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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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经常有剩菜，所以酒楼里所有的菜式自己是尝过的，而眼前这吃食绝对能吸引人，完全是酒楼没有的味道。
伙计脸上笑容更盛：“这些都是啥做的？味道不错。”
“猪下水、猪头皮、鸡蛋，鸡鸭肉。”
有些是看得出的，有些伙计不确定，听到猪下水的时候僵了一下，不过再仔细看，确实是但完全没有腥臊味，还贼好吃。
伙计点点头：“这吃食不错，我去问问掌柜的。”
李静姝感谢，伙计进去后掩门。
“娘，能行吗？”这会喊娘越发熟练了，完全没了尴尬忐忑。
李静姝点点头：“你们也吃过的，要有信心。”
转过头看着小夫妻俩。
“抬头，挺胸，目不斜视，也不要害怕，眼神清正就好，不要转来转去。”
又上前用手掌捏了捏梨花的肩膀，“不要紧张用力，自然而然展开肩膀就好。”
一方面教教他们仪态，一方面又细心安慰，等再有人从后门出来，小夫妻俩至少站有站样了。
李掌柜最近也愁。虽然县城里自家酒楼名气最大人气最旺，甚至每个月都推出了新的菜式，但换汤不换药的菜式，依然让不少尊客不满。
这炒菜是从京城传来的，在酒楼流行也就才几年。这会听说后院厨房的杂工想见自己，说有好的菜式，立马喊了进来，听那伙计描述，决定来见下乡下婆子。
推开门自然一眼看见李静姝。
李静姝自带气场，人群中站着，别人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并且注视打量，至于旁边的人，额，经常被下意识忽略了。
这种气质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乡下人，李掌柜也是见过大府城繁华的人。
互相见礼寒暄后，李掌柜看着那色香俱全的卤菜，决定试试味，哪怕是猪下水。
先尝了下卤蛋，这个完全能接受。
这味道，绝绝子，李掌柜闭上眼，仔细回味。
又分别尝了其他种类。猪肝浓香，大肠q弹爽滑吃了还想吃，其余种种，都不如下水好吃。这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这种做法居然让下水如此美味。
“李氏，还请进茶室，我们谈一谈这吃食。”李掌柜伸手请道。
“好。有劳掌柜的前头带路。”又朝小杜点点头。
李掌柜自然注意到了，看来这妇人是很注意细节的人。
李掌柜前头带路，小杜则回到了后院干活。
李静姝跟在后面，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古代的酒楼，跟影视剧中挺像的。
后头跟着的小夫妻俩，黄氏都要紧张到同手同脚了，铁柱挑着担子也觉得不自在，这待客的地方装饰豪华，他们哪里见过呢。
李掌柜不时回头引路，自然能看出三人的差别。
李氏就是从容大气的主母型，走路的仪态其实是区别于当下的贵妇的，时下贵妇们的行走仪态是微含肩躬身，因为这样会显得女子娇柔些，不露鞋面，莲步轻移，如行云流水。
李氏则是脊背自然挺直，舒肩展背，没有丝毫拘谨猥琐，步幅频率从容大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贵气。
后面跟着的小夫妻倒是符合庄稼人家的人设。
进了茶室，分宾主落座。铁柱挑的木桶在门外，这里其实算是掌柜落脚休息的一个地方。
李静姝坐下后的仪态再次吸引了掌柜的注意，实在是不注意不行，眼神平和地接触，对上男子也是落落大方，眼神清正，面含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短短的时间，阅遍千人的李掌柜不止一次惊艳。
上了茶后李静姝看着混合着各种香料的茶微微抽了下嘴角，捧起来假装抿了下，差点打喷嚏。
下首的两夫妻则小心翼翼地偷学着李静姝喝茶。
这喝茶的仪态也不一样。李掌柜觉得就这么一会有很多可以欣赏的地方。
寒暄过后，李掌柜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李氏，这吃食打算怎么卖？我想把方子买下来，可否？”
李静姝微微欠身以示歉意：“承蒙掌柜喜爱，不过目前暂时不打算卖方子，难言之隐，还请见谅。”
点明了难言之隐，堵住了掌柜的持续交涉。
李掌柜点点头，一锤子买卖的话，自己肯定赚的更多，也不知道后厨能不能还原出来。
“那请说说打算怎么个卖法？”
“这卤肉方子还不能卖，但我手里其实还有些个菜式。不过我也不清楚贵酒楼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掌柜的能否看得上眼。”
这生意刚开始就拒绝了人家第一个要求，李静姝决定把后面的步骤提前，提出有菜方子卖，算是一种变相的安慰补偿。
李掌柜心道：果然如此！这妇人绝不是什么泥腿子，连菜式都有，难道是某大户人家落难？
“好！待会还请李夫人去后厨掌掌眼。”
有了这卤肉铺垫，掌柜觉得这菜式值得期待下，连称呼都改口叫夫人了。
“掌柜面前，当不得夫人二字，掌柜的喊我李氏即可。”
李掌柜也没想明白一个梳着妇人发髻已嫁人的女子怎么会自称李氏，不过这些属于八卦，交浅忌讳言深。
李掌柜从善如流。
“我们负责食材和制作，成品直接送上门，酒楼可以直接定每天的量和种类，需要调整的话提前一天说明就好。”
“我这卤味，很多都可以卤，而且各有风味，这会掌柜也瞧见了部分成品。”
李掌柜点点头，手指轻敲桌面。
两个小夫妻牢记李静姝的指导，坐在下首身形尽量挺直，不过这会虽然有点腰酸背痛了，但小两口都侧耳倾听全神贯注。
梨花觉得娘太厉害了，居然跟县里最大酒楼的掌柜侃侃而谈。依然是那种吐字清晰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气场，咋就那么厉害呢？果然是神仙附身或者投胎觉醒了。
古代是有神仙投胎凡间历练，在某个年龄段会觉醒本来面目的故事流传的。
其实还有一种方案的话就是酒楼负责采购并且运送食材，但卤味中的猪下水性价比是最高的，所以李静姝没有提出第二种让酒楼自己采购食材的方案，她宁愿辛苦点也不想放弃这利润点。
接下来就是商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