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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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领三组麻醉剂。”赵冲来到库房，库房的管理员跟他很熟。
那人递过来一份纸质的填报单。“你一个人用的，占到了实验室的一半用量，老实说，赵冲，你是不是把它们当安眠药了，伙计。”
赵冲笑了笑。
那人走进去，“只剩下最后六组了，你可得省着点用。”
“这么快么？杰西卡告诉我上个月进了一个整箱呢。”赵冲想了想，他把东西放在了桌上，“我能不能看看接收单据。”
“额，随便啊，谁会在意这些，用完再进就好了吧。”管理员把座位让给赵冲。
赵冲的地位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现在他领衔了三个一级重点项目，连莱德都要事事和他商量，下面的工作人员对赵冲也都另眼相看。
赵冲并不是多细心，他不爱管钱管物，更不爱管人。但在雅叔身边的日子，他花了大量时间研究各种违禁品的制作工艺和配比。
这种麻醉剂的麻黄碱含量非常高，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什么问题么。”管理员也害怕原料对不上，那自己也有责任。
“哦，单据都对得上，可能这个月用的快吧。”赵冲没说什么，他拿着药品离开了库房。
在食堂，他看到杰西卡一个人在吃饭，就拿着餐盘走了过去。
“嘿，赵冲，忙完了啊”，杰西卡马上露出迷人的笑容，赵冲除了工作，并不太主动跟她接触，但每次杰西卡有事情或者让赵冲搭个车这样的要求，他也从不拒绝。
闲聊了几句，赵冲问，“咱们库房的原料，好像有点管理上的漏洞哈。”
杰西卡低头吃饭，“是么，咱实验室单独核算，就那么点东西，就算是少了什么，对对记录应该也能查出来的。”
“是，我今天就去对了一下出库单。”赵冲看似随便说说，他不想让杰西卡太过紧张。
“有什么问题么？”杰西卡又笑了笑。
“没有，就是和电子记录核对了一下。之前的填报单也都找不到了。也看不出有多少缺损。只是麻醉剂的用量和实际记录用量的感觉好像不太对，也可能是其他组用的比较多，我多心了。”
“好的，麻醉剂基本上只要有活体都有用到，本来就用量比较大，以后我再多进一些吧。”杰西卡解释着。
“你知道这件事就好，其实不光是麻醉剂，库存比较少的兴奋剂、甾体同化激素、肽类激素，我觉得也有超出预算的损耗。”赵冲虽说只是简单的查了一下，但一些异常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因为是你主管物品，我是怕，万一，有人通过实验室做一些手脚，会对你有影响。还是把核对工作，做的细致一些的好。”赵冲说这些完全不是为了打消杰西卡的疑虑。
他对杰西卡一直都心存感激，杰西卡生活的方式和嗜好他从没有打听和过多的关注，他真的是怕杰西卡粗心失职，给别人钻了空子。
置于杰西卡和赵子凯的关系，他知道一些，但并没有往太坏处想。
赵冲的智商，像个收缩的能量块。和其他事情一样，只有他专注并思考的东西，他才会全情投入，低于他关注度阈值的事情，他基本上都毫不在乎。
下午，杰西卡去了库房，他把管理员放回了家，把之前的单据和记录重新规整。
她不知道赵冲到底查到了多少，但即便是怀疑，因为大部分的单据属于死无对证的状态，追究起来，她也不怕。
但问题来了，赵子凯的原料，怎么搞呢？
杰西卡在整个医学院都很受欢迎，各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很多都是她的同门师兄弟，她琢磨来琢磨去。
实验室的主意不能再打了，不光是赵冲起了疑心。因为实验的用量太少，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了。
“尼克，你好啊”，杰西卡拨通了尼古拉斯的电话。
尼古拉斯很高兴杰西卡能约他吃饭，虽然杰西卡是因为公事找他。
医院和实验室同属医学院的资产，很多人员也都是流动或者兼职的。特别是研究项目和课题上，两家很难分开，偏实践应用的课题，有一些是由医院的主任医师担任的。
实验耗材因此有很大比例由医院和实验室共同申报核销。
但账目上的耗材和使用是一回事，原料具体放在何处，又是一回事。
聪明的杰西卡，看到了这个更大，也更危险的漏洞。
这天夜里，杰西卡像往常一样出门，但她不是去酒吧消遣。她驾驶了一辆平时很少开的SUV，全尺寸的凯雷德。
在一处院墙后，她按了一下喇叭。
后门打开了，她把车开了进去，停在一个车库前。
托尼三人组正在等她。
打开后备箱，有两个大皮箱，几个人没有说话，他们很麻利的把大箱子搬到了车库里。
“这有多少，搬起来很重哈。”赵子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拿到原料。
“足够你用一阵了，别贪得无厌，我警告你。赵冲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两个月，不要再跟我联系！”杰西卡关上后备箱，冷冷地看着赵子凯。
“别担心他，宝贝，那只是一个书呆子。我们会处理的。”
“离他远点，他，他可是你哥哥！”杰西卡真担心这些家伙会做出对赵冲不利的事情。
“胡扯，他是他，我是我，他跟我没关系！”赵子凯不愿意别人把自己和赵冲看成一家人。
“看来你对他的感觉超出了同事啊，你个骚货。”说着，赵子凯用手掐住了杰西卡的下巴，杰西卡越是紧张，他越兴奋。
啪，杰西卡一把打掉凯的手，凯居然一个趔趄没站稳。
杰西卡是那种肌肉结实，紧绷性感的女孩，她并不柔弱。凯的个头和李小胖差不多，也就刚过一米七的样子，而且他很瘦。
“你个婊子，居然敢动手。”他有点恼羞成怒，举起了巴掌。
托尼在一边，夜深人静，他们的动静不能太大，他用手指着赵子凯的脑袋，“闭嘴，别给我惹事！”
凯吐了口涂抹，转身要走。
“等等，我的东西呢！”杰西卡可不傻。
凯嘿嘿的笑，他从兜里掏出两袋东西，甩了甩，走到杰西卡面前，塞到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