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位不合格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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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演出结束，星歌小姐前往后台，给他们分配今日的门票收入，这些日常的收入，也是维系乐队生存的必要条件。
伊地知虹夏趁机坐在他旁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决定她未来的人，带有无法言语的忧伤与哀求。
向来温柔示人的小虹夏，罕见失去往日的活力。
而座位的另一边，被门口售票的山田凉占据，她表情极少的脸上，同样覆盖上清晰可见的低沉。
凉月牧的一句话，直接影响她们结束乐队的生涯。
嗯？她们什么意思？
他打量一番意图明显的二人，她们这是有事情求自己答应，否则不可能摆出卑微乞求的态度。
“二人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吗？”
他不知不觉放低声调，自己不可能为难两个小女生，她们大概也是普通高中生。
伊地知虹夏鼓起全身勇气，向凉月牧讲出她们的目的。
“我…我们组建个乐队，借用StARRY的录音室训练，但是现在它不属于姐姐了，我们还能不能借用录音室？”
凉月牧摩挲着手指，“你们组建乐队？两个人组不成乐队啊。”
直指结束乐队面临的大问题，她们是小孩子过家家，还是真的有意组建摇滚乐队。
如果是前者，那么不好意思，请上楼回家。
我凉月牧不养闲人，你打工挣钱可以，但租用录音室不可以。
伊地知虹夏难过地解释道：“我们原本有三人，可惜主唱跑路，剩下我和凉两个人。”
她又坚定地说道：“但我迟早会找到合适的人选！”
山田凉：“嗯！”
凉及时站出来声援小虹夏。
凉月牧没有吭声，和后台出来的星歌小姐对上，她的眼睛黯淡无光，想必为妹妹的未来发愁。
他叹息一声，果然不如父亲老辣，还是意气用事。
“虹夏小姐，请你不要让我失望，一个月以后至少凑齐三个人。”
凉月牧做出最大的让步，他并没有赶走她们，还是那份对音乐的执着追求打动他，希望她们可以成长，不会因为自己导致失去机会。
伊地知虹夏激动地蹦起来，昨天留下深刻印象的凉月先生，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
相反还是个好说话的人，愿意支持她们的梦想。
“感谢老板收留！”
山田凉淡淡地说道：“感谢。”
凉月牧无奈地摇摇头，你们的梦想我买单，不过谁让我是好人。
“你们乐队叫什么？”
“结束乐队……像绳子般团结，无法被外力折断……”
伊地知虹夏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名字起的很随意，她和凉随便想出来的东西，实际上意义都是后边添加的。
凉月牧点点头，“工作去吧！今晚还是没有客人的话，允许你们旷班去练习。”
二人欢天喜地的返回工作岗位，昨天的思想建设，设想多种情况下的突发事故，没想到他风轻云淡的答应下来。
像是做梦一样，走路都轻飘飘。
凉月牧喝着小虹夏新端来的橙汁，思绪飘向刚才决定的瞬间。
StARRY的意义，通过如繁星般的乐队们的精彩演出，将他们的光芒照射到已逝母亲身边的闪耀地方。
若是剥夺小虹夏的梦想，违背星歌小姐创立它的初衷，明明退出乐队为妹妹回归生活，却依然无法保护她的梦想。
无法想象伊地知星歌多伤心，她放弃自己的演艺事业，和柴米油盐开始打交道，不正是为了妹妹的未来嘛。
姐妹间不可分割的感情，才是打动他的真正原因。
他也是有感情的生物，遵照本心做出选择，其实她们练习对他不痛不痒，但是换成她们的角度，可能就是改变未来的天差地别。
星歌小姐走过来，神色复杂地说道：“感谢老板高抬贵手，愿意让她们继续训练。”
再傲娇的人，内心也柔软，他的举动确实深得人心。
凉月牧笑道：“你不用感谢我，经营好StARRY才是感谢我。”
他略过这件事情，自己的帮助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她们的信仰，摇滚乐队的成立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她们有梦想，他愿意助她们追梦，况且并不是毫无收获。
星歌小姐全心全意的帮助下，我相信她们可以快速发展，黑心商人投资的可是她们的未来。
当然，高傲的凉月牧不会承认，他没指望她们赚钱。
……
凉月牧和星歌小姐，又简单聊些经营方面的问题，StARRY看似发展空间广阔，实则缺少真正发挥的空间。
首先是乐队问题，缺少吸引粉丝的大牌乐队，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目标，符合条件的乐队属于香饽饽，同等规模的Livehouse都需要这种级别的驻场。
所以不是最快走出困境的答案。
其次是环境问题，由于位于下北泽的地下，客流量比不过下北泽商圈的正式店面，虽然附近没有其他竞争对手，同样导致乐队文化浓度不高，对普通路人的吸引程度不高。
除开乐队的铁杆粉丝外，没有其他拿的出手的地方。
最后是饮料问题，它是解决目前问题的根源。如果增加饮品的销售量，相信经营收入翻番，还能带动舞台演出发展，一举多得的好方案。
改良饮品的各种配方，同时增添专门地上售卖点，双管齐下的方法，可以快速提高StARRY知名度，吸引更多路人进入店内。
伊地知星歌赞同他的解决方法，但是问题很突出，他们没有钱扩展店面，也没有能力改进饮品配方。
凉月牧沉思片刻，“我可以预支一部分金钱，替StARRY租下旁边闲置的店面，新的店面可以替代吧台的作用。”
“并且还可以直接给舞台这边引流，吸引大家进来欣赏音乐，未来这里只当作Livehouse的场地。”
伊地知星歌点点头，她必须做出改变，如果按照当前剧本发展，StARRY即使得到凉月家的投资，迟早还得步入破产的后尘。
凉月牧提出的方案很诱人，而且可行性极高，终于让她看见了久违的希望。
她坚定地说道：“我尽力改进配方，争取更多品类的饮料。”
不太懂厨艺的自己，愿意为此拼博一把，为StARRY的未来，也是为小虹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