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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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来了,迎着裴玠杀人和审视的目光,朱雀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重生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朱雀都在想要不要把她重生的事情告诉裴玠。
是的,朱雀也只考虑过告诉裴玠,她从来都没想说告诉养父母或者是亲生父亲和兄长。
朱雀慌乱和不知所措的眼神都被裴玠看在了眼里,这个小没良心的到底做了什么,又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的字迹和璃儿的一模一样呢?
没再给朱雀反应的时间,裴玠用手“轻轻”掐住朱雀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又凶巴巴地追加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朱雀知道裴玠是真急了,因为平时他便是生气也只是不吱声,等着背后出气算计人。
现下他那双平日里似寒潭枯井的眼睛不再平静,朱雀就觉得她的下巴快被裴玠给捏碎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朱雀的眼眶一红,一句似幼猫一样的叫声就喊了出来“小外公。”
裴玠的瞳孔一紧,刚才还捏着朱雀脖子的手就松了开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正不停拍打胸脯想要缓过一口气的朱雀,又低沉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朱雀都快被裴玠掐死了,也烦死了,本都想着此生绕着这个活阎王走了,谁成想他还不依不饶上了。
脖子刚被松开了,手腕又被抓上了,还是原来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这下就是朱雀身体里的刘璃也恼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甩开裴玠的手,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是我,是我,小外公如今连我都认不出了是吗?”
“也是,小外公有了新的外孙女,怎么还会想起我?!”
没心没肺的说话语气,微皱着的眉头,还有一烦躁就揉搓衣袖的习惯。
裴玠便是再震惊再不信现下也得相信朱雀的身体里就是刘璃的灵魂。
他从书案后面疾步走了出来,掰正朱雀的身体,依旧强迫朱雀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朱雀或者说刘璃再也忍不住了,好看的杏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她咬着唇看着裴玠,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件事是多么的荒唐和惊世骇俗,裴玠已经不想追究了,他叹了口气,从朱雀的袖子中掏出帕子,轻轻地给她擦拭着眼泪。
“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竟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气性,说吞金就吞金,说死就死了。”
模样虽然不是原来的样子,可看她抽搭起来依旧是那副没有理还想咬人的兔子样,不是刘璃还是谁呢?
这次换朱雀哑口无言了,是啊,上一世连死的勇气她都有,却没有活下来和刘七宝一搏的决心,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看着不说话的朱雀,裴玠看似已经平静下来的面容之下,情绪、疑问都被他压在心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说面前朱雀身体里住着的是刘璃的灵魂,裴玠又觉得不只是刘璃。
自刘璃去世,裴玠与朱雀相识后,就能从朱雀的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裴玠知道那是因为朱雀的一些习惯和刘璃很是相似,但他能够确定他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裴玠心中又是一阵苦笑,如果今天他没有看到熟悉的字迹,看来小姑娘是不准备和他坦白了。
“别哭了,重活了一次怎么还只会哭!”
裴玠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窗边玫瑰椅上坐着的朱雀就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了。
一边哭,朱雀不饶人的小嘴也没闲着,颇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是,我就会哭。”
“就是因为只会哭,才会只能想到吞金这样的蠢办法!”
“才会重活之后还被小外公这般欺负!”
裴玠头简直都要大了,就说这具身子里“住”的不光是刘璃,看来朱家的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
“别哭了,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你还和谁说了?”
听着裴玠的声音终于缓和了不少,朱雀才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自己都觉得离奇无比,又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算你重生了一次,也长了点脑子!”
“这事儿到我这里就打住了,不能再和任何人讲。”
朱雀知道重生、借尸还魂、和朱雀的灵魂合二为一这件事情又多离奇。
她惊讶裴玠只是震惊一时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感谢裴玠能够这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
时间也不长,约莫一刻钟,朱雀就和裴玠讲了她重生始末的事情。
她悄悄看了一眼裴玠,好吧,这家伙的脸色不太好看。
令朱雀烦恼的是,本来她都不准备再将裴玠当作小外公看了,可现在好像他们俩的关系更加别扭了。
裴玠还没想到这一层,他还在为刘七宝小小年龄,心思深沉,逼迫刘璃吞金的事情生气,也总算是想明白了朱雀为什么一个劲儿地针对好像没有什么交集的刘宝。
原因竟然是这么的离奇,裴玠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你现在恨你父亲和母亲吗?”
朱雀当然知道裴玠口里说的父亲、母亲指的是刘云峰和裴氏,她苦笑摇了摇头。
“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我确实占据了刘七宝十几年的位置。”
“刘七宝作为商人的女儿,虽然得到了我父兄的宠爱,可她终归觉得商人之女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她恨我。”
“可我又能恨谁呢?”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和兄长,在被人莫名其妙冤枉之后没人肯相信我。”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如果父兄在我身边就会有人护着我呢?”
“会像父亲母亲护着刘七宝那样护着我。”
裴玠知道,朱雀是怨刘云峰夫妇的,可到底还是善良,只将吞金的痛苦加在了直接算计她的刘七宝身上。
裴玠看着朱雀那张白皙又因为啜泣有些红的脸蛋,伸手就想去摸。
可又怕吓着没良心的朱雀,就将手又稍微抬高了一下,道:“我也不对,不该那么晚才从江南回去。”
“我就应该一得了消息就赶到汴梁。”
朱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裴玠往前靠了靠,朱雀的胳膊不自觉就攀上的裴玠的腰身,随后压抑又呜咽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裴玠的身子一僵,这下好了,卫国公朱毅问他的问题他是更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