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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病鬼夫夫(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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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

阿六摇摇头,随后面色古怪道:“这条巷子住的人不多,养的狗倒是不少。”

深巷里此起彼伏的狗吠声连绵不绝。

他们一户一户探查过来,目前,只剩最深处的三座院子了。

“我们分头查看,我去这一家。”阿六指了指他对面的这一家。

“那我去那一家。”

阿六一点头,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阿六从边上的房间开始依次查看,看见破了个大洞的屋顶时愣了下,这是从天上砸了个什么东西下去。

突然,一间屋子里传来酒坛碰撞的声响,阿六耳尖微动,循着声音摸了过去。

“哈哈!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底下体型更为彪悍的大汉仰头咕隆隆喝了一大口酒,“爽!”

“是啊!”瘦个子也颇为放松,“这次挣的钱又够我们兄弟二人逍遥好一阵子了!”

“这阵日子王婆管的太严,一口酒都不让老子们喝!可馋死我了!”

瘦个子“害”了一声,“王婆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若是被发现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咱这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计啊!”

彪形大汉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依我看王婆就是太多心,除了昨天那个不像女的的女的,哪儿有人能摸到咱们这,”大汉说着又嘿笑一声,“而且她这不刚好送上门来凑数吗!”

昨天…不像女的的女的…凑数……阿六心头一动,莫非王妃真的寻到了此处……

瘦个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王婆竟也真把她送上去充数了,她这样的罗刹,若不是王婆带着我们及时出现,昨天高矮兄弟不就栽在她手上了吗。”

“哈哈,她这样的,怕是没有嫖客敢要她!压不住啊!”

“那也不一定啊!有人就喜欢这样的!”大汉抚掌大笑,脸上露出淫邪大的目光,“辣啊!够味儿够带劲儿!”

“说的也是!”瘦个举起酒坛,“来,再碰一个!反正我们干完这票可以休息很长时间了!”

两人喝得正欢,一人忽然从天而降,带来了满头木屑和灰尘,以及又一个破大洞的房顶。

“呸呸!”大汉觉得自己喝了满嘴灰,怒视四周:“操!干什么!谁啊!”

“你爷爷。”阿六立时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说,把你口中的女人弄哪儿去了?”

“你爷爷个腿!”大汉立马就要反击,下一秒却顿住了,哆嗦着伸手捂住脖子——眼前血溅如注,他有预感,他若是胆敢再动半寸,他的脑袋就要和他的脖子分家了。

“别动,”阿六头也不回地警告他背后那人,“他若是死了,你就惨了。”

本准备偷袭的瘦个子一愣,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动作的……

但素手就擒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二打一,没有投降的道理。

瘦子假意投降,举起双手慢慢靠近阿六,在距他只有一尺之遥时猛然滑出藏于袖子里的短刀,大力朝其刺去,力求一击必中!

“不自量力。”阿六冷嘲一声,反手就把他握刀的那条胳膊削了下来。深可见骨。

瘦子发出一声惨叫,左手捂着血流如注的那条臂膀疼得泪流满面。

这边动静这么大,不一会儿就把在附近搜查的影卫吸引了过来。

两人被绑在房柱上。

阿六给阿九个眼色,示意他来审问,并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他,“我查这座院子。”

根据他们的谈话,应该不可能只绑架了王妃这么简单。而且很有可能跟王爷让他们查的人口失踪有关。

果不其然,阿六在院子里四处查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机关,机关打开后升起的台阶往下有着不小的空间。阿六举着火折子往里走,注意到这里四处都插着香,他捂住了口鼻,不禁皱眉,这香应该有迷幻作用。

外面阿九负责审查,其实审这种人不难,又不是什么硬骨头,从刚刚阿六两招就把他们制服可见一斑。

威逼利诱,先告诉他们不说就是死路一条,而且咬牙不说毫无意义,他们与头目之间不过是雇主与打手的关系,没必要这么卖命,他的雇主现在自身难保,更不会在意一个打手的死活,再表明他们是在替王爷做事,若是态度良好,则可从轻发落,只要王爷高兴,大手一挥,这事便与他们毫无关系,甚至可许以高官厚禄金银美女。

着实没什么难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瘦个仰头恶狠狠地瞪视他。

阿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拿剑鞘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乖乖!说什么蠢话呢?!”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个地步?你难道还指望你那个废物头头折回来救你吗?夯货、动动你那猪脑子想想,可能吗,啊?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们王爷啊!”

瘦子像是还有些犹豫。

阿九却没耐心了,一个贱骨头,在他面前拿乔。他大手一挥,“把他带走,分开绑。”

“我只给你们一炷香时间,”阿九坐在了手下给搬过来的凳子上,朝一旁点着的香吹了口气,“你们知道的,”阿九冲他俩一笑,“只有一手消息值钱。”

“瞧瞧,会是谁更惜命识时务呢?”

他这话儿的意思,便是谁先说,谁活,谁晚说,谁死。

哪怕有人想都不说硬抗,可又有谁能保证另一个人一定坚持住不说呢?

倘若他再派人进去游说诱惑,哦,猜猜,他们能挺多久?

他们都怕自己是被抛下的那个,诶呀,人心禁不起揣测呐!

果不其然,这柱香烧了不到一半,就有人招了。

阿九去听那大汉招供的时候还特意路过了那瘦子,笑嘻嘻伸头进去道:“诶呀,你的好兄弟已经招啦!你可以等死啦!”

瘦子大惊失色,“不可能!你骗人!别想诈我!”

阿九无所谓地耸耸肩,微微笑道:“随你怎么想。”言罢阿九往回走,要去听那大汉招供。

“等等、你等等!”瘦子用仅剩的左臂使劲扯住阿九的衣袍,“你回来,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哦?”阿九一挑眉,“可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呢,你可没有你那个好兄弟听话啊!”阿九边说边一点点把自己的衣袍从他手里扯出来。

瘦子死死拽紧了他的衣袍,就是不肯松手,“十水湾!他们早就出发了!通常都是走水路把人运出去!”

阿九脸色一正,盯着他问:“有多少女子?一行又派多少人看守?”

“十六名女子、十人看守!” 瘦子头上直冒冷汗,情急之下把所有都招了。

阿九得到想要的消息转身就走。

“十水湾,他们寅时便出发了!”手下从大汉那儿出来,和阿九迎面撞上。

阿九一点头,“两头消息对的上,迅速派人通知主子。”

***

十水湾……祈聿尘雪衣乌发,玉带封腰,那张如玉如画的脸被光线割裂开,高挺的鼻梁在侧面打下阴影,神色漠然。

“现在什么时辰了?”祈聿尘问候在一旁的管家。

“王爷,卯时三刻了。”

现在已快七月,天早就亮了。

“更衣进宫。”祈聿尘吩咐。

“是。”陈管家躬身。

“告诉阿九让他们先守住港口,查验要出港的货船和已经出港的货船的记录。”

“是。”回来传信的影卫闪身离去。

祈聿尘迅速进宫求见皇帝,把那还在醉生梦死的皇帝从嫔妃的温柔乡里喊了出来。

“一大早的,”皇帝睡意还没散去,声音透着不悦,“不知祈王求见朕有何要事要禀?”

“回皇上,”祈聿尘跪得笔直,“近日的人口失踪已有了眉目,只是主犯现在极可能已带着那些人走水路逃往其他地方。”

“什么?!”一听这话皇帝的瞌睡醒了不少。“你如何得知这些人的踪迹的?”

祈聿尘避重就轻大致说了一遍,只说祈王妃日仄出门久久不归,派人寻人时便发现了这一地方,一番查探,又抓住了里面的人审问,方才得知。

除却隐去前因,这番言辞尽数属实。

“实在猖狂!”皇帝气得脸色发红,“这等刁民竟连大齐正一品的王妃都敢拐!王法何在!不将其绳之以法简直难消朕心头之恨!”

“祈王!朕现在派你一百禁军!命你速将这伙匪徒追捕归案!”

“臣遵旨,”祈聿尘叩首,直起身子,“但臣还有一不情之请。”

皇帝声音犹含着怒气:“你说!”

“匪徒启程极早,此时恐早已驶离港口,”祈聿尘有条不紊,“正逢长赢三夏,十水水位高涨,河流湍急,臣此刻带兵前去追击已是枉然,不若直接派兵从前拦截,两边高岸亦可设伏兵。”

“依十水之疾,匪徒至少还要半个时辰行至三陵,而派人骑马疾走官道,不过三刻,余下时间拦截设伏足矣。”

“就按你说的办!”

祈聿尘行礼告退。

诚如祈聿尘所言,阿九带人在十水湾查了半天,也没查到人,但在已出发的货船的记载册子中,今天甫一开船便有人驶出了港口。

“王爷,”阿九朝祈聿尘拱手,“暂时还没查到。”

“王爷!”漕运官一看见人群中的祈聿尘就立马跑了过来,急冲冲说了一大堆:“下官实在没料到这伙歹徒竟胆大如斯,直接走水路运人!王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请直言!下官定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一大早收到皇帝圣旨奉命协助这事儿的漕运官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官服一套手忙脚乱就赶了过来。

祈聿尘略微颔首,侧身道:“还请大人派人封锁港口,告知众人今日禁行,往来船只仔细查验,若贼子狡诈遁回,大人便可将其拿下。”

漕运官听得不停点头。

“另请大人再备两艘船,”祈聿尘顿道,“我带人前去,与前方守兵形成夹击之势。”

漕运官的头顿住了,随后连忙摇头:“不可,不可不可不可!”

“王爷您是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且您的眼睛多有不便,还是下官去吧!”

祈聿尘嗓音平淡:“不必,大人按我所说吩咐下去吧。”

虽有一层白布相隔,但漕运官总觉得他在静静地盯着自己,有些发怵,便也不再劝。左右是他自己坚持的,一个瞎子还在这儿逞强,万一出了事儿也怪不到他。

很快船备好,祈聿尘便带着人出发了。

***

早在天蒙蒙亮可以出港的时候郗千椿等人就被搬上了船。船在水中滑行,江水在船身两侧快速掠过,发出相撞的清脆响声。

郗千椿缓缓醒来,密不透风的箱子弥漫着迷药和草药的味道。郗千椿一皱眉,迅速把香囊压在在口鼻上捂好。

箱子里黑不溜秋,唯一的光是从箱缝里透进来的。

郗千椿动了动缩得发麻的身子——一阵酸爽。

骨头跟散架了一样,又麻又疼,浑像有人开着坦克上面还坐着两头成年大象那么沉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郗千椿骂了句娘,微微撑起身子,想先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但这箱子对一个成年男子而言实在算不上宽阔,相反狭窄无比。郗千椿低头努力收着身子蜷着腿,以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趴在箱壁上把眼睛对准那条细小的缝隙。

郗千椿使劲佝着腰,总算能勉强看见点儿东西。

这该是个船舱,他视野所及有好几个装人的箱子,以及,两个看守的大汉。

郗千椿无声呼出口气,撑着箱壁艰难地躺了下去。太憋屈了。

箱子外面锁着锁,他出不去。得先想办法把这锁下了。

得智取,强攻有点儿难度,他稍一动作就得被发现。

郗千椿躺了片刻,拿脚踹踹箱顶,故意发出声响,然后又假模假样掐着嗓子哭喊了起来。

不出意料,看守的两人被吸引了注意。

“有人醒了?”

扎辫子的那个不禁皱眉:“过去看看。”

郗千椿听见了船板上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吵什么?!”直发的很快找到了发声地,粗暴地在箱顶上擂了两拳。

郗千椿“哭喊”得更大声了,一副惊恐的模样,“这是哪儿,你们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呜呜呜!”

“我想小解!我要回家!呜呜呜!”

扎辫子的一皱眉,跟那人说:“迷药当时撒得不够?这才走多远,人就醒了。”

“谁知道,说不定是被尿憋醒的,”直发的不耐烦道,说着又大力捶了两下郗千椿的箱顶,“别叫!再哭把你舌头割了!”

郗千椿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我要小解!我不要被割舌头!”

直发的一听他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就烦,以前也听娘们哭过,但没听过哭得这么难听的,活像嚎丧!

“别哭了!”

郗千椿心里哼笑,嘴上喊得越发卖力:“我要小解!呜呜呜!不让我小解我就一直哭!把眼睛哭肿哭烂!让你们卖不出好价钱!”

恐吓威胁都用上了,但这娘们越哭越来劲儿,直发愈发烦躁,转头跟同伴道:“带她去小解!”

奏效了。郗千椿心里暗自得意,立马闭嘴,改为小声的“啜泣”。

熟料扎辫子的却不同意,皱眉道:“这不合规矩,她本不该醒过来。”

郗千椿一听“哭喊哀嚎”的声音立马大了起来:“呜呜呜!我要小解!我快忍不住了!呜呜呜!”旁边的那个你倒是加把劲儿啊!不然老子吵死你!

直发一抓头发,不耐烦道:“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大兄弟你就这样退步了?!那我怎么办?!!

郗千椿急得“哭”得更大声了,且“哭”的极具穿透力,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活像真的一样,试图让那人再度崛起与之一战。

我都哭成这样了,一个“姑娘”,你舍得让他哭成这样吗?!郗千椿凄凄惨惨戚戚,为自己的嗓子和前途担忧。

扎辫子的朝箱子踢了一脚,冷笑道:“嚷什么!我看你不是想小解,是想死!”

“那么想小解,就直接尿在箱子里吧!”扎辫子的冷声道,“再敢嚷,老子对你不客气!”

“对上娘们就心软,趁早改改你这烂毛病!”扎辫子的冷声道,“出了事儿我们都得完!”

直头发的不吭声了,憋着气往上走。

他娘的,你个狗屎晚上怎么不直接睡茅坑,叫老子尿箱子里!

郗千椿恨的直磨牙,别让老子逮到你!郗千椿胸膛起伏几下,突然计上心来,掐着声音大喊道:“来啊!你个废物!还对我不客气,连一个女人都怕,畏畏缩缩的,有本事你把我放出来,咱们一决雌雄!”

扎辫子又是一脚,直接把箱子踹得移了一尺有余,郗千椿一头撞上了箱壁。

“臭婆娘,别他妈不知好歹!”

一阵晕眩和窒息感过后,郗千椿彻底沉了脸,寒声道:“你若是不敢,便直说,我会谅解你的软蛋行为。”

“不知死活的臭婆娘!”男人似是动了怒,一串钥匙翻动的声响,接着锁链碰撞。

微抬的箱盖照亮了郗千椿眼里划过的一抹幽光,手里握着的刀片早已就位。

等死吧。

“别开!”一声惊吼自后方传来!

男人已经开了锁,箱盖已经掀开了一指宽的间隙。

“快盖上!这婆娘凶得很!”男人掀盖的动作被打断了,之前和郗千椿交过手的高个过来要把盖子压回去。

然而,为时已晚。

在男人开盖的一瞬间,郗千椿就把手卡了进去。

男人意识到这一点,迅速把盖子往下压,把郗千椿的手夹在箱盖之间,想让他自己把手缩回去。

“啊!”剧烈的疼痛逼得郗千椿发出一声叫喊。

白皙的手指被夹在箱盖之间迅速充血变红,郗千椿咬紧了牙,又恨又疼,但就是不肯把手收回去。

压盖的男人越发用力,他被夹的手指已经发紫肿胀,指骨都快要被夹断了,但还是在把手往外伸,擦过去的手背也是又红又肿,郗千椿疼得眼睛发红,透过间隙看见另一个男人冲过来也要按盖子。

郗千椿皱紧了眉,忍着手上的剧痛一咬牙把背猛力向箱顶撞去,男人按盖的力道一减但迅速反应过来要更用力的镇压,郗千椿怎肯给他机会,接着发力往箱顶猛地撞去!

砰地一声,箱顶被撞开了三寸的距离!

与此同时,从箱内飞出一把刀片直逼男人的喉咙!

来不及反应,眼前白光一闪,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从箱子里直起身的“女人”,直直往后倒去。

高个看着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也不禁愣在了原来,虽然他已经见识过了她的身手,但还是被她这副杀人不眨眼的样子震住了!

郗千椿跨出箱子,朝他阴恻恻一笑:“别急,凶婆娘这就取你狗命。”

高个咽了咽口水,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畏惧之情。高个朝他啐一声,壮胆道:“呸,一个臭婆娘!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弟兄们,一起上!咱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婆娘!”

郗千椿抬头往他身后瞥了一眼,连着这个,八个人。

“让你们一只手,希望你们能输的漂亮点儿。”郗千椿唇角微勾,语气里满是嘲讽。

“ 你、”高个顿住了,随即狞笑道:“ 你还是祈祷自己能全手全脚地下了这艘船吧!”

郗千椿微一动作,高个便冲了过来,挥拳直攻他面门,其他人也紧随其上。

正面,左上,右上,全都是人。

郗千椿迅速弯下腰避开正面的攻击,右手掠过倒在地上的人的脖子拔出了他的刀片,霎时鲜血溅了满手。

左上的人速度更快,先右上一步攻了上来,拳头已经擦着了郗千椿的太阳穴,郗千椿翻身避过,一拉一拧,已经借助那人的身形重新站了起来,刀片迅速从他喉口划过,一击毙命。

一击不中的高个不死心,从郗千椿背后重新攻来,一把将他抱住:“快来!”

这些人没别的优势,唯一胜在体格壮硕,颇有蛮力,郗千椿一时脱身不得,然而前方已攻来数人,他曲起左手手肘,狠狠砸向他的腰侧,高个硬抗下这一击,却是抱得更紧,不肯松手。

一人已经攻向了郗千椿的腹部,他挣脱不得,只得硬挨了这一拳。那人一声狞笑,便再度成拳携万钧之力再度砸来。

万急之中,郗千椿脚尖在地上一点,借力侧身腾跃,左脚踢向了他的肘关节,随之右脚踹向了他身侧之人的脖子。

其他人见状不肯再近身肉搏,纷纷拾起了武器,一根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棍子直接打向他的腿骨!

郗千椿只好收手左手屈肘向下一野攻他下身,高个疼得一痉挛就松了手。郗千椿往下一滑迅速如法炮制攻向其他人。

八个人,一时间竟奈何他不得。

与此同时,船外已发生了变故。

将要路过三陵的船全都被拦了下来,前进不得,如有反抗,射箭击杀,且前方拦了多艘战船,根本强过不得。

官兵登船,一一检查船中货物,像是在搜着什么。

负责掌舵的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糟了!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站在船首的也看见了乌压压的一片官兵,骂了句娘,“不管他们在查什么,查到我们这肯定没我们的好果子吃!”

“废物!一群人去了那么长时间连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掌舵吓得掌心出了汗,一片滑腻。

船首的也握紧了拳,一咬牙:“实在不行……就只能把这群女人藏起来……”

掌舵的一愣,“…怎么藏……”船上就那么大点地方,官兵一过来就全看见了……

那人目光阴狠:“…沉河。”

“什么…”,掌舵的松了手,不禁往后退一步,“你疯了?那么多人!”

“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官兵来了我们就是一个死!”

掌舵的哑言。

船首的不再和他多言,转身迅速下到船舱,看到里面的情况时不禁一愣,看向被围在中央的身形摇晃的“女人”,随即沉着脸骂道:“一群废物!别打了,官兵来了,麻利把这群女人处理了,不然我们都别想好过。”

围攻郗千椿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他们都出港了,好端端的,官兵怎么会过来?

他们围攻的动作停了,郗千椿才得以机会喘息。垂下去的左手鲜血直淌,止也止不住得流。他们看出郗千椿左手不便,便专攻他左手,左手反应不及,便又添了许多伤,拳脚刀棍齐上,若不是闪避及时小指都险些被削去。

“还愣着等死?!”船首的那个开始拖箱子,回头厉声道。

其他人虽不明就里,但此人明显很有威慑力,都开始帮忙,有人问干什么,听到“沉船“二字都是一愣,但片刻后又迅速开始帮忙。

两人一组,迅速把箱子抬上甲板,可怜躺在箱子里的人,还不知道就要这样被活活淹死了。

郗千椿身体虚乏,只觉得连呼吸都愈发困难,听到“沉河”二字时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他放倒了五个人,剩下的三个人便不敢再冒进,也看出了他体力不支,想把他拖死,像个苍蝇似的绕来绕来,身上的伤口逐渐苏醒,速度反应都慢了下来,总也抓不住他们的破绽,自己的破绽也越卖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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