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案情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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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没说话。
“你料定我会死?知道卓府的事,那你也该知道,还有一人比我更该死,你不怕他知道你?”涂武假装镇定地坐下。
珞珈说:“你死不死是可以选择的。”
“虽然被涂氏除名驱逐,你以为涂文会看着他的儿子死?”涂武看着牢门说道。
“你杀了老乔家独女,证据确凿,是走不脱的,轻者结局也是放逐极北,你又怎知,你能活着到达极北或者能在极北活着?”珞珈继续试探。
“你以为,我昨晚走不了?不过是做了弃子,无所谓罢了!”涂武收回眼神看向地面。
“你怎知,昨夜你能走得脱?”珞珈看着他说道。
“你,想要什么?”涂武抬起头看向珞珈。
被他的眼神直视,珞珈突然有些怯意,立马坚定回视:“有意思,我听闻的都是你的无能和好色,现在看来还是了解的不够,你是个聪明人。”
涂武不看她,看向脚面说道:“哈哈哈,你要的是东西,你不是为他们报仇,你是来寻宝的?”
珞珈往前一步:“跟聪明人就是好说话,在哪儿?”
涂武继续淡然地说:“既然是宝,就是我的保命符,自然安全不好找。”
珞珈微微捏起拳头说道:“若你死了那也没用了。”
涂武听罢,站起来走向珞珈,一步步紧逼,珞珈不知这是何意,在高大的身影下,忍不住后退几步,心里一阵懊恼。
“哈哈哈,你知道吗?要是你穿上金缕衣,想必也是风采绝世,只是这脸蛋不知道是真是假。”涂武紧逼珞珈手已经伸过来了。
珞珈一掌打掉他的脏手,心里一股恶心泛上来。
懊恼,自己太心急了,竟然被他发现了女儿身,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人。
不过,你惹错了人。
想着,珞珈快速点穴,忍住心里的恶心感,将一颗药丸喂进他的口中,手避不避免接触了涂武的脸,珞珈终于忍不住了,一阵干呕。
涂武看着她的动作,竟然一直没有说话,等着珞珈擦嘴平复。
珞珈心里疑虑,这涂武和想象的不一样。
珞珈深呼吸直起身来:“断肠节节草,你还能活12时辰,想好了找我,你这么讲究的人,应该有尊严的死,而不是烂肠烂肚烂脸,万虫啃食而死,你说呢?”
这句话似乎是有效果的,涂武竟然开口说话了:“我跪了一夜,又在牢里一夜,没有好酒在口,没有女人在畔,才有时间回顾我的一生!没想到,想的最多的女人竟是盛儿的母亲,是我失手打死的,我没受惩罚,现在该受罚了,如果,我死了,我想跟她埋在一起。”
这突然的深情,珞珈搞不清楚状况,奶奶的,他这又是什么缓兵之计么?
还在想怎么接话,涂武已经走到角落,继续看窗户去了。
珞珈一看,得,没有交流欲望,那就等你想清楚吧。
珞珈在身后甩下一句话:“我等你找我。”
珞珈心里其实还是怕他告诉毕仁,避免节外生枝,找了娄白要求换狱卒,不许任何人探视,提审也必须要专案组四人同时提审,王上准了。
其实涂盛向姜木里请辞了几次,都驳回了,他肯定不会见涂武的,亲父要避嫌。
姜木里晚上没有召唤珞珈,珞珈想着宫里有四妃,心里有些不舒服。
甩开儿女情长不合宜的情绪,这一天的收获很大,只有一天多了,于是坐下继续复盘整个案件。
流言是珞珈放出借机离间毕仁和涂武的,没有想到,歪打正着,还真发现了侏儒阿乌。
阿乌杀了安玲,那那晚是不是他推安玲入水的呢?是不是他杀的毕容?是不是他放的迷药?他怎么进的尤府?他怎么把毕容放到尤子昂的床上?
珞珈直觉阿乌有问题,是因为门口的那张榻。
阿乌到底是不是凶手,只能找到张三了,张三在尤府曾短暂离队,太巧了,一定是帮忙转移真凶去了,张三一定知道动手的是谁。
还有,毕容的情人是谁?秀女都是验了身的,但她又不是处女了,选秀到大婚期间,她见过那个人,是不是涂武干的?涂武强迫的?或者涂武是情人?直觉不太可能。
如果凶手是阿乌,是不是涂武指使的?因爱生恨?政见不合?
那到底这个案件目的是毕容还是尤子昂?还是两者?珞珈有些迷惑了。
就看明天,明天,涂武能不能开口?
明天,张三能不能找到?
迷迷糊糊睡着了。
娄白过来见她睡了便罢了,姜木里喝着凝清茶安排着实验室建造的事情,等尤子昂回来,很多事情就不必他操心了。
凌晨,张三找到了,是涂盛的门客在狐山发现的,业启带兵抓住了人。
刑部大堂,三人讨论案情。
张三的可疑行踪主要就是在尤府出现了些许的偏差,跟着周卫进了府,押着尤子昂的时候要去厕所,很快尤府门口赶上队伍。
业启对张三是同谋是不大相信的:“张三离开的时间很短,这都是有人证的,他做不了什么。”
珞珈看着他说道:“时间很短,非常重要,帮助了嫌疑人逃跑。”
“逃跑?”两人一脸不可置信。
正此时,姜木里来了,他谁都没看,直接上座。
“听说有进展了,朝会前孤听听!”姜木里坐在上首低头端着茶杯说。
“王上,嫌疑人涂武、张三、阿乌尚未对毕容被杀一案招供。”业启叩首禀告。
“那你们这是?”
“哦,姚先生和我们分析案情。”张让答。
“行,姚大继续分析,孤也听听。”姜木里看着珞珈说。
珞珈对他昨夜没有找她心里还有气呢,没给他眼神,看着别处,继续分析案情:“尤大人这案子是个密室,那凶手怎么逃脱的呢?我推测,阿乌在杀人后就躲在房间,趁人进来的时候借助门口榻上的衣物潜伏逃出。”
张让有异议:“不对呀,管家和家丁都是聚集在门口,身材再小也难逃出门不被发现。”
业启也说:“士兵们很谨慎,检查了现场,没有发现有人潜藏。”
“是,因为身材小所以躲在衣物里很难被家丁发现,至于逃出,张三很关键,”珞珈说着安排一个官兵,“把巡城兵的甲胄拿过来。”
甲胄很快拿了过来,珞珈指着甲衣后的红色披风。
“就是它,它就是帮凶,阿乌躲在门口榻边,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房中的床吸引了,张三进门后就站在榻边掩护,阿乌顺势钻入披风后,趴在张三身上,”珞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