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攻守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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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姝折进一条巷子，巷子的转弯处一般都是直角，她转过弯耐心等着。
小厮小跑地想跟上，心说这女人虽然高点但走路看起来不快啊，怎么这么难追上，一路小跑，刚转过墙角，就被一条大长腿绊了个跟头。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
小厮跌了个狗啃泥，疼得张口就骂，抬头看到就是自己想跟踪的那个高挑漂亮的女人，一下住了嘴。
李静姝挑了下眉：“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李静姝明知故问。
小厮紧张了下，这女人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仿佛无形大山压着：“我才没有，我正走路了，你居然还…”
“行了！”李静姝打断他，在气势上持续压迫，掌握节奏：“是曾大少派你来的？”
小厮一噎，有点畏惧地看了看李静姝。
“他为什么派你跟踪？我得罪他了？”
小厮咽了咽口水，这会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请回去告诉曾大少，只是萍水相逢，各不相干的好。”
“回去吧。”李静姝挥挥手，小厮一骨碌爬起来赶紧溜。
李静姝并没有后悔今天的举动，自己一来没有错，二来狂蜂乱蝶这一类的事避不开。这如煌煌明月吸引人正常不过，除非自己整天待在村里不出去。
而且这路上堵车没人疏导起码折腾一个多小时，她今天事特别多，哪里愿意浪费，现代人对效率的追求是刻在骨子里的。
调整下计划就好，得早点接触县令了。哪怕不接触，她此刻也具备了鱼死网破的能力，不虚，只不过麻烦能避就避。
这边小厮回到曾大少的马车旁，刚才因为主人家的都下车了，那调剂就很顺利了。此刻车流慢慢动起来。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谁家的？”
“大少爷，小的办砸差事了，被这个女人发现并且堵在了巷子里，我说少爷，这女人邪门。”
小厮想起李静姝散发的气场，觉得也就在老爷身上感觉到，一介妇人，太邪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来路。
曾大少好奇，连忙询问经过。
小厮详细地说了经过，曾大少闭目沉思，确实不简单啊。这会县里来了其他地方来的了不得人物？不可能呀，如果是这样怎么可能自家耳目一点消息都没有？
曾大少决定按兵不动，回去问问他老爹。
“这事暂时搁着，以后再说。”
小厮应道：心想这女人果然邪门，居然让大少爷慎重起来了。
另一边李静姝思索着。
原先她准备今天去铁匠铺给图纸打造兵器。因为了解过这朝代的冶铁炼钢技术挺落后的，李静姝担心自己这大力女一刀就把兵器给废了。
因此就寻摸着回忆了些炼钢技术，打算跟铁匠好好交流人生，提高炼钢的技术水平。等铁匠真的能够做得出来，就可以拿这些去跟县令大人聊聊人生了。
如果真的能对炼钢技术进行明显提升，那这意义可大了去了，自己的靠山和资本会上一个台阶，就是不知道县令的人品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在中元酒楼前等到大儿子和赵远山，李静姝并没有提及刚才的事，只带着大儿子进了酒楼。
掌柜的听到有一个身长六尺的明丽夫人来找，就知道是谁了。他昨天已经在酒楼试卖了卤肉，反响很好。
这卤肉的名声已经打出来了，据说不少酒楼甚至小食肆都想还原出配料，不过目前没传出谁成功的消息。昨天大厨也反映很多配料拿不准，因此掌柜的就歇了心思。
“李夫人，久仰久仰，小店可是早就盼着大驾光临了。”
其实理论上来说，小小吃食而已，李静姝不应该受到这些酒楼的超规格待遇。但一方面，据说松鹤楼不仅是第一个得到卤肉的，旗下多出的五个菜方子也是出自这位李氏之手，而且后面松鹤楼的一些营销也发生了不少理念先进的变动，这段时间的变化，指向源头都是这位李夫人。
第二个就是这位李夫人的美名已经在县城里渐渐传开了，大美女嘛，总是有些特权的，就冲着这风姿气质，给予相应的待遇也是君子所为嘛。
第三，就是卤肉这东西，属于垄断型供应的吃食，酒楼的竞争也激烈，人有我无，这不是打脸吗？这不是让客户怀疑实力吗？
综上，李氏值得这样的待遇。
“申掌柜的客气了，百忙之中还抽空接待，妇人感激不尽啊。”
赵景言一旁跟着行礼，他发现后娘是随时随地根据对方不同的问候语而调整答语。
一番客气后宾主落座。
来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也都很忙，没客气直接开撕，不是，直接开门见山。
李静姝把供货价格在松鹤楼的基础上往上调整了些，但不多。之所以区别对待，是为了表示对第一个支持自己生意的松鹤楼的重视，这种级别差异表明了各酒楼在供方这里的地位。
申掌柜大致知道松鹤楼拿到的价格，对李静姝提出的加了一点点的卖价没提出异议，因为他的酒楼是同一级别的，到时候利润几乎没差别。
另外就是李静姝提出了额外的一个条件：攻守同盟。
申掌柜示意李静姝详解。
“卤肉目前就只供应城里的几家大酒楼，暂无打算供应其他档次的食肆。”
申掌柜点点头示意继续。
“大同县地处交通要道，每天南来北往的生意人很多，这些人消费实力毋庸置疑。因此，卤肉的销售对象都是暂定这些大客户，卤肉是从没有出现过的吃食，色香味俱全，已经证明可以打开这些客户的市场。”
“松鹤楼的情况申掌柜应该清楚吧？”
申掌柜没回避，点点头。开玩笑，不盯着竞争对手的，早就被别人吃到肚子了。
“这消费下限就比较高的地方，对上这种供应价便宜又能热卖的食材，加上带动其他菜式，赚钱容易。”
“可如果有人因为利润空间大，打算下降些以此争取更多档次的客户，那就会引发所有人纷纷跟进，并且形成恶性竞争。”
申掌柜眼前一亮。这头头是道的理论，绝对只有那些浸淫商道许久的人才能一语道破的。
眼前这妇人的见识，绝对不是靠着自己的美貌来经商的，外界有些风言风语果然是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