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挫败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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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啦。”姜浮梦轻轻点了点疯痴娘的脸蛋。
疯痴娘长长的睫毛轻颤，随之睁开眼。
睁眼那一刻，眼眸闪烁的光华好似琉璃宝石，让姜浮梦恍惚了一下。
很美的眼睛。
不知道为啥，明明脸上有伤痕和红疤显得有些可怖，但姜浮梦越看疯痴娘，就感觉她越漂亮。
可能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爱徒的缘故吧！
“来，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新衣服，这可是为师以前……以前修炼时穿的！”拿过放在一旁的衣袍，姜浮梦笑道。
疯痴娘点点头，跨出浴桶接过衣袍穿了起来。
“袖子比较长，从这里穿进去……不是不是，内衬反了……”
片刻后，看着把修炼法袍穿成乞丐装的疯痴娘，姜浮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算了，谁叫你是为师的爱徒呢？”
“来，站好，为师亲自为你更衣，跟你说，还从来没人有过这待遇呢。”
然后姜浮梦就忙碌了起来，不一会儿，崭新的疯痴娘就呈现在姜浮梦面前了。
穿上正经修仙法袍的疯痴娘，身形高挑，腰肢纤细，整个人显得尤为端庄。
特别是姜浮梦帮疯痴娘扎好头发之后，更是有点仙气飘飘的意思了。
若是没有那红痕伤疤就更好了。
姜浮梦满意地点点头，不过随后就见疯痴娘展开双臂，腮帮子鼓鼓的，仿佛憋着一口气的模样。
“怎么了，穿着不舒服吗？”姜浮梦问道。
疯痴娘艰难地点点头，随后憋不住了，一口气吐出，法袍衣襟也随之敞开了许多，露出了洁白的内衬。
“这里有点紧。”疯痴娘摸了摸胸口。
姜浮梦：“……”
紧……
姜浮梦低头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疯痴娘的饱满挺拔，顿时感到一阵受挫，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
人家怀有身孕呢，大点很正常，你也不小，没关系的，没……呜……没关系的……
哀伤了一会儿后，姜浮梦微微正色：“好，接下来……诶？你干啥？”
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疯痴娘对着衣袍一阵拉拉扯扯。
先是将宽松的袖子挽起到手肘位置，然后将裤腿也挽起到膝下位置。
愣是把长袖长裤整成了短袖短裤，只剩下一件如裙般的下身短裳。
然后左右摇晃脑袋，原本扎起的头发顷刻散落，变得像之前一样略微凌乱，遮住她半张小脸。
“你……”姜浮梦有些气急，好不容易给搞干净了，你咋又把自己变邋遢了？
不过随后姜浮梦又觉得，好像……并不邋遢。
而且还感觉这样更好？
先前正经的穿法，和疯痴娘的气质有些不搭，反倒是被疯痴娘这么简单地改变了一下，不但不邋遢，反而有种干练的感觉。
像个小厨娘。
不过修炼法袍穿成厨娘装是个什么情况啊？
但随后姜浮梦转念一想，疯痴娘是练体，又不是修仙，挽起袖子裤腿还更好施展，再者疯痴娘的头发本来也不长，就齐肩位置，就是有点凌散而已，但不碍事。
干净整洁，有模有样，还有个性，挺好。
姜浮梦不再纠结，道：“接下来，为师教你一套新的练体功法，此法乃天衍圣地练体峰首席弟子所创！”
“这位首席可不是一般人呐，年仅三百二十二岁，便入【山海境】，堪比炼虚大能，更是做到同阶难逢敌手，甚至比圣地内一些活了几千年的长老还要厉害呢！”
“气血化山海，山海皆可平！”
“一力破万法，妖魔皆退散！”
疯痴娘只是眨了眨眼，好像对此根本没有概念，但小阿烨却是非常给面子地发出了崇拜的呼声。
“哇~~~”
姜浮梦嘿嘿一笑，正要往下说，结果就听小阿烨问道：“那师父和那位首席谁比较厉害呀？”
姜浮梦面色一僵，随后眼神飘忽地看向一旁，大笑着说道：“那……那当然是师父厉害啊！”
“同阶之内，你师父我单手拿捏她，那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哇~~~”小阿烨再次发出崇拜的呼声。
倒是疯痴娘突然眯起眼睛看着姜浮梦。
姜浮梦被这眼神看得一阵心虚，连忙道：“好了，说回正事儿！”
“这本练体功法叫做《山海决》，是那位首席初入山海境时，根据自己过往经历悟出的练体功法，非大资质者不可练。”
“但你和小阿烨资质肯定都过关，所以放心练，没问题！”
“为师先来教你第一层【踏山】，这一层主要是练腿。”
“正所谓，练体先练腿，练拳先练背……”
“这腿练好了，下盘练稳了，练体的威能才能得以完整施展，否则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干架，是不是？”
“先让为师看看哈，这第一层得这样……”姜浮梦看着功法上的第一层，一边嘀咕着，一边脚下比划着步伐，但迟迟没有演示练法。
没办法，姜浮梦是又不是练体的，练体和修法二者大不相同，就算是天才，想要转变也得要些时间。
为了更好地教导疯痴娘，姜浮梦一路上可没少备课呢，但这会儿要正经开练了，还是得在识海中演练一遍。
识海中过几遍没问题后，姜浮梦点点头，将功法放到一旁，开始给疯痴娘演练起来。
“注意我的气血流动，还有脚下的动作要领，看好了！”
说着，姜浮梦就踏着玄妙的步伐腾挪起来，你还别说，动作很标致，美轮美奂，速度之快，已经飘出了残影。
练体和修法虽说不同，但二者也有相似之处，比如修法有时候也要依靠身手，身法等等。
修为高了，身手就不会差。
所以姜浮梦施展脚下步伐显得十分从容，虽说隐约之间有点生疏，但越到后面就越连贯，显然也是天才人物。
就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缺了一种……真正的力量感。
这腿法不是走灵巧路线的，而是走刚猛路线，姜浮梦施展起来却有些偏离主道。
毕竟不是真练体，可以理解，用来给疯痴娘演示绰绰有余了。
在偌大的洞府大厅内游走一圈后，姜浮梦朝疯痴娘问道：“看清楚了吗？”
事实上，她并不指望疯痴娘看一遍就会，但只要能记住个大概，她再稍微指导一下，就差不多可以了。
结果一转头，就见疯痴娘不知何时蹲在地上，翻着自己放在一旁《山海诀》，根本没看她。
姜浮梦有些无奈：“你得先看为师演练，这样比看功法自学来的更快更好……”
这也是为什么需要“师父”的原因。
得到功法确实可以靠自学来学成，但那也吃天赋，而且有人指导自然是更加快捷。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疯痴娘闻言，站起身，跨出半步，摆了个起手式。
姜浮梦摇摇头。
你看看，起手式就错了，这脚步方位应该……
思绪未止，劲风袭来，姜浮梦瞳孔一缩，就见疯痴娘以一种迅猛非凡的速度在室内游走腾挪起来。
过程中气血浮现，竟是化作红色残影跟在疯痴娘身后，让她的身法看起来刚猛万分却又难以琢磨。
当疯痴娘一步踏出，如山岳般稳稳停住时，姜浮梦的小嘴已经合不拢了。
虽说步伐和动作和她的有些出入，但总体看来，却更加迅猛，更符合山海诀第一层的要领，显然比她演练的来得更好！
天才啊……一看就会，看来她不用费尽心思指导动作了。
因为疯痴娘先前的亮眼表现，加上原本就神秘的身世，姜浮梦在短暂地震惊之后，就很自然地接受了疯痴娘“绝世练体天才”的身份。
姜浮梦本身不练体，她来指导，还真不一定能比疯痴娘这种天才自学来得好。
姜浮梦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疯痴娘准备好气血食材，丹药，还有包括重力阵法等锻炼加持手段了。
这让姜浮梦这个当师父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可有可无的意思。
“你先自己练吧……”姜浮梦将《山海诀》交给疯痴娘，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去准备气血丹药……”
挫败啊……
她突然感觉徒弟太天才，太妖孽，可能也不是件好事。
首先，师父的压力会很大……
不过下一刻，小阿烨的声音突然传来：“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功法吖？”
原本有些挫败的姜浮梦突然眼睛一亮。
对啊！
练体她不擅长，但修法她可是杠杠的！
小阿烨也是她徒弟，她怎么会没用呢？
顿时，姜浮梦就感觉自己站起来了，一脸神气地说道。
“来来来，现在就来！”
“师父来教你五衍之法中的——刑衍！”
“这刑衍，就是攻伐衍变之法！”
“清天五衍决内一共有七十二种攻伐手段，这第一种，叫做【聚灵崩】，是最基础，但也是极为有效的攻伐手段！”
“仔细看为师如何运转灵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