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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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们的方案我们已经提前获得了，并且进行了研究”，聂边甲听完了杰西卡的汇报。
“原本伦理委员会是以多数票反对的，”他停了一下，赵冲觉得有些紧张，“但杰西卡向我们提供了赵敏女士的个人资料，以及她的家庭情况，我们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也对赵冲先生如此坚决的态度和付出表示敬佩。”
“你要好好的感谢杰西卡”，聂边甲笑了笑，又严肃起来，“我们联盟不会对你们向主管部门申请进行阻挠，但有一个条件。”
“您说”
“这项手术，不能在医院开展，也不能以医学项目进行发布。只能在你们实验室操作，以科研项目进行，当然这需要赵女士本人同意。这个条件是我们的底线，以保证实验结果不能作为医学手术推广。”
杰西卡看了看赵冲，赵冲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们同意。”
hcU、实验室、家属。三方签订了协议，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
赵冲非常高兴，散会后，聂边甲和杰西卡在一边聊天。汤姆逊和莱德在窗边指指点点。
小尼克走过来，他递给赵冲一杯咖啡。
“赵先生，能跟你聊聊么？”
“当然，”赵冲感觉有点不自然，他不是害怕什么，但总觉得哪里别扭，是这个孩子说话的语气？还是他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地位？或许，这些都有吧。
“听说，你在做实验的时候，碰到了麻烦事？”
“哦，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的灵异事件！”汤姆逊教授突然插话进来，“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对这些伪科学的东西感兴趣！”
莱德本来想说什么，毕竟他也遇到过类似的事，但看汤姆逊教授对这种事比较反感，就没说话。
赵冲没想到尼克会知道这件事，他觉得汤姆逊说话真的是太直接了，让自己有些尴尬。
“不用理他，谈谈你的想法。”小尼克根本没有理会老教授。
在那一瞬间，赵冲觉得很诡异，他觉得自己和汤姆逊教授，反而像两个会做错事说错话的孩子，而这个少年，却像是个深谙世事的老先生。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实验对象，一只小老鼠死亡的瞬间，我确定，感到一股风，很奇怪，你知道，那是绝对密闭的空间。而且，我眼前闪过一些草地之类的。但我并没有闭上眼睛。”
“那种感觉，存在多久。”小尼克并不觉得惊讶。
“你们，也遇到过类似事件？”赵冲问。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你觉得，这是超自然现象，还是某种物理反应。”
赵冲摇了摇头，“如果是单一事件，我会觉得是哪里出了错，但我和杰西卡还去看望了另一个同事，她的遭遇要离奇的多。”
“说说看。”另一个少年凑过来，他站着尼克身边。
“这位医生患有抑郁症，本身情志不是很稳定，她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但她对自己的遭遇非常肯定。她的患者在死亡之后，她自己反而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你怎么知道是幻觉，你觉得你看到的草地，是幻觉么？或许，她真的看到了什么。”
“我，我不肯定。她看到了被砍下的动物脑袋，非常血腥。她被吓坏了。”
“死者和她看到的东西，有关联么”
“我们没有往这方面考虑，也没有继续查下去。你们是有什么发现么？”赵冲反问道。
“嘿，你们提醒了我！”杰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了赵冲身边。她看着赵冲，“我们怎么没想到，那个死在凯瑟琳手术台上的家伙，是个屠夫！”
什么？难道？
“对，凯瑟琳看到的，是这个屠夫看过的景象，不是她自己的！”杰西卡猛地认识到这一点。
一道昏暗的影子闪过赵冲的脑子，他努力的回想自己的遭遇。
一片草地，对，还有什么，他闭上眼睛，当时的情景像碎片一样闪过。
旁边的黑圈是什么，他好像跟着镜头的指引晃着脑袋，往后一撤，看清了，这是个洞口。
他想睁开眼，发现一个灰褐色的三角形出现在洞口，像一片树叶，那是什么，他闭着眼睛，把身子往前探了一下，想看清楚。
突然，那片树叶“嘶”的一声张开大口，露出两颗獠牙向自己扑过来！
啊！赵冲大叫一声，他往后一仰，杰西卡赶紧抱了他一下。
“你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那只小老鼠的，回忆吧。”赵冲睁了睁眼睛，“哦，还是那片草地，以前没有注意，我就仔细的回想，后来，看到一条蛇。”
“不对啊，你们做实验的老鼠，不是自己饲养的么。”小尼克觉得不符合常理。
“我们都是用饲养的，但赵冲，他坚持用大自然的样本。这些可是他自己抓来的。”杰西卡解释道。
“这倒是很有意思，你为什么这么做。”小尼克问。
“其实也没什么理论根据，但这半年多，我做了不少实验，饲养和自然的样本虽然在生物性特征方面是一致的。但在许多应激反应方面有着细微差别。我们做基因研究，要改变的是自然禀赋，所以，我倾向于用自然样本。”
“就是抓起来有些费劲，不过很有趣。”杰西卡笑着说，她想起最近和赵冲一起去池塘抓青蛙的情景，对赵冲，可能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对她，是甜美而浪漫的回忆。
小尼克和他的助手低头交流着什么。
“赵先生，我们觉得你是个很适合做研究的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团队。”尼克微笑着看着赵冲。
杰西卡有些意外，在这些年的接触当中，这个联盟表现出的，大多是封闭的思想和对基因研究的打压。后来通过报道才知道他们虽然反对基因重组的社会学应用，但自己却掌握着最前沿的基因技术。
赵冲来美国后进步神速，他已经参与了一项神经功能紊乱的新药研发，在基因测序方面发表了两篇重量级的论文。但也只能算是后起之秀，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少年派，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谢谢，不用了，我很满意现在的团队。”赵冲点头致意。
“又一个固执的家伙。”尼克的助手低声在尼克耳边嘀咕了一句。小尼克笑而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