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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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姝的勋官品级被提升为八转上轻车都尉,比正四品;恢复被剥夺的诰命身份和散官身份,将诰命升为和郡君一样的从一品,文散官品级提升到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
另外,郭康强势地让百官通过了一个称号:无双女国士。
还特意给了个“女”字,那是相当打脸百官的,不过名至实归,这会又刚处理了一个刑部主事,百官捏着鼻子认下。
于是,李静姝议定的封赏,全部如下:从一品稷郡君、无双女国士、从一品诰命夫人、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正四品上轻车都尉。
看起来华丽无比,一堆品级极高的封赏,体现的就是一个尊贵,却吝惜了“世袭”二字,基本上就是风光一时用的,过后就能冷处理。
而郭康出于某些男性心理,拒绝承认其有继子女的事实,想将所有的功劳都圈在李静姝头上,但百官们觉得脸上不好看,于是又荫了其子女。
景言被荫封为从六品上奉议郎;景思、景正为从八品上承奉郎;黄素贞为七品诰命孺人;至于双胞胎和圆宝,额,未婚女子没有。
这些都是虚职,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封赏给继子女的,才算是真正能落到实处的实惠。
从中也能看出男性百官们的奸诈和小气。
但百姓们多数看不懂内里的真正门道,他们也被这一连串华丽的封赏给震惊了,不过没人会嫉妒一个死人,他们认为李静姝的贡献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这些封赏一点都不过。
经过皇帝用玺,三省用印备案后,这封圣旨发往全国各地,布告天下,咸使知之。
李静姝在了解到详情后,只是冷笑几声,然后又装扮成大肚汉子的模样,离开京城,往雍州府赶去。
回到雍州府住处,戴着斗笠的李静姝只吩咐一句,说是在京城探得了消息,要回昆仑山报信,之后会有一个女子下山,让众人好生等候。
又暗地里吩咐了清楚内情的树森几句,李静姝就离开,回到了养伤的山上。
重新换回飞鱼服,以女子示人,挎刀骑马,一路招摇回到县城。
在院中相见,狗腿子们只看了一眼就自惭形秽,垂首当鹌鹑。
树森早就见过本人,行礼后安静地等着一旁。
只有李代梅,正要行礼时,却被李静姝一把托住手臂。
“姐姐,难道认不出阿妹了?”
李代梅母女三人大惊,连忙抬头打量。
两个女儿是从未见过原身的,而李代梅出嫁时原身才七岁,那年战乱分别后就再未见过,如何能一下认得?
这会仔细打量,撇开那仙颜不说,五官确实跟爹爹很像,而李代梅自己则肖母,没那么漂亮,
但实在难以置信,眼前这身高六尺余,气质如此高绝,仿佛是神仙女子一般的人物,会是自己的阿妹。
“您,您真的是小妹?”
李代梅觉得脑子有点宕机,又觉得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跟自己认亲。
李静姝含笑:“姐姐可否记得五岁那年,我掉进水坑,幸好姐姐用了木棍拉我上去的事?”
这下李代梅终于相信,这事只有她们姐妹知道,当初自己怕被父母责骂,没敢告诉。
“阿妹呀!”李代梅不由扑上去抱住高挑的李静姝,想起分别后所受的苦难,悲从心来,哭得不能自已。
李静姝一边安抚,一边将她带到内院,心下微叹。
对于后代来说,自己有继子女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也不跟自己姓,但毕竟算是有儿女,有人喊她娘。
对于父母亲情,李静姝已经不指望了。
而这个原身的姐姐,一方面是继承羁绊,要还因果;另一面,何尝不是她自己想要个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族谱上两个名字孤零零的,李静姝会不知道吗?她也知道,也觉得自己好可怜。
而她,骨子里又是个害怕孤单的人。
好不容易安抚住李代梅,李静姝又分别亲近了下两个侄女,各自送了一个金臂环。
李代梅则拉着李静姝不放,一个劲地瞧,一个劲地问。
在得知母亲仙逝后,又哭了一场。
至于父亲,李静姝没急着交代父女冲突一事,而是从头简略说起。
听到那一桩桩大事后,众人唏嘘不已,李代梅更是要跪下来感谢李静姝的授业恩师。
用过午食后,李静姝终于讲完了和李茂的冲突,众人心情的复杂,难以言喻。
接下来的几日,李代梅母女和李静姝慢慢熟悉亲近起来。
相比于李茂,李代梅肯定更容易接受这神女模样的妹妹。
就这么过了数天,圣旨的内容也到了县城,张贴出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李静姝也得再次出发去京城,于是将安排布置下去。
她一人单独赶往京城,再直接回大同县,会派出云家人前来接应众人回去。
主要是一路上并不安全,三个狗腿子没有武力,女眷太多。
众人知道打算后,依依不舍地惜别。
李静姝单人单骑,只带着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行李,一路光明正大地穿州过府,她要留下痕迹,表明自己是从西昆仑山出来,一路东去京城的。
及到京城,英姿飒爽如神女般的李静姝,引来众多跟随者,守城门的兵丁也不敢盘查,让她顺利地进京。
今天是她特意挑好的日子,乃是大朝会,这会早晨八点左右,她直接来到应天门,也就是百官上朝必经的地方。
守宫门的将士们,远远看见一个英武的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人群时,吓了一跳。
无论城墙上还是墙下,所有人紧张地端起长枪,在李静姝来到宫门前巨大的广场时,领头的校尉拔剑大喊:“来者何人?此乃宫门重地,速速止步,否则格杀勿论!”
李静姝勒住马匹,利落地翻身下马,安抚了下战马后,掏出早就备好的信封,一边抱拳向前,朗声道:“我乃朝廷御封稷郡君,自雍州府而来,有要事禀报朝廷。”
周围人哗然一片,刚刚才布告天下没多久的稷郡君?她不是早都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