第114章 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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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钉在墙上？！”林麟惊呼出声，“这样一来，普通人不是都……”
说到这儿，冷鉴的脸色略略缓和：“幸好，我们在警方的线人及时封锁了消息，那些发现死者的人，被他以问话名义，叫到警署，就等我们前去修改认知记忆了。”
线人……
莫玄沉思着，守夜人这位线人，是普通人还是觉醒了禁墟？
仿佛发现了莫玄的疑惑，一旁的胖子周憾解释道：
“很多城市的守夜人小队都有在警方的线人，他们或为实战经验丰富、特殊部队退役的普通人，或为觉醒禁墟但序列靠后，在与‘神秘’战斗中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们的线人就是后者，禁墟是611【灌溉】……额……对，611，无害禁墟。”
莫玄若有所思，点点头，在禁墟划分规则中，600之后，都为无害禁墟，在战斗中几乎起不到效果，但用来浇浇花浇浇草，凭空变出一根辣条，生活方面倒是还有用。
冷鉴：“光是听情报，我们无法得知什么有用信息，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出发！”
“是！”
……
莫玄五人倒也没什么好准备，121守夜人小队倒挺忙碌，以防禁墟受限，他们带上了几把手枪防身，另外，告示牌【无戒空域】自然不能漏下，在小队中，由周憾保管。
因为这种灵异神秘，周憾的【巨力】往往没有什么用处，每到此时，他便只能成为守望者，守在告示牌边，以防外人闯入【无戒空域】。
没有其他交通工具，由莫玄驾驶，依然是原来那辆越野，跟在载着冷鉴等人的小轿车后边。
并不远，两辆车在国道上开了二十分钟左右，随着周围人流的逐渐减少，他们知道，目的地即将到达。
终于，前车在一栋看似萧瑟的大楼前缓缓停下。“大白楼”可并非外墙白色，只是鬼屋嘛，总跟死亡有关，说到死亡，灵堂的白色总会出现于百姓眼中。
这大概就是“大白楼”称呼的由来，现实中，这楼呈现一种倾圮的年代感，外墙漆已经大片大片剥落，露出内壁的水泥灰。
一楼大门旁，还保留着一个刷卡门禁，显然，刚建造这栋楼时，管理者并未考虑到之后会发生一系列怪事儿，把它当作普通公寓。
也不知为啥，这样一座老旧的房屋并未被整修，依然存在国道边。
站在楼下仰起头，五楼外墙的确有一处，还残存有深颜色，显然是未被完全清理的血液。
微微点头，冷鉴不再犹豫，望向周憾：
“行动开始，告示牌准备！”
接着，不等周憾答应，小队成员显然已有不错的默契，他最后望了莫玄五人一眼，大踏步带头走入楼中，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些期待：
这五个小家伙，其中还有一位神明代理人，究竟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
哒，哒，哒……
刚过正午，正是大多数人的午休时间，外边国道上的喧嚣声根本没有一点儿传到“大白楼”中，整个楼道空荡荡，只余九人脚步声回响。
施秦雪作为攻击类禁墟，走在队伍中偏前的位置，时不时回头瞥瞥走在最后的寸光阴寸光阳姐弟，当然，其目光更多落在寸光阳身上。
倒也奇特，面对大型社交场面怯场严重的寸光阳，身处此地，却没一点儿恐惧，走在他姐姐身后，只是低头，不敢与前方众人有眼神交流。
施秦雪前方，谢芊月精神力察觉到自己这闺蜜的不自然，微微背过手，捏捏她手心，示意她关注四周，比起搞清楚寸光阳的事情，当下解决“大白楼”的诡异才是首要任务。
不过在场几人中，还有位家伙，心里比施秦雪更抓狂。
这家伙，便是林麟。
作为辅助逃逸类禁墟，林麟、莫玄、司马异都身处队伍中央，林麟的脸色有些狰狞，一旁，莫玄仿佛能听到他内心的呐喊。
根本不用林麟解释，莫玄都能猜到林麟的心理活动：
啊！！！为什么施秦雪一直看后边那个闷声不响的小子？
可恶，难道她喜欢这类型的男生？
啊！不行，要崩溃了！！！
……
咳咳……
实在看不下去林麟变脸，莫玄轻咳几声，将林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传音道：
“兄弟，先把喜欢放一放，实在受不了，这儿的事情解决，你就向施秦雪表白算了。”
“谁说我喜欢她了？”
林麟【通灵场】释放，让两人之间的对话更为隐秘。
莫玄戏谑地瞥了他一眼，撇撇嘴，这完全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估计林麟自己都没发现，内心的想法这么显然易见吧。
莫玄：“放心，施秦雪对后边这小子没意思。”
林麟：“当真？”
莫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望着林麟的精神力波动逐渐转为平静，莫玄翻翻白眼。
笑死，都能影响情绪了，还说不喜欢……
“就是这儿了。”九人在五楼到六楼之间，楼道那个窗户边停下。没等冷鉴下令，其他队员便已开始自主于周围查探起来。
莫玄五人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突然感觉有些不大合群。
也只是愣了片刻，莫玄便缓过神来，下达他作为队长第一个指令：
“林麟原地待命，【通灵场】时刻开启，感知周围情况，其余人，一人跟一位121守夜人队员。”
不知周围情况，另外四人未大声回复，点点头，履行指令。
林麟确认到施秦雪没去寸光阴姐弟那儿，才微微松口气，专心致志释放【通灵场】。
叹一口气，莫玄突然有些同情自己这小兄弟，有种说法，暗恋等于失恋，暗恋者无时无刻关心着自己的心上人，但唯独没有关心的正当身份。
转过身，来到冷鉴身后，莫玄一边警惕四周，一边学习着他的侦察技巧。
121号守夜人小队的现场搜查可谓是“地毯式搜索”，不仅用精神力扫视，还不住用指节敲打墙面，看有无机关隐藏。
没多久，莫玄便发现了一些异样，既然外边是死者遗体所在地，那为何除了外墙墙体，楼内没有任何血迹或是打斗痕迹？
经历了之前一系列事情后，莫玄养成了他自己解决神秘事件的方式，解问法。
解问法，就是在探查之初，将眼前的疑点在心中做一个罗列，自己的目标便是解决它们，什么时候这些问题完全解决，也就说明事件解决。
此时同理，莫玄列出了以下问题：
一、前边提到的血液问题；
二、这“大白楼”外根本没有可供站立的点，死者为何会来到楼外？
三、若说其想自杀，为何刚从这窗户跃出，刚好就被钉在了外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钉？
想到这儿，莫玄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发问：
“冷哥，你们刚一直说死者是被钉在外墙，那究竟是用什么……钉的？”
冷鉴指节敲击墙面的动作不停，风轻云淡回答，可听到答案的莫玄却怔住了：
“嗷，死者的右手被卸下，他被自己的右手钉在外墙……”
嘶！
“冷哥！”
根本没等莫玄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萧司勤的呼声便从另一头传来。
下意识扭过头去，萧司勤正望着众人，伸出手指向天花板：“这儿有字！”
“怎……怎么可能？”众人抬头仰望，果然，一行猩红小字出现于天花板上，白里红色，格外扎眼，奇怪的是，之前没有一人发现。
林麟就在这行小字下方，他同样感到不可思议，【通灵场】扫到墙面，只感应到一片空白，也就是说，这行字只能用肉眼捕捉！
离得近了，下意识，林麟轻声喃喃，将小字念出：
“规则一：本楼只有五层，若您发现通往六层的阶梯，请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