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执念 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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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岁!嘶!”我急切的喊道,脖颈上的伤被扯得生疼。
阿岁顿住,紧张的查看我捂着的伤口,血又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瑾瑜哭着跟我道歉:“温儿,对不起,对不起!”
未汐此时也进来,看见我时吓得花容失色:“姐姐,你怎么了?”
她看着地上的瑾瑜,跑到我身边,泣不成声:“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同母亲说让她派人请你过来劝二姐的!”
“大夫来了,快这里!”裴迎鹤焦急的拽着大夫进来!
只见那已有年岁的大夫,气喘吁吁的被裴瑾鹤拖着进来。
先帮我诊了脉,而后查看了我的伤势,拿出药箱,将几瓶药粉撒在我伤口上,用纱布帮我包起来。
大夫开口说道:“刀口有些深,幸而没伤及到血脉!我开些外敷内服的药给这位姑娘!流了这么多血,也需补补,只是这脖颈上十之八九会留下疤痕!可惜了!”
阿岁冲动的拔出短刀抵着大夫:“医好她!”
大夫吓得瑟瑟发抖:“老朽也已尽力而为!少侠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拉住阿岁,示意他不要难为大夫了。
阿岁要带我回将军府,我制止了他:“阿岁,我还有话要对三哥说!”
裴迎松走到我面前,阿岁拦在我们之间,不让他更靠近!
“未汐,去把二姐扶起来!”未点点头,走过去把呆愣在地上的瑾瑜搀起。
我又对裴迎松叮嘱道:“三哥,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义父义母他们,还有长姐!”
裴迎松很是震惊,也同意的点点头:“这样太委屈五妹了!可是毕竟不是一两天就能痊愈的!迟早会被他们知道的!”
我走到瑾瑜面前:“二姐,放下执念也放过自己!”
瑾瑜一副无法回头的样子,我知道再怎么劝她也不会听了,只得说:“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再伤害自己,不要再让我们担心好吗?”
瑾瑜红着眼眸,使劲的点着头:“温儿,对不起!”
我转而看向裴迎鹤,玩笑道:“四哥就属你大嘴巴!你可别管不着自己的嘴!哈哈!嘶~”伤口扯得钻心的疼。
此时就连平日里,最没心没肺的裴迎鹤也心疼的看着我:“五妹,二姐一定不是有心的!四哥恨不得割自己的肉下来给你炖汤喝!”
我被他逗的忍不住想笑,却怕扯到伤口,强忍着:“你若真想补偿我,就好好的保守秘密!我得先回将军府了,不然义母看到该担心了!”
阿岁小心的护着我,我实在是歉疚,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他在我身边时受伤,总是连累阿岁!
他们将我送出府,我们不能再骑马,坐着裴府的马车回去了。
马车上,我跟阿岁说,不能让爹爹他们知道!要同我一起瞒着他们!
阿岁不语,我急切道:“阿岁!我不能让义父为难,爹爹担心!”
阿岁依然不为所动,我又继续哄着他:“若要让暮凉知晓,他不得把裴府掀翻!”
阿岁终于开口:“不肖世子动手!”
我惊的眼角抽抽,阿岁这是奔着瑾瑜的命去的!
眼见是说不通了,我命令道:“阿岁!你莫要伤她性命!”
阿岁手掌撰拳,骨节铮铮作响!
“我答应你,刀刀避开要害!留她性命!”
我倒抽一口凉气,知道他一定会去的!这样义父费尽苦心的让三家联系在一起,朝堂上才刚稳定的局面,岂不毁于一旦!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失血过多,此刻一着急头晕目眩的,直直往旁边倒去。
阿岁一把将我揽进他怀里,自责道:“一直以来你要做什么,我都依着你!我明明该料到的,我真是该死!”
他痛苦的闭着眼睛,我心疼的看着这个,一直以来视为兄长的阿岁,拉起他的手安慰道:“阿岁,不是你的错,是我命你守在门外不许进来的!每次都连累你!你一定得帮我瞒着暮凉,你知道这其中厉害的!还有最重要的,我恐怕这次他不能再让你留在我身边了!”
阿岁猛的睁开眼睛,痛心且坚毅的看着我:“我不说!”
我微微笑着,感激的看着他:“阿岁!一会到将军府不要走正门,你从后门带我翻墙进去,再回我的院子!”
阿岁点点头,我们下了马车,悄悄绕到后门,阿岁抱起我,纵身一跃,飞上了墙头!
我有些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襟,他来回几个纵身,稳稳的落在我的紫薇院中,簌离看我们回来从屋顶一跃而下。
阿岁把我抱进房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
簌离看到我脖颈的伤,手肘抵着阿岁的脖子直逼墙角,怒喝着:“谁干的!你死了吗?怎么会让她受伤!”
我急急的起身,连忙出声制止:“簌离,今日之事你要保密!要同我一起瞒着所有人!”
簌离气得一拳砸在了桌上,桌子都被他砸的裂了开来:“是不是裴瑾瑜干的!?我要她的命!”
我冷冷的开口:“是她,但你绝对不能动她!今日之事将军府除我们三个,还有秋果外,若让第五人知晓,我定会寻个借口,让世子将你带走!”
簌离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继而冲出了门外,只听院子里的瓦缸碎裂的声音,我让阿岁出去瞧瞧他!
阿岁抬头看了一眼,沉声道:“他自有分寸!”
我有些支持不住,躺了下来,嘴里絮絮叨叨的嘱咐着:“阿岁你让秋果烧把水烧好,就说我要沐浴,让她快些准备好!我现在很困!你守在我身边!让簌离警醒着些,暮凉来了立刻告诉我!阿岁你不要走,就守在我身边!”
跟阿岁说完,我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岁将我喊醒,说暮凉正朝我这边来了。
我立刻起身,脖颈处扯的生疼眼泪都出来了,我告诉阿岁和簌离如不要露出破绽,如平日一样就好!
阿岁几步冲向院外,我喊着秋果,把我扶进浴桶中。
热气蒸腾着,房间里水雾缭绕的,来不及脱去身上的衣物,和衣泡进浴桶里,就听得暮凉在门外与簌离说着:“手怎么了?”
簌离语气平静的回着话:“属下练功一时失误打碎了瓦缸!”
暮凉沉声质问:“是吗?小姐今日可出过府?”
簌离淡定的回道:“只去过裴府跟裴家小姐小坐了一会儿!”
我叫秋果守在门口,告诉暮凉我在沐浴,不方便见他!
“世子殿下来的不巧,小姐正在沐浴!不方便见您!”秋果微颤着声音回道。
见外面没什么动静,我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