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挂名总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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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输了!”李伟突然抱头,一副痛苦的神情,“我输的倾家荡产,还不上钱了!”
“我把妻子孩子都赔给了他们,可这还不够!”李伟赤红着眼盯着他,“他们还要我还钱!我还不上,他们就把我的手指给切了!”
“哈哈哈哈,都是因为你们!”李伟突然直起身来拿着刀来回指着他们,“老子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李伟扬着刀就要落下!
人渣!
“别!”郗千椿弓着腰撞了过去!
李伟本就站的不稳,被他这一撞往旁边一个趋咧。
“你还敢撞老子!”李伟站稳身子看他。
“有话好商量,我们可以给钱,有这钱你可以把你的妻儿房子都赎回来!”郗千椿语速飞快。
“给钱?”李伟冲他扬刀,“钱自然要给!”
“不过你以为给钱就完了?!”
“做梦!”李伟啐了一口,“房子车子可以买回来!那我的手指呢?!”
“我要让这个罪魁祸首也感受一下切手指有多疼!”
去你大爷的罪魁祸首!
郗千椿咬牙,“我才是郗氏总裁,开除你也是我授意的,有什么都冲我来,放了他。”
“你授意的?!”李伟猛地发力踹他一脚,“你个废物你会授个屁意!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不过你怎么这么护着他?还让他当什么代理总裁,”李伟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突然笑出声:“长这么漂亮,难怪!”
“他是你姘头吧!我当时就怀疑!”
“郗总还是个痴情总!”李伟狞笑,“行!成全你!”
“不过你等会可不要求爷爷告奶奶地后悔!”
“放开那个小白脸,”李伟狞笑道,“按住郗总。”
郗千椿刚缓过他那一脚微微支起身子来就又被“砰”地按了回去。
操!你大爷的!别让老子得到翻身的机会!
还好他及时偏过头没让鼻子对砸过去,不然鼻梁骨非先断了不可!
郗千椿双手被按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微凉的痛感在皮肉上划过。
“你说说,这细皮嫩肉的,先从哪根指头开始好呢?”
好尼玛!哪根都不好!
郗千椿最恨这种磨磨唧唧的,要切就快切!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吊着,虽然是他主动提出的,但他还是怕啊!
倒是不怕死,主要是怕疼。
这磨磨唧唧地弄得他很紧张!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刑犯身上,没人注意到刑场周围的异动——密集细碎的磨绳子的声音。
“既然郗总不说那就我帮你选!就小指开始了!”
郗千椿被死死地按着,但他依旧感觉到了随刀刃而下的气流!
许闲俊秀的眉头紧锁,他看到了他的微颤——他在害怕。
心里的焦急在刀落血溅的那一刻全都变成了戾气!
绳子终于开了!
一个起身,刀刃捅进挡在他前面防止他撞过去的保镖身体里!
踹翻猝不及防的李海,刚准备攻向剩下的一个保镖一声枪响逼得许闲不得不侧身避开。
“别过来,否则我一枪崩了他!”保镖拿枪指着郗千椿刚刚的位置。
“孙子!爷爷我在这儿呢!”不知何时到他后方的郗千椿一个横踢攻去:“你他娘的想崩谁!”
保镖被他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他这一脚,刚想回攻结果郗千椿压根儿不给他机会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爷爷我就是瘸了胳膊瘸了腿照样也能撂倒你!”郗千椿跨坐在保镖身上,用那只完好的胳膊不停地在他脸上抡拳,拳拳往他鼻梁边上招呼。
“呦,还想开枪?”郗千椿一只脚踩住他去摸枪的手,“我来帮你!”
“砰砰!”郗千椿毫不犹豫朝他开了两枪不过都避开了要害。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郗千椿猛地抬头!
“去死吧!”刚刚被放倒的那个保镖挣着朝许闲打了两枪后直接起身把他往栏杆外撞去!
我操你大爷!
郗千椿对着他又是两枪,“许闲!坚持住!”
“拉紧了!”郗千椿扑过去拉住许闲的胳膊。
随便一眼就能看见下面遍布的破砖烂瓦,这可是五楼!
摔下去就得脑浆四溢!
“我拉你上来!”
“你还想拉他上来?!”刚爬起来的李伟捡起旁边的手枪就对准了他。
“放手!”李伟颤抖地握紧枪,“放手!听见没有!我命令你放手!”
“摔死他!掉下去摔死他!”
郗千椿隔着栏杆还是紧紧拽着许闲的手臂。
“不放手是吧!”李伟疯狂地看着他们,“那就去死!都去死!”
“砰!”
李伟对着郗千椿就是一枪!
源源不断的鲜血从郗千椿的右肩冒出来。
郗千椿努力忽视疼痛的叫嚣,深吸一口气,加大了拉他的力气,缓缓把许闲往上拉。
“不准拉!”李伟看他还在往上拉慌忙大喊道。
“给我放手!”李伟急忙扣动扳机,却再没有枪声。
李伟又连扣几下扳机,还是没有反应。
抬头环顾四周,还有一把枪!
在那个保镖身侧!
李伟急忙跑去拿枪。
郗千椿也注意到了这把手枪。
操!
郗千椿咬牙,他现在没有手去拿!
但也不能让他拿到!
“啪嗒!”
郗千椿长腿一扫,尽力把它扫下了五楼。
李伟还差一步的距离就能碰到枪,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掉下去!
“啊!”李伟起身,“该死!全都该死!”
“用这条腿扫的是吧!”李伟一只脚碾上他的脚踝,“我叫你扫!我叫你扫!”
李伟发了狠地碾着他的脚踝,“你非要救他是吧!”
“那你就准备好当一辈子的瘸子!”李伟抬脚猛力跺了下来!
“瘸你妈!”郗千椿死命忍住脚踝处钻心的疼,一个发力把许闲拽了上来!
郗千椿呼出一口气,脱力地躺在地上。
许闲拳头紧握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毫不犹豫地撂倒李伟。
郗千椿的肩膀和小指还在不停地流血。
他躺的地方已经沾染上了血迹。
“我…”许闲垂了垂眸,喉咙干涩,“先帮你包扎止血。”
郗千椿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许闲用刀刃划破衬衫,用来给他包扎。郗千椿时不时的隐忍闷哼都能让他颤了眼睫。
空荡的楼间只有包扎时的细碎声音。所以楼下汽车的引擎声就显得格外明显。
郗千椿和许闲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有人来了,不知敌友。
没有警笛,郗千椿更倾向于来者不善。
许闲加快包扎的速度。
郗千椿现在的一条腿彻底动不了,肩膀中了弹,攻击力可以忽略不计。
“噔噔噔——”
上楼声越来越近。
许闲伸手扣住郗千椿的背部和腿弯,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一个打横把他抱起。
猝不及防!
突然的悬空逼得郗千椿拽住了他的前襟。
直到许闲把他放到一个房间的墙角,郗千椿还保持目瞪口呆的状态。
他居然被公主抱了?
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公主抱了!
操!
许闲压下唇畔浅淡的弧度,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娘的!
郗千椿只能安慰自己是情况紧急。
看他那副哑口无言吃亏的样子许闲的唇角再度轻轻泛起。
扫视四周,许闲挑了个长截水管当武器。
脚步声过来了。
许闲握紧了水管,侧身隐在墙后。
皮鞋踩踏楼梯的声音结束,他上楼了。
郗千椿的心不自觉提起来,他现在跟废物没什么区别,如果来的是许褚,那可就难办了。
这个蛇精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许闲,他带的还有保镖,许闲一对多另带保护自己这个残废,没胜算啊!
脚步声徘徊在这空荡的地方,一下下仿若踩在他的心脏上。
“根据boss定位的显示,他就在附近,我去那边看看,通知他们,扩大周边搜寻范围。”
“是。”
郗千椿竖起的耳朵就听到这么两句,接着就是脚步靠近的声音。
扑通扑通……
心脏的跳动清晰可感。
郗千椿盯紧了门口,等着他们过来的时候许闲直接下黑手,闷头一击。
“走吧。”许闲突然转身撂下水管以同样的姿势再度把郗千椿抱了起来。
郗千椿瞪大了眼睛,走什么?
与此同时,刚刚在外面说话的人也跨进来了,看着面前的一幕,也瞪大了眼睛。
两目相接,一时间竟不知谁更惊讶些。
“boss。”来人率先反应过来,跟许闲打了招呼。
居然是许闲的人?
他哪来的人?
这不是公司的人,郗千椿一看就知道,他衣服下面盖的是枪。
他有自己的势力?
“嗯。”许闲不咸不淡地应声,抱着郗千椿就要往外走。
“boss,我来吧!”来人见自家一向矜贵的boss居然屈尊降贵地抱着别人,还是个男人,自然而然想替他。
许闲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外走,道:“不必。”
你们能不能考虑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郗千椿此时此刻竟不知是该先羞恼还是该先欣喜。
许闲这么一个人,现在居然愿意屈尊降贵地抱着自己,果然,患难见真情!不过,虽然他愿意,但他是不是还要问一下自己愿不愿意!
他一个七尺男儿,被另一个七尺男儿公主抱算什么意思?!
关键他一个人抱就算了,别人看了居然也要抱!他不要面子的吗!
“放我下来,”郗千椿抬头看他,“我能走,不用抱。”
许闲瞟他一眼,“怎么走?爬着走?”
“……”郗千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就…正常走,你扶着我就行。”
许闲敛眉,看向他都变形了的脚踝,“不疼吗?”
郗千椿对上他的视线,不自在地眨了下眼,“还行吧,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过了那阵撕心裂肺的痛感,现在已经麻木了。
最后他还是被抱上车的,不过一改之前的抗拒,现在他很庆幸。
因为医生拿手在上面稍微碰一下都疼的要命,更别提走路了。要是他坚持自己走路,估计走不了两步他就得放弃。
“刚拆完石膏你就又过来了,”医生还记得他,“对我念念不忘啊?”
医生开着玩笑道,就是后背莫名有种冷飕飕的感觉。
“……”郗千椿干笑两声。
“脚都变形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医生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道疼不成。”
医生叹了口气,“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不遵医嘱,刚拆石膏就胡闹。”
“情况紧急。”郗千椿解释了句。
“有多紧急?!”医生抬头瞪他一眼,“急到你连这条腿都不要了?!”
何止啊,别说这条腿,命不要了都成。郗千椿在心里小声嘀咕。
“你这情况要做手术,” 医生见他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干脆直截了当道,“不过就是做了手术估计你以后也得瘸着走路,你这踝关节骨折得太严重了。”
要当瘸子了啊?
郗千椿叹口气,惋惜道:“行吧,那以后我就只能走“病弱帅哥”的路线了。”
医生:“……”
这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许闲默然看着他故作惋惜的样子,他记得,他说他不想当瘸子的。
郗千椿这次受的伤分布很均匀,上中下都有。肩膀一枪,手指一刀,脚踝一脚。
除了手指,其他两处都要做手术。还好当时许闲解开绳子不算太晚,郗千椿的手指没被彻底剁掉,只是皮肉被切开,没触及指骨。
两个手术是一起做的,期间许闲在手术室外候着。
一通电话拨来。
许闲走到走廊窗边才按了接听。
“boss,现场已经处理干净,李伟怎么处理?”
“照着他的伤送他份双倍的。”许闲语气冷漠。
他?指谁?刚刚那个男的?
他还在揣摩着自家boss的意思电话那端就又响起了声音:“哦,还有,把他的剩下的手指都切干净了。”
既然觉得疼,那不妨更疼些。
“是。”
确定了,他就是指刚刚那男的。boss这是在给他出气报复他。
许闲挂断电话, 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
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许闲似乎能透过它看到郗千椿无数次的挺身而出。
马场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
跳马时把自己垫在下面……
李伟要切他手指他又甘愿代替……
被枪指着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