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习文练武,单刀客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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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刀客吃着面，掰开蒜瓣直接丢到嘴里和着面吞下肚子。
不一会儿，单刀客吃完付了钱，拿着刀朝着李长生抱拳，便匆匆离去。
李长生笑着点点头，随即看向素云。
“吃好了吗？”
“嗯，师傅，我吃好了。”
“那走吧。”
李长生付了钱，便提着扛着几个麻袋返回山上。
素云想帮忙，李长生就让她拿着街边买的一些糕点和药店抓的几副药。
一路走回山上，相安无事。
“素云，去煎药。记得用炭火不可用柴火。”
“是。”
打发素云去煎药之后，李长生继续站桩。
这个站桩法他称之为天人桩，一指天，一指地，气冲三关，人脉浮现，是为天人桩。
两个时辰过去之后，李长生收起架势，深吸一口气道：
“比以前站的更久了，而且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似乎.....站的越来越长了。”
想到这儿，李长生开始拉架，张开双臂打了一套技击法。
啪！
啪啪！
甩臂，撇拳，踢腿，每一击快到残影，随着劲透毛孔，一张一闭之间，空气中脆响不断。
这响声不是单纯的筋骨肌肉作响，而是体内的劲通过毛孔爆发出来，打在空气中形成的响声。
对于武林人士来说，劲和力是不同的。
武学有高低，武者自然也有高低。
劲是人活动时产生的热流，通过控制这股热流的运动来达到格挡技击的作用。而力则是人体内单纯的力量，劲力二者互补，并且在练习和实战之中所用的方法皆不同。
练时用劲不用力，打时用力不用劲。
打法和练法是两个方向，不能一概而论，有的刚出江湖的小年轻喜欢用练法去对付人，恐怕连庄稼汉都不一定打得过。
这就是原因，劲出体外是一定会剧烈耗费体力精神的，但练习之中又不用担心别人伤害你。而战斗中用力存劲，是为了更好的一击致命或者长时间的支撑战斗。
当年李长生手持大枪冲锋陷阵全身而退，身上少有伤口，就是因为劲存力放，一枪便是一个人头。
当然，这其中也涉及到技击法的精妙，以及基础站桩法的稳健。
李长生的武学造诣基本上是来自于战场的，所以他现在的技击动作很大程度上是跟大枪术差不多的。
就好像现在他手里端着一把大枪，无论挥拳，摆腿，撇身，硬肘基本都是有着枪术的影子。
但用枪不如用锤，李长生在征战四方的时候，碰到过一个敌方擅大锤的将军。那是第一次在拼技击法上自己输了，但决定胜负的关键也不只是技击。
李长生现在站在这里，也就代表着那场战斗他赢了。
“呼~”
吐出一口长长的白气，经久不消，李长生的脸上顿时留下了细密的汗水。
人力有穷而气无穷，这一口气，武者练的就是这一口气的长短。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就是这个道理。
一口气在，力不会竭。
武者体内的热流随着运动怎么样都会消散的，所以站桩法练的就是如何控制自身的毛孔闭张，这跟文功的思路一样，但练法不一样。
结束了今天的练武，李长生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偷学的素云，也没多说什么。
她要能看得懂就有鬼了。
素云看到李长生结束练武之后，连忙跑回了厨房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在煎药。
李长生走过来，看着素云的样子笑了声：“素云。”
“嗯？师傅，你练完了吗？”素云大大的眼中满是闪躲，看着她这样子，李长生倒也不好教训她了。
“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文功和武学的区别就在于静动之分，不是什么人都有师傅这个水平，希望你能记住。练文功就得静下心来安心的练，若是好高骛远想在武学上有所建树，非常人能胜之。”李长生拍了拍素云的头，说道。
素云低下头，小声道：“师傅，我再也不敢偷看你练武了。”
“不是不让你看，教你两手把式倒无所谓。若是真要二者兼修，怕你这条小命活不长啊。”李长生叹道。
他倒是没经历过文武兼修的痛苦，但这二者也没一个好练的。
李长生不是没见过那些想要文武兼修的人物，大部分都是些文功或者武学上已经超出世俗的名宿人物。
可无一例外，不是身染重病就是直接暴毙。
李长生是万中无一的绝代天骄，否则哪里可能文武双双突破，站在了世人仰望不可及的高点？
“哦，好的师傅。”
素云的心思很多，李长生也知道她有些来头。
可不管怎样，也算是自己的弟子，总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吧？
自从回到道观之后，李长生心中的肃杀和血气就逐渐消失了，重新获得了宁静和安稳。
仿佛昨日皆是梦幻，唯有今日李长生站在道观之中，方感真实。
真？幻？
“对啊，我修的是真，李还真，李还真！”
“哈哈哈哈哈。”
李长生猛然间大笑起来，吓得素云一激灵，连忙站起来拉着李长生的道袍：“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没事。”李长生摸了摸素云的头，安慰了几句。
药煎好之后，倒在碗中李长生直接喝了下去。
滚烫的药液并未伤及喉咙胃部，他的元气已经可以自主的保护他的身体。虽然微弱，但足以看得出李长生如今已经超凡脱俗。
药液在胃部被迅速分解，满头的大汗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消失不见。
恢复了精神的李长生带着素云坐在大殿之中，继续安心修行。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段时间。
不久后。
某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道观外传来血气，桃树莫名躁动了一分，瞬间引起了李长生的注意。
“素云，走，去门外见见来客。”
“是，师傅！”
李长生带着素云来到大门前，打开门见到了一个浑身重伤，断了左臂的蓑衣斗笠男子。
还有一头将近两三米高的黑色虎尸！
闻到空气中血腥味里传来的某种奇特气机，李长生笑了一声。
素云吓得脸色苍白，躲在李长生身后紧紧的抓着他的道袍。
“这位施主，许久不见了。”
“是你？道长....可否....救我一命？我愿以这头猛虎为赠....啊....”
说完，那日见到的单刀客已经重伤昏迷了过去。
李长生伸手接住这人，食指中指并拢，在他的肩头肩髃穴重点三下，臑俞穴轻点一下，止住了流血。
“素云，去把我房间里那颗人参找出来，切一片熬煮一刻钟。”
“好的师傅！”
素云连忙跑回道观，李长生提着他放在了地上。
真是不得了，单刀客好歹也算是个化劲高手了，只差一步内劲抱丹居然打不过一头猛虎。
当然，这头黑色猛虎显然也有些不对劲。
李长生走到虎尸前，摸了摸虎尸。
虎尸身上大大小小差不多几十处刀口，但大部分都被这坚韧的皮毛阻隔。
别说李长生亲眼看到都有点不相信，但实际上这头黑色猛虎的毛如钢针，即使死亡之后依然保持着足够的硬度。
还有其下的皮，更是坚韧，比李长生见过的任何皮毛都要厉害。
“比一般的猛虎更大，而且.....哪怕死了还有一种.....诡异的气机？在...这儿！”
李长生伸出手，刺破毛皮！
但这猛虎体内的肌肉硬度也是超乎想象，虽然李长生没用力，但上了劲这一手是足以戳穿一块青石的。
猛虎的肌肉余温还在，李长生加大力道将整只手送了进去，很快便抓到了一个东西硬生生扣了出来。
看着手里这块晦涩的石块，像是河中的鹅卵石一样。
可虎尸的皮毛却在瞬间软绵下去，那种奇怪的气机也彻底消失。
或者说.....
“这块石头是什么？”
李长生眉头一皱，门内的桃树枝桠一动，李长生转过头来。
他拿着石头走到桃树前，笑了声：“你想要这个？”
桃树没有任何回应，好似就是一棵普通的树木而已。
但李长生知道，这棵桃树恐怕跟那黑色猛虎差不多了。
李长生眯着眼，便将这块石头埋到桃树之下。
“希望你成长起来，好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李长生淡淡的说道。
不久后，素云端着一碗白白散发着草木香气的浓汤走了过来。
“师傅，来了！”
“嗯。”
李长生将这碗人参汤端起来，左手抓住单刀客的两侧脸颊撬开他的上颚和下颚，将汤水送服进去。
单刀客的伤大部分来自于失去左臂流血过多的伤势，自己那颗人参可是罕见的三百年人参，他的师傅从道观旁边的另一座山上挖到的存了好些年了。
人参只能先把他命吊住，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够不够强了。
“或许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李长生双指并拢，体内的劲窜到指尖！
解开他的衣服，李长生瞬间在他的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将自己的劲送进去帮助他化解人参汤的药力。
旋即，李长生抓起他的右手把脉，弦安脉缓，气淡血流。
成功了？！
“原来是这样，劲虽然可以离体，但这么细微的操控根本就不是一般武者能做到的。而且想要内劲离体，最少也得是个抱丹高手才行。就哪怕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离体之劲不伤完人，恐怕世间也罕有人能做到。但我的劲，却可以自由操控。”
李长生笑了笑：“劲，真劲，确实该这么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