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鸣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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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星宿内部有两派人,白衣人和黑衣人,我见过的都是黑衣人,是白衣人,有的称呼白先知培养的使者,维护大陆安定。白衣人掌握着讯息和力量,我们总是昏迷中到达了应当到的国家。别的使者接应,奇怪的是,去年,那些辅助使者都消失了。
说远了,在文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些黑衣人偷偷跟白衣人学会了观星、占星,还将《石氏星经》作为占星圣书。
这件事在神行星宿是不容的,信奉占星的使者不是被杀便是驱逐。我活得久,感念苍生不易,经过卓危才资助了星宿庙,可惜,星宿庙20年前难逃追杀,彻底灭了。”
“禅王,你可知道离狐有个四星庙?是北边的达斯,会不会和星宿庙有关系?”
“我曾让一亢去过,应当不是,不过四星庙似信奉占星和预言。”
“您希望预言成真吗?”珞珈问出了关键。
禅王一笑,“不想。”
珞珈诧异,“为什么?”
“和你想的不一样是不是?”禅王似乎精力不足,缓缓坐下,“星落,冬水,春木,夏火,秋金,稚土,鬼四起,绛星中,改天换地,让我想起中海外的经历,鬼,哪里来的鬼?那是噩梦。”
“原来是这样!”
“苍生不易,活了太久,会感觉到人生并无任何意义,唯一的意义便是传承,将所学所知世代相传。”
“所以,您着书办学弘扬文化?”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几国纷争呢?”
“没有了神行星宿,神行大陆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我不适合当这个西礼王了,禅让也有基于这个考虑。”
“惭愧惭愧!天夭以小人之心度了禅王。”珞珈欠身施礼。
“难得,我有机会将心里话说出来。”
“禅王,这些您从未向别人说过吗?”
“从未!一直在我心底,你是第一人,缘分。”七禅很真诚。
珞珈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信任,抿嘴点了点头,“我,有一事向禅王禀告。”
珞珈将华夏国的宏图志愿原原本本告诉了禅王。
禅王听罢久久没有说话。
“禅王,小女子有个请求,西礼是文化之国,文化是精神力量,是能与暴力抗衡的武器,是核心,是人类存亡的内在动力,西礼,最是乱不得!禅让的事请再斟酌。至于您的身体,我,也许不能做什么,但是一定不遗余力查清原因。”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守住西礼国,多久?”
“不知道,不过,我还有个秘密。”
珞珈又将黑玉的秘密告知,隐去了自己是姬珞珈,还可能是执掌者的部分。
禅王彻底懵了,“你,你是说,预言启动了?已经出现了第四颗?”
“是,绝无虚言,我正是因为驹古而来,找的是下一个预言对应者文洋。”
“文洋?”
“对,您可知?”
七禅愣了许久,“难道我真的错了?预言是真的?占星是对的?文洋确实在西礼,西礼古扎部的马匹商主是文洋。”
“马匹商?确有文洋此人?”珞珈惊讶,“那您有黑玉吗?”
“黑玉?从未见过。”七禅摇头。
“禅王,感激您今日坦诚相告,走出此门我定不会向任何人透漏您的秘密,我要找到文洋,试一试那个预言到底对不对,或许也能帮您寻找解决疾病的方法,您守住西礼,可好?”
禅王听罢两眼囧囧有神,“金缕衣送对了,该是你的,值得,孤愿一等。”
七禅又端坐回龙榻上,他打坐了很久。
一鸣大师过来拜见。
“夭夭如何?”
“聪颖,无畏,值得。”
外面的天空依然湛蓝,珞珈的心也是瓦蓝瓦蓝的,此行西礼,有所得,有所获。
中海之秘,预言之密,都有突破。
《石氏星经》有了,文洋有了。
她急切想把消息与姜木里分享,但他不在青莲殿,去找“她”了吧。
好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能拖则拖。
这一次,珞珈顺利出了宫。
这么多天,珞珈终于呼吸到了宫外的空气,卫通还在落脚的客栈,珞珈属意卫通即刻去寻找文洋的行踪。
下一站是一鸣书院,珞珈打算去拜访一庆大师,完成心愿。
小书士很快带珞珈找到了一庆大师,还在讲课,珞珈顾自在书院走了走。
书院依山而建,近半边山都是书院各式各样的书室。
东边山上是藏书室,根据种类分为了13个藏书间。
还有琴室,就着寥寥升起的熏香,珞珈心平气和,端坐在琴间,拨弄起琴弦。
已是黄昏时分,珞珈最擅长的还是那曲《渔舟唱晚》,琴声悠然,舒缓,眼前仿若就是晚霞中渔人悠然自得,满载而归,幸福和乐的景象……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珞珈在尾音结束时听到了这句,手抖得琴弦变了音,是姜木里在吟诵。
“你也会《渔舟唱晚》?”
“也?怎么?”珞珈强装镇定,调整心绪站起来问道。
“没什么,涂……有人也会弹,此曲很动听,画面就在眼前。”
“你忘了,我可是潇湘馆的头牌,自然懂得多。”
“弹的很好。”
“是这里的氛围好,心静,自然入境。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也在?”
“哦,我找一庆大师。”
“我去找一鸣,过后一起走。”
“好。”
各自找人,一庆大师见到珞珈喜形于色,热情地向珞珈介绍着书院的一切,珞珈对禅王的敬意更添几分。
姜木里在得知姬姓女人后,先是飞书传回娄白,然后找到使团成员一一问询,巧的是这班使者是真不知道详情,只听闻过宫里烧死的女人。
使团从这几日相熟的部落首领那里打听了:离狐短暂出现过一个姬后,听说是离狐毕尚书发动围宫之变时烧死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集体噤声。
姜木里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对那个短暂出现在宫里又烧死了的女人,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鸣大师,他必定是知道什么的。
姜木里将自己的疑惑讲给了一鸣大师。
“是流传,并无太多人见过姬后。”一鸣大师说道。
“禅王能提到此人,必定是有缘故的。”
“这就不知了,公子可去向禅王一问。”
“他会说真话吗?”
一鸣大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