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离苏染染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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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学长，你等等我呀。”
陆婷婷快步紧跟在楚墨的身后。楚墨突然停下脚步，陆婷婷猝不及防地撞了上了。
“墨学长......”陆婷婷娇嗔地嘤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墨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陆婷婷。逼人的寒气让陆婷婷打了一个冷战，她不由地后退一步，稳了稳慌乱的心神，娇柔地含笑说：
“我这也是为了楚氏集团啊。学长不是很想要染染的设计图吗？而且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楚氏集团的啊。”
“陆婷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楚墨锐利地目光，像冰峰一样一瞬不瞬盯着陆婷婷的一双媚眼，“你已经离开了楚氏集团，楚氏集团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没有半点关系。还有，楚氏集团当家做主的是我。我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来决定。”
楚墨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也不想再多看她的脸，转身就走。陆婷婷咬咬嘴唇，娇美的脸布上一股怨怒之气。
“染染，现在也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想还是先回趟公司，把今天的事跟乔崖说一下。”
“嗯，好吧。那我就先送你回公司......”
程子航说着眼神转向会场门前，苏染染觉得奇怪，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楚墨正看着这边。他修长的身体站在台阶之上，表情冷峻孤傲，在宽大的建筑和高远的青空衬托下显得格外英气逼人。
苏染染竟觉得这英俊不凡的身影有些刺痛了她的眼，而后又看到陆婷婷走了出去，静默地站到楚墨身侧。苏染染的心突然紧缩了一下，有一丝漏拍的跳动。她转过脸，对程子航甜甜一笑。
“好啊。”
苏染染在楚墨冰冷的视线中大大方方有说有笑地坐上了程子航的车。
“陆婷婷。”
“学长。”
听到楚墨突然发生叫着自己的名字，陆婷婷心里一阵高兴，可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楚墨接下的一句，就让这半开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陆婷婷的面上。
“离苏染染远一点。”
“......”
说完楚墨便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车边。只剩下陆婷婷在冬日刺骨的寒风中，孤单的伫立在那里。娇嫩的脸越来越阴沉，最后化作满面的暗黑。
楚墨，我这样为你好。你居然不领情。好！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陆婷婷握紧了双手。
回到公司，苏染染把情况简单地向乔崖做了汇报。但是毫不出意外，乔崖并不关心，似乎都没有认真在听。苏染染虽然早就料到了，只不过既然是作为乔崖的下属，那么无论是从礼貌上，还是规矩上都应该向乔崖说明一下，至于他在不在意，那就不是苏染染的事了。
从乔崖办公室出来时，已经是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了。苏染染觉得今天特别的疲倦，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根本就不想动。看着外面的同事开始收拾东西，苏染染还是一动不动。直到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办公室里人早就走光了，苏染染才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关上灯，走出了办公室。
当她走出楚氏集团办公大楼时，楚墨正背对着他站在前方，慢慢转过身来。那一刻，苏染染只觉得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隔，无法逾越。
“染染。”楚墨向她走来，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苏染染怔怔地望着她，突然间觉得心里一阵酸楚涌上鼻尖，让她有点要落泪的冲动。苏染染耸了耸鼻子，清冷的面容带着疲倦。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设计图的版权是属于楚氏集团的？”
“是。”
苏染染问得平静，楚墨答得淡然。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和子航哥哥竞标，等到子航哥哥夺标之后，就可以将他告上法庭了是吗？”
苏染染紧紧地盯着楚墨，失望、愤怒还有心痛，搅得她五脏剧痛。她当然不想相信楚墨是这样的人，但是所有的事实都让苏染染不得不重新审视楚墨。
其实她并不了解楚墨。不是吗？楚墨对她的好，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这张脸而已。而她重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楚墨的过去。
“我没有这么想过。”而楚墨依旧是平淡如水地回答。
“没有想过？”极度的失望让苏染染眼眶泛着红，她一扬眉，不信任地睨着楚墨，“难道你就真的想用二千万来拍走那幅设计图吗？”
“是的。”
楚墨简短的不能再短的答语让苏染染感到全身无力，苏染染冷笑一声，横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再面对他了，苏染染从他身旁走过。
楚墨伸出手，抓住苏染染手臂，神情有些许的黯然。
“我送你回去吧。”
“不敢劳烦楚大总裁。”
苏染染抽出手臂，走过楚墨，在背对着他的那一瞬，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在寒风中滑落了下来。划过白皙的脸庞，静静地在嘴角凝结起一滴晶莹的水滴，是咸咸的味道，而流到苏染染的心里，却成了苦涩。
街道两旁的建筑和灯影掠过出租车的车窗向后又进入黑色兰博基尼的车窗。一直到苏染染安全进入公寓，小小的窗亮起暖色的灯，楼下的兰博基尼才缓缓开走。
苏染染无力的躺倒床上，总感觉自己和楚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已经让她不想，也不愿意去跨越了。这时手机想了，苏染染一看是程子航打来的。
她不禁深深吸了口气，疲倦的脸上强打起一个欢颜，接通电话，语调清扬。
“子航哥哥。”
“今天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了，就没有来接你。你到家没有？吃饭没有？”
程子航温柔关切的话语从电话那边传来，苏染染知道程子航在关心着自己，她也不想让程子航担心。因此带着欢快的笑意说：
“早到家了，饭也吃过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那就好。”
听到这句话，程子航才放心下来。他好像要说些什么，却被苏染染紧忙打断。
“子航哥哥，我今天有点累了，现在要睡觉了。”
“那好吧。你就早点休息吧。”
程子航感到一些失望，但还是为着苏染染着想，挂了电话。苏染染长吁一口气，事实上她现在的确是累了，累得什么话都不想说。但是睡？却毫无困意。
在楚墨面前，苏染染可以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从来不用强颜欢笑，想骂就骂，想生气就生气。但是楚墨却总是让自己身心疲倦，伤心痛肺。而程子航呢？苏染染知道不管她要求什么，程子航都能够满足她。可是越是这样，苏染染就越觉得他们之间的生分。程子航无尽的宠爱，让苏染染又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其实苏染染心里也知道，程子航比楚墨对她好了不知道几百倍，可是她却始终无法对程子航展开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第二天的时候，苏染染正在埋头做着自己的工作。苏染染庆幸自己还有一个梦在追求着，还有自己的人生的意义，不至于纠结在楚墨和程子航的感情中。她努力并拼命地工作，就是想暂时能将他们两人忘记。
可是有些事就是不希望什么来什么。文林的电话打断了苏染染所有的思路。
“你找我什么事啊？文秘书。”苏染染来到一个小型会议室，看到文林正站在里面。板着个脸瘪瘪嘴。
“你先坐一下，等会就知道了。”文林还是一贯的微笑温和。
苏染染白了他一眼，闷声坐在一旁，然后文林就出去了。苏染染正无聊得玩着自己的手指，一会之后，听到门开的声音，苏染染头也没抬地阴阳怪调地说了句：
“文秘书，你好了没有？到底什么事啊？”
“苏小姐！”
“！”
一个声线厚重低沉的的声音从苏染染头顶传来，苏染染惊一睁大眼睛，刚一扭头，一个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以至于椅子向后“咣当”一声翻倒在地。
“董......董事长？”
苏染染惊讶地瞪圆了蓝色的眼珠子，紧张地说不出来。而楚枫平却慈祥温和地看着她。
“苏小姐，不必紧张。我们见过面的。”
楚枫平十分和蔼地笑了笑，苏染染刚刚紧绷的心便放松了下来，抿嘴一笑。苏染染还是在年庆晚会上第一次见到楚枫平的时候，就对他非常有好感。他不像林雪珍那样尖酸刻薄，也不像楚墨那样冷漠孤傲，总是带着一副十分可亲慈爱的笑容。这让苏染染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无形中又对楚枫平增添一份亲切感。
可是当苏染染的视线掠过楚枫平，瞟到他身后站着的楚墨时，脸色瞬间有暗淡了下来。她与楚墨对视了仅仅一秒，苏染染就横了一眼，将视线挪开再也不去看他。
在苏染染视线瞥过的那一秒，楚墨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有种狠狠地往下坠，坠到无底深渊，空落落没有半点凭依。
“好了，都坐下吧。”楚枫平说着走到苏染染的对面坐下。
苏染染这才注意到被自己弄翻的椅子，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扶起来。在楚枫平坐下后，大家才都一次就坐。苏染染注意到除了楚枫平、楚墨和文林之外，还有一个招商部经理，一个策划部主任和一个建筑事业部的经理。
这个建筑事业部的经理，是楚氏集团旗下楚氏建筑子公司的总经理，管理着整个建筑事业的所有事物，可以说也是乔崖的顶头上司了。在这三名部门负责人当中，苏染染就最熟悉这个建筑事业部的徐经理了，这可是她的高级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