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什么是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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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就是这饭菜吃在嘴里，又苦又涩，完全就不是平常那个味儿。
扒拉了几口饭后，越想越不对劲的楚默没有理会桌上正吃的高兴的众人，冲进了厨房。
随后，便在厨房翻找了起来。
今天的菜，除了白米饭之外，其余的都有一股苦涩的味道，那肯定就不是食材问题了。
自诩是个业余侦探爱好者的楚默开始了他的推理。
既然食材没有问题，那肯定就是水有问题了，不对，米饭虽然是用蒸的，但也是经过水洗的。
水和食材没问题，那就一定是做菜的工具有问题，刀具什么的接触面不大，完全接触的就只有锅了。
楚默迅速的冲到灶台旁，伸出食指，在大铁锅上划拉了一圈，然后将食指放在嘴里。
没错，就是这个味，呸呸呸，果然又苦又涩。
实锤了，看来，要换口锅了，这样的锅，做出来的东西又苦又涩，难怪没有生意上门。
自以为福尔摩斯柯南附身的楚默，兴奋的就要将整个大铁锅扛起，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姑爷，您在干什么？”
原来是刘掌柜看到楚默突然扔下碗筷，跑进厨房，不放心的他便跟了过来。
果然，看到姑爷在那傻乎乎的发了会呆，然后就跟大铁锅杠上了。
“刘掌柜，你来的正好，我发现这锅有问题，你赶紧帮我一起把它掀起来，我们要换个好的。”
刘掌柜疑惑的看了看楚默又看了看那口用了好几年的大铁锅道：“姑爷，这锅从酒楼开业那天，就一直在使用啊，也没听说出过什么问题啊，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
楚默装逼的伸出手指摇了摇道：“NoNoNo，这锅肯定有问题，你没发现，这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不对吗？”
“姑爷，什么肉啊，肉您中午的时候不是做了一些吗？剩下的难道您要全做了？”
楚默被刘掌柜的话雷到了：“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什么逗逼？”杨红玉见两人都进了厨房，这么久也没出来，便过来查看，正好听到楚默说什么逗逼，便问了一句。
“逗逼就是很好笑的意思。”楚默随口解释了一句。
“噢。”杨红玉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楚默。
楚默被她看到有些发毛：“你那是什么眼神，信不信。。。”
后面的话他可不敢再说出口。
可是，杨红玉却不打算放过他，追问道：“信不信怎样？你倒是说说。”
楚默眼珠子一转道：“信不信我喜欢上你？”
说完，用自认为满含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杨红玉被楚默看到俏脸一红，但眼角的余光却瞟见了刘掌柜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当即心中暗自恼怒，害自己在刘掌柜面前出丑。
于是，粉拳挥出，一拳打在了楚默的左眼眶上：“登徒子，不准用那恶心的目光看着我。”
楚默一手捂住被袭击的眼睛，心中暗自垂泪：咋就又成了登徒子了呢？
没想明白的楚默刚要开口询问，就对上了那双含煞的美目，顿时就将所有的话语全都憋了回去。
杨红玉见楚默这么识相，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问道：“你们不吃饭，在这里干啥？”
楚默一听，自己的表现机会来了，急忙说道：“娘子啊，这口锅有点问题，我正跟刘掌柜商量，要将它换掉。”
杨红玉不明所以，打量了灶台上的铁锅道：“这么好的锅，能出什么问题？”
楚默嘿嘿一笑，不等刘掌柜开口，抢声道：“你们难道没发现，今天的饭菜有点问题吗？”
两人疑惑的摇摇头。
楚默见两人没有察觉，立马问道：“饭菜中苦涩的味道，你们没有发觉吗？”
“不一直都是那样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奇怪了，正常做出来的饭菜，怎么可能会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杨红玉和刘掌柜顿时明白过来楚默为什么会说锅有问题。
“你该不会认为那是锅的问题吧？”杨红玉问道。
“难道不是？”
杨红玉和刘掌柜脸上同时露出古怪的神色。
“姑爷，那和锅没关系，是盐的问题。”
“盐有问题？不对啊，我刚才明明。。。”
说到这里，楚默也感觉不妥，如果是锅的问题，那不可能有那么重的味道，换成盐的话，就说的通了。
于是，他急忙跑到盐罐前，捏了几颗放入嘴里尝了尝。
果然，那股熟悉的苦涩味道夹杂着一股咸味散发了出来。
楚默欲哭无泪，自己的推理，自己的论证，自己的福尔摩斯柯南呢？
看着楚默沮丧的样子，两人十分不解。
“姑爷，这盐就是这个味道啊，难道您之前吃的，是那种细盐？”
“细盐？什么细盐？”
见楚默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刘掌柜只能给他普及了一下基本知识。
现在的大唐盐铁制度是承袭隋朝，并未实行官府专营，既有官营也有私营，而关中的食盐，基本上是来自蒲州和解州两地的盐池所产的食盐。
每年这两地输入关中的食盐大概也只有几千斛左右，最高不到万斛。
但就是这点食盐，却要供应整个关中，乃至是陇右还有河东、河南、河北几道，根本就无法满足当前需求。
目前大唐朝廷，生产技术低下，连自身的供应都不能满足，而世家大族生产出来的食盐，又被他们自己或者是巨贾掌握。
为了获取暴利，他们刻意限制食盐的产量和销售，故意抬高盐价，使得食盐的供应在目前处于供不应求状态。
这也使得大唐食盐短缺，盐价居高不下。
现在长安城内，粗盐都维持在每斗百文的价钱上，精盐更是卖到了每斗一百五十文到两百文之间。
平头老百姓现在连粗盐都吃不起，更别说什么细盐了。
而楚默所说的那种苦涩感，是粗盐独有的，听说只有细盐才没有那么重的味道。
听刘掌柜这么一说，楚默顿时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杂质太多，提炼不到位，导致的口感差吗，本少爷还以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