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北方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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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虚发现异动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
等北州小王子得到消息的时候,叶起的军队已经占据北巷县、北牧县,控制了西边的水路和北牧县的大片土地。
北牧县最北边是黄江关,过了这关,就是正式进入北州的核心地带了。
北州地广人稀,多年的和平下,牧民善骑不善战,叶起军事能力强,又擅长群众工作,留人安置,北州死伤不过千人,军队继续长驱直入,很快过了黄江关。
黄江关外恰逢黄沙季节,叶起的军队不得已等待黄沙过去后再出发。
这给北州争取了时间。
珞珈得知姜木里派叶起去征北郡,心头一紧,嘴中有咸味溢出:他!他!竟然用叶起去征伐北州!
珞珈在宫里遍寻姜木里不着,娄白被批的伏地不起。
怪自己!这些日子从不过问政事,没想到,姜木里竟然去打北州了!
北州,那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那里有柳妈,是玉书的家乡,是心虚的地方,有冰湖,有侗君阁……那样的一个纯净之地!
他怎么要叶起去那里杀人!让那个纯净的地方流血!
怪我!是我说的!叶起有军事才能,让他用一用的!
口里有液体溢出,小竹子惊呼:“姐姐!”
娄白忙起身和小竹子扶住珞珈,擦掉血渍,要叫太医,珞珈拦了。
她没发一言,可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手紧紧抓住小竹子,慢慢坐下,娄白拿来了凝清茶,珞珈颤抖接过喝了一口才略有平息。
“为什么要打北州?”
“老奴不知……”
“不知……为什么不是南礼?不是西礼?不是苍龙?他想做什么?”
珞珈看看周围,这是个牢笼,又似水底,自己沉溺在水中,看得到,听得到,就是不知道如何诉说……
姜木里两天没出现。
今天一大早,姜木里出现在了朝会,珞珈忍住了冲过去的冲动,她不能再理政事了。
谁知,散了会,他又出了宫,珞珈听说,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粉碎,娄白又遭了一顿骂。
珞珈起身要出宫,被娄白拦住了,硬走,片刻10来个暗卫就到了她跟前。
“你的王上,他要软禁我?”珞珈怒斥。
“姬后息怒,是王上保护您的,”娄白说着看向旁边,“都退下。”
顷刻,人都不见了,珞珈的右手指甲将手心刻出了深深的印。
“保护?这与牢笼无异了,娄白,你说呢?”珞珈边说边松开了攥紧的右手。
“姬后,经上次一役,王上说了,您有任何闪失,我们全部一死。”
“娄白,我可怜吗?”
晚上,姜木里终于回来了。
姜木里的想念之情溢于言表,风尘仆仆往东阳殿去,卫通看到主子高兴心里也是美美地回了宿舍。
东阳殿的灯火亮着。
姜木里一个人走过来,看到门口的娄白,问:“睡了吗?”
娄白摇头做了个不高兴的示意。
姜木里心里知道珞珈定要问起叶起的事情,心里的高兴也带了些许的忐忑。
进了门,只有寂静。
姜木里往寝间走去,回来的急,没来得及洗漱,于是自己拿起毛巾擦把脸。
嗖!
姜木里感觉有东西自身后而来,忙躲过,是一支木筷。
还没有反应,又是一支木筷,他忙用毛巾缴了。
然后就是一个身影过来,右腿往他的脸面而来,往后一躲,左拳又来!
姜木里知道,是珞珈。
“珞儿!珞儿!”
“不要叫我!”
依然是珞珈狠厉的招数直取命门。
屋里已经叮叮当当,没有人进来,看来是珞珈叮嘱过的,唉,这打自己该挨!
姜木里轻松躲过了太多,珞珈气愤不已,转而取了长烛台。
有了长长的烛台,珞珈的穿星剑有了发挥的余地,几次险些打到姜木里。
毕竟是大病初愈,珞珈有些体力不济,但是这最后一剑还是稳稳地刺中了姜木里的胸口,男人闷哼一声。
还好是烛台,直接断裂,但是显然力度不小。
姜木里被刺中往后倒在了地上。
珞珈见状,丢下烛台过去扶起他,心疼地急问:“没事吧?”
姜木里心里懊恼,这情形,自己早认输不就好了?
“疼,疼,那是铁木,你真下的了手?”说着,手摸上了珞珈的手。
珞珈反应过来一推:“活该!”
“疼!真疼!珞儿……”姜木里死皮赖脸想抱珞珈。
珞珈起身:“姜木里!你把叶起叫回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打北州?为什么!”
“珞儿,你冷静点。”
“不!你把叶起叫回来,你去过北州,你知道他们有多么淳朴,你为什么要打他们,让他们妻离子散?”珞珈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姜木里不说话。
“你怎么忍心?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珞珈任由姜木里抱住继续哭着问他。
“珞儿……”
“你把叶起召回来!”珞珈用力拍打姜木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北州……”
“珞儿,不是你的错。”
“你走!你走!你不召回叶起,我去!”
“珞儿!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是你的囚犯吗?是吧?江木,你告诉我,你要把我一直囚禁在这里吗?”
“珞儿,你说什么,你如今还不知道,是我,离不开你!”
“离不开我?那你想过我没有?我需要的是自由!你让我出去!”
“让你出去?珞儿!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会在北辰殿挖地道?你跟叶起相熟多久了?毕想为什么舍身救你?”
姜木里放开珞珈,退后一步继续发出连问,“为什么你想离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情?你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早就计划了带着孩子从未身边逃走?!”
最后一句话,姜木里的拳头打向了桌子,他说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心里话。
一连串的发问,珞珈懵了。
“是啊,为什么……”珞珈跟着喃喃自语。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的事情?你计划了带走他不告诉我这个父亲?怎么走不好?居然早早暗地里挖了地道?你别说我不知道,阮心虚在阳郡!你是为了北州还是为了谁?你说!孩子的事情难道有别的隐情?”姜木里语气凌厉。
“江木!江木!你在说什么?!你居然……”珞珈震惊地意识到姜木里居然是在怀疑她,怀疑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