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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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回来了,”雪姨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快来劝劝你爸,他要打你姐了!”
“怎么了爸爸,为什么要打姐姐!”阮墨言丢下书包,赶紧用自己的身躯把阮凌挡在身后。
“姐姐别怕,我保护你!”阮墨言心疼得看着阮凌脸上的红巴掌印,义无反顾地怒视阮父。
阮父也知道刚才冲动上头,他放下攥得紧紧的高尔夫球杆,“你自己说说为什么要取消婚约!”
阮凌整理好刚才被打乱的头发,雪姨心疼得找来冰袋,小心敷在阮凌的脸蛋上。
“他喜欢上别的女生了,这几天他会登门说这件事,我只不过是提前给你们打预防针罢了。”阮凌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
“要不然就让人家看笑话了!”
“只是喜欢别的女生?”阮父皱紧粗眉,“这算是什么取消婚约的理由,况且你们才几岁?这么冲动可不行,我不同意!”
阮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父亲真是油盐不进,怪不得上一世破产呢!
“阮凌你也是,”雪姨适时插话,“且不说你们才高中,就算是你们结婚后他喜欢别的女人,只要心里还有这个家,那这个家就散不了。”
“哦?您的意思是,吴柏洲婚后出轨我也不管是吧?”这个时候的阮凌才堪堪有阮家大小姐的气势。
雪姨被说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因为她自己清楚知道,为什么她能进来阮家成为阮凌和阮墨言的继母。
她是阮父婚后出轨的对象,并在原配死后迅速被扶上位。
尽管圈子里的人都夸她虽然是个继母,但做得一点不比亲生母亲差。
“姐姐……别说雪姨了……”阮墨言在下面轻轻扯扯阮凌的衣角,露出可怜的狗狗眼。
原来这个时候你就已经叛变了吗?阮凌想,自己不怎么在家的这两年里,原本待她亲近的人,正一步步远离她,讨厌她,唾弃她。
阮凌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她将还在冰的冰袋放下,朝着阮父鞠了一躬,正经地说道:“我们虽然还在高中,心智却已经比正常孩子成熟很多,我做的决定,一定不会后悔,先走了。”
说罢她利落地换鞋拿包出门,巧的是,王叔还矗立在门外,似乎等待着她的出门。
“王叔,麻烦你了,送我回风清小区。”阮凌的左脸颊还在隐隐作痛,可她显然顾不上这些,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姐姐!”阮墨言叫住她,脚上还穿着居家的拖鞋,“姐姐你不要生气。”
他贴近阮凌,似乎想要抱抱她。阮凌早有预感,一个闪身躲开了,“我只是想回去了墨言,你也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依旧是冷淡的口气。
阮墨言不知从什么地方惹到他的姐姐,他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也是他的到来,让阮凌的母亲活生生气死。
阮墨言感觉自己一直在为自己的母亲赎罪,为他自己赎罪,他最想弥补的,就是眼前虽然受到委屈但强撑着的,姐姐。
他颤动着嘴唇,似乎想再多说几句,触及到阮凌冷漠甚至严酷的目光后默默将自己打好草稿的话咽进去。
“一路顺风姐姐,回去记得给自己上药。”他低声呢喃,忽而来了一阵风,将他关切的话语全都打碎扔进风里。
他的姐姐没有听到他最后的呢喃,直接坐上车离开了,最后消失在阮墨言的视线里。
阮墨言只觉得从脚底入侵的凉气慢慢延伸进他的心脏,要不然他的心脏为什么在哭泣呢?
老王这是第三次从后视镜里看捂着脸的小姐,他软下心,将副驾驶座下的红花油递给阮凌。
“小姐,车里只有这个,您将就着用,回家后记得冰敷,再用热鸡蛋滚滚,明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老王殷切的话语直钻进她耳朵里,她随便点点头,将红花油窝在手里,眼静静合上,陷入了梦境中。
梦里有小说未来的故事,属于阮家的未来。
父亲破产后,性情变得狂躁不安,动辄打骂。雪姨见他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和她撕破脸皮。
她的亲生女儿阮琼音早就找好下家,两人吞了为数不多的阮家剩余的财产,连夜躲到新家去。
阮父更疯了,最后不能自理只能送到疗养院,医生确诊他是二级精神病,他一辈子都被困在精神病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凌出事的那年正是阮墨言高考,家族异变也连累到这个少年,他的成绩一落千丈,本来能上985的成绩最后只能去普通一本。
他还很信任雪姨和阮琼音,帮着他们转移阮父大部分财产。在转移完后,雪姨也同时对阮墨言撕下自己真实的面目。
最后这个少年在悔恨中郁郁终生。
阮凌临死前才知道雪姨他们早就成为吴柏洲的内应,雪姨并不是简单的菟丝子,她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负。
如果没有这些计谋,当时她也不会让阮墨言的母亲上门,活生生气死自己的母亲。
阮凌猛然睁开眼睛,老王正好踩下刹车,“小姐,到了。”他从后视镜瞧瞧苏醒的阮凌,没有动作。
阮凌松开被自己握得杯壁滚烫的红花油,决定让它留在车里,“谢谢王叔,真是辛苦你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阮凌冲他点点头,起身离开,一步一个脚印走进小区。
老王看见阮凌的身影拐进其中一栋高楼,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一个备注为Y的人发了条短信。
“少爷,她成功到家了。”
电话很快响起声音,回信来了。上面写着,
“很好,她回去就好。”
老王安心地收起电话,启动发动机离开风清小区。
阮墨言在自己的房间里将自己的手机抛上去又让它自己落下来,玩了几次后,手机突然震动下,有消息来了。
上面是一条加密手机号码的短信,信件内容是:“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阮墨言瞳孔猛然一缩,他死死看着手机上的信息,颤抖着手,将这条匿名短信删除。
“不可能……”他低声道,“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人再知道我的身份。”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下,落入被褥中,晕开一个浅浅的圆形。
“不可能……”他脆弱的神情被冷冷的手机光打亮,眼神里全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