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挂名总裁(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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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闲推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
光影交杂,郗千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个野男人俯身靠近他。
一路飙车过来的许闲心脏搏动在这一刻达到最快,所有不明所以的烦躁到达顶峰转化为切实可感的戾气。
野男人越凑越近!
好!好得很!
他在公司日理万机,他在这里纸醉金迷!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穿过包间。
准确无误地传进了许闲耳中。
“别凑我那么近。”郗千椿推开寸寸靠近的大脸。
是的,郗千椿本意是推开他,但酒喝多了,力道没控好,“啪”的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大耳刮子……
寸寸扭回被大耳刮子刮偏的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郗千椿,明显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郗千椿也有点儿懵。
野男人没得逞,被要求离他远点,还被打了一个巴掌。
许闲的心跳突然就正常了,嘴角泛起了若有似无的弧度。默默放回了刚刚抽出来的枪。
“把他扔开。”
许闲一声吩咐,他的手下就过去架开了寸寸。
“离他远点。”许闲盯着寸寸冷冷道。
无形的威逼弥漫开来。
寸寸跟他对视,更懵逼了,这男的谁?
他看向郗千椿,希望能得到答案。但郗千椿也还懵着,不明白许闲怎么突然来了,显然不可能给他任何反应。
许闲把目光转向郗千椿,冷哼一声:“郗总就这般乐不思蜀?”
郗千椿还是懵圈,不自觉眨了眨眼睛
“还愣着?”许闲瞟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回家!”
“哦好。”郗千椿点着他那发晕的头。
许闲往门口走郗千椿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跟过去。
寸寸一看郗千椿要跟这个莫名奇妙出现的男人走突然就清醒了:“操!你他妈谁啊!轮得到你管吗!”
许闲眼睛微眯,这声音……
刚刚打电话时就是他凑在旁边灌他酒。
敢灌他酒,还敢在他面前跳脚挑衅……
许闲刚转身却有人比他更快:“你在跟他说话?”
郗千椿这个醉鬼冲寸寸拧眉问道。
寸寸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别冲他喊,”郗千椿拧眉,“我会揍人的。”
许闲唇角眉峰的冷意突然就化了去,凝成春水漾开了唇畔的弧度。
“你……”寸寸膛目,“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这几个字在郗千椿脑子里颠来倒去半天也没倒出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我会护好他。”思索半天,郗千椿缓缓道,“没人可以伤害他。”
“为什么?!”寸寸看他认真的表情,心底突然就涌上一股不忿。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有些人是你祭出生命都想守护的。
“你问题太多了。”郗千椿有些不耐。
“走吧,”郗千椿转向许闲,“回家。”
许闲欣然点头 ,过去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郗千椿愣了愣,但也没挣,任他拉着。
许闲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瞥了寸寸一眼,郗千椿没看见他这动作,自然也就不知道其中深意。
但剩下的人都不瞎,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尤其是寸寸,那感觉首当其冲。
他在警告和嘲讽。
警告他离他远点。
嘲讽他不自量力。
郗千椿对他是无条件的偏爱和维护。
寸寸傻站在原地,群主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看向门口,道:“唉,名花有主了,大不了换一个。”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提出这个大冒险的人慨叹。
寸寸心里有点儿委屈,“我长这么帅,他一个瘸子凭什么看不上我?”
“他瘸不瘸影响不大,不照样能把我们都撂趴下么,”那货道,“再说了,你没发现刚刚那人长得也很好看么,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大明星都好看!”
“那外貌,那气场,啧,看得我一个直男都心痒痒,输给他你不冤。”
“你个伪直男!你他妈哪头的!”寸寸吼道。
“哎哎哎,别激动别激动,”那货连忙摆手,“兄弟我肯定你这头的啊!”
……
驱车回家,郗千椿还算安静,只开着窗户吹风,没耍酒疯。
“站好。”许闲一手托着醉酒的某人避免他摔倒,一手费力地对着钥匙孔。
但清醒的郗千椿都算不上听话,更别提被灌一堆酒的时候了。
郗千椿也不做别的什么,但就跟没骨头似的只要许闲一不注意就往下滑,许闲都不知道短短一段路把他揽回来多少回了。
“咔哒——”
终于开了。
许闲松了口气,把挂在他臂弯的某人揽进去。
郗千椿斜靠在沙发上,瞧着面上泛着红色还有几滴汗挂在鬓角的许闲,蓦地就笑出声来。
许闲瞟他一眼,“笑什么?”
郗千椿还是笑,“许总现在的模样——”
“好看极了。”郗千椿顿了顿,接着道。
许闲唇角微翘,挑眸看他:“与刚刚那个野男人比呢?”
野男人?
郗千椿凝神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称刚刚那个人是野男人?”
“有问……”许闲凤眸微勾,眼光流转。
“望尘莫及。”郗千椿薄唇轻启,打断他的未尽之语,盯着他吐出这几个字。
“谁?”许闲含着笑,“我还是他?”
哪怕已经知道了答案,许闲却还是不依不饶。
郗千椿轻笑出声,定定的望着他,缓声道:“君一骑绝尘也。”
唇角的弧度愈演愈烈,许闲突然就问出刚刚那个野男人问过的问题:“我们是什么关系?”
郗千椿愣了愣,随即勾唇反问:“许总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影突然罩住了郗千椿,唇上的触感一闪而过。
许闲微微错开,呼吸打在他的脸上,道:“你说呢?”
“呕——”郗千椿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就往卫生间冲。
许闲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了数下,阴恻恻道:“郗千椿,你什么意思?”
上次打喷嚏这次吐,你要是现在敢说对我过敏的话老子干脆就掐死你!
郗千椿冲到卫生间一番吐,吐完就脱力了,其中一半的原因是笑的。
漱完口郗千椿干脆靠门滑坐下来,偏头看向许闲,笑道:“这个真不赖我。”
“刚刚你压我肚子了,我肚子里一水儿的酒,你一压我就想吐。”
郗千椿摸摸鼻子,想想还是觉得很可乐,“靠,这也太操蛋了点儿。”
许闲就那么瞟他一眼,不说话。
郗千椿一看他这小媳妇儿生气的模样就来劲了,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
“嘿呀,”郗千椿两手撑在他身侧,凑近他道:“要不…咱们再来一遍?”
对上他那期待的眼神,许闲唇角微勾,配合着贴近他,鼻尖儿对着鼻尖儿。
郗千椿笑意渐深,唇瓣儿就要贴了上去,然而在就差大概两三毫米的时候他却“啪”的一下被掀开了!
许闲这一下可谓是猝不及防。
对上他那半痴半呆的眼神许闲满意地压下唇角,哼笑道:“身上全是野男人的味道,滚去洗澡。”
“……”郗千椿眨眨眼睛,专门低头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野男人的味道啊,就是酒味儿有点儿重。
郗千椿本来还想再说两句,抬头对上许闲那说一不二的眼神就自动哑了火,悻悻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那就洗完出来亲。
郗千椿关门时忿忿想。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他此时应该高歌一曲。
许闲看着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颇觉好笑,若是他不提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平日里不都心大的能装下整个天外天,成天潇洒悠闲,怎的现在活像丢了八百万似的。
卫生间传来哗哗啦啦的注水声。
许闲盯着卫生间的门,打刚才起就没下去的唇角弧度更大——他没拿换洗衣物。
破门而入的理由,这不就来了么。
许闲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大腿上点着,这暗示着他心情很不错。
可半天过去,卫生间里依然没有传出预想中的动静。
他准备裸着出来?
许闲撑着头瞥向卫生间,之前他腿脚不便帮他洗澡的场景浮上脑海。
不至于,瞧着没皮没脸,实则是个有些纯情的。
不准备裸着出来,也不喊他拿衣服,那他在里面做什么?
这么长时间,就是在里面做点儿什么也该够了。
指尖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许闲眉尖微挑,按那人的德行看得话,他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想。
“笃笃——”
许闲轻敲了两下门。
没反应。
他没听见,这就怪不着他了。
许闲径直推门进去——
闲人酣睡, 横卧水中。
果不其然。
许闲唇角微勾,斜倚在门上。
这下可怎么办好呢。
在童话故事里公主都是被吻醒的。
他记得,他之前可是说过自己是个可爱又可怜的白雪公主。
许闲走过去,侧坐在浴缸上,打量着他。
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被水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侧。
睡得倒是熟。
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眉心虚点两下,滑过鼻梁,唇谷,最后停在了他凸起的喉结上。
怎么办,这可是你勾我的。
许闲……
细细碎碎的落下。
……<\/p>
许闲一点一点感受着。(<\/p>)
突然,郗千椿……——(<\/p>)
醒了?
许闲狭长的凤眼中光华幽幽流转,眼底涌着明明暗暗的亮色,可某人除了刚刚那一下动静,就像又蛰伏回去了似的。
没醒?
微微起身,许闲瞧着他,除了脸上多了几分红色倒没什么变化。
许闲凑回去,这次却不,只<\/p>他<\/p>……
“……”
一道无意识的逸出。<\/p>
郗千椿微微偏头,却还是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还不醒?
许闲挑眉,瞧着他,接着俯下身。(<\/p>)
一只手……<\/p>。
郗千椿的呼吸渐渐变……。
……<\/p><\/p>。
有汗珠沁出他的鬓角。
郗千椿猛地睁开眼睛。
“舍得醒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入耳朵。
“你……”
未尽之语尽数堵回。
……(<\/p>)
次日。
来电显示:齐林。
许闲把手机调到静音,松开箍在某人腰间的手,才翻身下床到窗边接了电话。
“许总,机票订好了,今天下午三点半的,晚上就能到。”齐林道。
许闲嗯了一声,“都准备好了吗?”
齐林回道:“已经通知老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万升那边也已经约好了。”
“好,辛苦了。”许闲挂断了电话。
齐林眼神幽深地盯着挂断的屏幕,脸上隐约带着一丝兴奋,不辛苦,不辛苦,他怎么会辛苦呢……毕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够给他带来不少乐趣。
划着通话记录,齐林接着又打给了另一个人。
“到时我会把位置报给你,只盼许总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是自然,合作愉快……”
……
郗千椿迷迷糊糊地听他讲着 电话,哑声问道:“有事?”
“下午三点半的飞机。”许闲瞧着他还埋在枕头里的卷毛,唇角微翘道。
这样的清晨,感觉很好。
“飞机……”郗千椿把头埋在枕头里半天才说话,“去哪?”
“东南亚那边。”许闲拿出衣柜里挂着的衬衫套上。
“哪儿?”郗千椿猛地翻过身——艹,扯着了,疼……
他又放缓了自己的动作,道:“你要去东南亚?谈生意?”
郗千椿猛地警惕起来,他记得原剧情中许闲就是死在一次境外贸易中。
“嗯。”许闲修长白皙的手飞快地把一颗颗扣子系好,偏头看 他:“怎么了?”
“多买张票,”郗千椿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这是种视觉享受,“带我一个。”
这次虽然因为他的介入女主没能勾搭上许闲,但保不齐还有什么危险,他得跟着。
“你去干什么。”许闲眉尖微挑瞧着他。
“自然是去看着许总,”郗千椿回以挑眉,“我这儿好不容易刚搭上你,万一一个不小心没看住你被别的小妖精勾走了我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是么。”许闲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可不么,我对许总可是稀罕得紧……” 郗千椿微调了下姿势,艹,腰酸……
昨晚上的回忆尽数涌来。
娘的,想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出来,憋屈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