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离奇的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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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的作品起步价五百万，每个竞标者手中有两个牌子，一个写着“50”，一个写着“100”，分别表示所要加的价格。
“程氏建筑公司率先出价，六百万万。”
司仪喊“开始”的话音刚落，苏染染看到坐在程子航身边的肖宇奇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标有“100”的牌子。而楚墨这边，文林则是不慌不忙地举起了“50”的牌子。
“楚氏集团出价六百五十万。”
程子航神情轻松地微微笑起，向一旁的肖宇奇示意了一下，肖宇奇立刻再次举起了“100”的牌子。
“程氏建筑公司，七百五十万。”
程子航的豪气与果断，再次让会场嘤嘤骚动起来。他们无不侧目注视这个外表文雅的年轻才俊。而这边文林依旧是不紧不慢地举起了“50”的牌子。
程子航斜眼瞧了瞧楚墨，嘴角弯起一抹得意又有些极微弱轻视的浅笑。而楚墨则是不动神色，一脸风淡云轻的样子，似乎这一切都无他无关。
八十......九十......九十五......
苏染染紧皱着眉头看着肖宇奇和文林不断的举牌加价，心里的惆怅更大了。
“哇，一千零五十万，程氏建筑公司再次出手，已经一千零五十万了。”
当肖宇奇举牌后，司仪满面堆笑，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位新人的设计图，居然能够飙到一千万，这简直都不敢相信的，现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虽然大家都知道苏染染作品的价格肯定会高出先前的价格，可是居然超过了一千万，这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纷纷将目光转向楚墨，想想看看他是否还会加价。
当然没有辜负大家看热闹的期望，文林再一次举起了“50”的牌子。
“一千一百万，一千一百万，楚氏集团出价一千一百万。”司仪激动地声音都高昂了起来。
一千一百万，这已经是大大超过了这幅设计图预期的估计，现场甚至还是出现了欢呼声。他们又看向程子航。可是这一次肖宇奇似乎有些犹豫了。他神色暗沉地看着程子航，等着程子航的指示。而程子航也没有先前得意自信的神态，脸色开始焦虑起来。他又侧身看了看楚墨，可是楚墨依旧稳坐在那里，目不斜视，神情自若。
程子航脸色一沉，朝肖宇奇点了点头，肖宇奇有些迟钝，但还是举起了牌子，只不过这次举的是标有“50”的号码牌。
“一千一百五十万，一千一百五十万，程氏建筑公司这次加价五十万，是否意味着这次竞标的价格就快到临界点了呢？那么一千一百五十万是否会成为最终的成交价呢？楚氏集团是否还会加价呢？”司仪眉飞色舞，唾液横飞地高声说道。
楚墨却不动神色地略略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讪笑。斜眼朝文林瞧了一眼。文林会意地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牌子。
“一千二百五十万！居然是一千二百五十万，楚氏集团这次竟然加价一百万！”司仪的高呼声响彻了整个会场。现场的气氛再次沸腾起来，喧闹声更大了。
程子航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墨，神色阴暗，眼神难得露着愤怒。苏染染觉得头疼，一向温文尔雅的程子航居然露出这幅紧张愤然的表情，在苏染染的记忆中似乎还从来没有过。
苏染染阴沉着脸，这哪里是在拍卖，简直是在掐架。她满脸怒色地看着程子航和楚墨，希望他们两人有一人可以放弃，不要再让这价格继续飙上去了。这个价格对苏染染来说早已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了。
“一千二百五十万，一千二百五十万，程氏建筑公司是否还要加价呢？”司仪倒是很乐意见到这种情况，故意拖长了音似乎是特意对着程子航在喊话。
程子航有些犹豫了，一旁的秦曼和肖宇奇也面色难看。程子航额头开始沁出汗了，他向肖宇奇点点头。但是肖宇奇却紧握着号码牌不举起。
“子航，这个价格太离谱了，我们根本就承受不起。”肖宇奇一脸严肃焦虑的说。
“是啊子航，就算我们竞标下了这幅作品，可是以这样的价格，及时将来要修建，那也是得不偿失的。”秦曼也在一旁附和肖宇奇，一起劝着程子航。
程子航冷静了些，重新思考起来。
“看来程氏建筑公司是不会加价了。”司仪似乎有些失望的口吻，有些不甘心地迟迟不肯定价，“那么一千二百五十万，一次。”说完他有看看程子航。
程子航却依旧在低头沉思着，凝重的眉宇更深重了。
“一千二百五十万，第二次。”司仪见程子航没有什么反应，很不情愿地喊出这第二次。
程子航咬了咬牙，他抬头看向苏染染。苏染染握着拳头，紧蹙这眉也凝望着程子航，她希望程子航就此打住，不要再叫价了。
程子航看着苏染染娇俏清秀的面容，那是他从小就在心里埋下的梦。
不要！不要！子航哥哥，不要举牌了。苏染染在心里祈祷着。
司仪看到程子航还不为所动，有些悻悻然，只有拖拖拉拉地继续喊道：“一千二百五十万，三......”
“一千五百万！”
高亢的声音突然打断司仪的话，震耳般响彻整个会场，刚才还喧闹不止的会场顿时如夜一般宁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齐刷刷地望着突然站起来的程子航，一片石化中。
“一......一千五百万！”司仪瞪大眼珠，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高声喊道，“程氏建筑公司的程子航总经理出价一千五百万！”
现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鼓掌，但此刻似乎也只有鼓掌才能表达他们心中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述的震惊了。
秦曼和肖宇奇惊慌地瞪着程子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染染则更是不可置信地睁圆了双眼，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楚墨平静面容终于有了颤动。他蹙起双眉，锐利的双眼带着寒冰看着程子航。而程子航也正好向楚墨看过来，两人视线相对，犹如一霎电光火石，可是谁也没有躲闪回避。
文林也很惊讶，他看看楚墨。楚墨收回目光，轻轻点了点头，文林会意。
“程氏建筑公司出一千五百万，这可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那么楚氏集团还会加价吗？”司仪说着又看向楚墨，楚墨微蹙着眉宇，眼神凝重。
“那么一千五百万一次。”似乎司仪也觉得这个价格离谱地离奇了，竟有种要失控的感觉，头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快点结束的心情。万事物极必反，这样的价格可不是一个好事情。
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个价格简直是不可思议，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前那种凑热闹的心情也荡然无存，和司仪一样，也期望快点结束。
“一千五百万第二次。”
“一千五百万第三......”
“二千万！”
“咣当！”
文林温文清淡地声音传出，司仪身子一歪一个趔趄跌倒在主席台下。而现场则是一片沉默，所有人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大气都不敢出。
“二......二千万......”司仪扶着主席台爬起来，眼珠都要跌掉了，他张大嘴看着楚墨和文林，“您是说......二千万吗？我没听错吗？是二千万吗？您确定是二千万吗？”
司仪的身子竟然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着，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盯着楚墨和文林。
楚墨神情肃然不语，文林则轻微文雅地点点头。
“这......这......”司仪手足无措地看看楚墨，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又转过头去看看程子航。
程子航一面愤怒地瞪着楚墨，胸口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不停，他眼神一沉。肖宇奇赶忙拉拉他的衣服，可是程子航却不为所动，转头看向那个惊慌失措的司仪，高声说：
“二千五百......”
“我不卖了！”
“！”
“染染？”
就在程子航将要喊出那个价格时，苏染染一拍桌子，“噌”得站起来。清亮的声音带着怒气高声感到。
楚墨瞬时睁大眼睛凝视着她，而程子航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愤怒气急的小脸。苏染染蓝水晶一般透亮的眼睛含着怒火分别在楚墨和程子航身上狠狠地横了一眼，转身走进后台的休息室。
“染染！”程子航也赶紧追了上去。
竞标人都走了，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价格抬到这个地步，感觉已经不能收场了。
楚墨冷冷地看着追出去的程子航，沉沉地呼了口气，却依旧坐在那里风轻云淡地纹丝不动。
“这......这个......”司仪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在中场休息，大家可以先活动活动。”
司仪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又来到楚墨身边，躬身谦卑地小声说：“请楚总也到休息去休息一下吧，我们重新商量一下。”
楚墨睨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和文林走出会场。而秦曼和肖宇奇相互对视了两眼，拎起公文包，也紧紧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