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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万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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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万寿节当天,这天是皇帝生日,这天免朝,云淙也算是给自己放了假,歇在乾坤殿里,英斓今天不能赖床,虽然万寿节宴席是晚上,早上起来就要忙乎了,所以一早离开了坤明殿,因为要听一晚上宴席汇报,在乾坤殿听打扰到云淙休息。

云淙醒来发现殿内空无一人,英斓也不在身边,唤了莱公公问英斓呢,莱公公回禀到皇后娘娘回坤明殿处理宴席事宜,说了别叫您起来,让您自然醒。

云淙说更衣,莱公公唤了人进来帮助陛下更衣,今天免朝穿的就是常服,让传早膳本来是打算去英斓那里吃,估计斓斓忙着呢没空接待他。

云淙猜的没错,英斓正在忙碌中,见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汇报各自工作,英斓细心听取他们汇报,吩咐他们都要小心谨慎,不要节外生枝,发生不必要的错误。

今天算是英斓筹备的第一个万寿节,自己当然想要看到自己筹备的一个满意的万寿节,所以各项事务特别仔细,流程过几遍,确保万无一失。

云淙这边是慢条斯理用着膳,上午就是看看书,写写字,画个画,把放下去的爱好今天捡起来,放松就要好好放松一下。

英斓这边还有不少工作,检查场地啊,大臣们座次,膳食完成情况,今天有很多菜比较花功夫的,肯定提前准备好,司乐坊负责今天演出,也要巡视一遍那边情况,云淙提议加了杂耍,也要去看看百戏班准备情况,还有各位小姐在蓬莱阁情况。

一上午忙的是基本上英斓就没有坐下来过,没想到自己筹备一场万寿节这么累,但是累也是很开心啊。

云淙也问问了英斓那边情况,莱公公回禀到娘娘今天上午视察宴会准备工作的进度,现在回到坤明殿了用午膳去了。

其实今天英斓用午膳时间比平常晚一点,上午工作确实不少,云淙这边说让人告诉英斓不要那么劳累的。

下午英斓的工作就是稍微轻松一点,休息一下,有一个更好精神状态去参加晚上的万寿节的宫宴,还有就是挑选服装头饰,平常穿着随意点,云淙没有任何意见,今天是正式的日子,自然要穿着华丽一点。

尚服局给云淙新做是黑色金线绣龙,尊贵无比感觉,很是显示气场,英斓想着出现在他身边自己也不能太低调,也改往常低调风格,找一套陪衬云淙服装,挑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这时尚服局送来了新衣服,帝后同款,黑色金线绣凤配姚黄牡丹的新衣,英斓没有想到纰漏到自己身上,做衣服的时候想着自己服装不少,找一身配上就好了。

没想到尚服局后脚又加工一下,把这个服装做的特别华丽,其实这些都是云淙安排的,本来英斓想要给他惊喜,最后一天给换上就好了,云淙还是打算提前看看,后来得知英斓没有做新衣,吩咐人给英斓做一套,比自己这身还要重视,要求刺绣比自己这身还要精巧。

英斓本来想穿封后大典那套,可一想百官都在,要是显得自己就有一身凤袍,这不是丢云淙面子嘛,挑了一身赭黄色的一想不是那么配套,自己光想给云淙做新衣,忘记给自己做了,真是忙忘了,好在尚服局已经习惯衣服做一套。

换好了衣服去挑头饰,平常头饰非常简单的,今天怎么也得摆出皇后的款来,凤冠就啊最好选择,配了两支金钗子。

算是华丽贵气,与云淙那套相得益彰,换好之后梳了高耸发髻戴上凤冠钗上金钗,带上臂钏戒指,带着新做的那套龙袍去乾坤殿给云淙更衣。

到了乾坤殿看到云淙,陛下一天过的可好啊,休息一天气色都更好了,晚上能就踏踏实实做那看节目就好。

英斓给云淙换好了衣服,今天是万寿宴没有备冕旒,换了一个精巧的发冠戴在头上,陛下穿上真的很好看,云淙说你的设计也不错,我只是给尚服局提了要求而已,不过臣妾衣服怎么来还不知道,好了别想了,朕让人给你做的,听说你没做我就知道你是想节省开支,但是该省该花花,这种日子怎么能委屈自己呢。

你平日衣服比较简单,走朴素风的感觉,日常随意你,你喜欢什么都好,这种文武百官都在,今天各世家小姐们都来,是个争奇斗艳的日子,你平日里不注意这些,这次就疏忽了。

这次是臣妾疏忽,没有顾及陛下的面子,这不是说你只是提醒你,知道朕为啥不主张办万寿宴了呢,你很累啊这半个多月没有好好睡过一天觉,还有应付那些夫人世家千金。

朕可派人打听今天各世家小姐谋着劲的攀比,你若不穿的好一些,他们就要蹬鼻子上脸了,朕知道你喜欢节俭,日常你大可随意就好,不要在意身份这些,只要出席大场合就要把自己打扮的最美。

出发去了庆云殿偏殿,离开宴还有半个多时辰呢,帝后肯定是压轴出场,等大家坐定了,自会出现。

现在俩人坐在偏殿喝着茶聊着天,分享着一天的事情,英斓确定着最后的事宜,上菜顺序还有献礼环节等等,今天忙忘乎记忆不好,问秀芸寿礼带来了嘛,娘娘放心这不是拿着呢。

衣服一闹吧,脑子一下子不好使,生怕自己还忘了什么,派人询问了之后司乐坊已经在正殿角落里坐定,舞女已经在配殿换好衣服整理好妆容了,御膳房已经开始传菜,大臣们也基本上坐定了,等菜先一下,咱们再出现,对了蓬莱阁那边小姐们准备的如何了,说是先参宴,根据顺序再去更衣换装。

大臣坐定,传菜完成就到了,云淙和英斓出现的时候,走出偏殿没两步就到庆云殿正殿侧门,莱公公一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文武百官齐齐行礼,口中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云淙扶着英斓坐定之后,接着之后云淙坐定,云淙喊了平身,众人站起,这时候英斓也站起了,侧身微蹲喊了对皇上万寿节的祝福语,祝陛下千秋圣寿,万寿无疆,大臣跟着重复一遍,丞相大人起头喊了一句愿陛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大臣跟着喊了一遍。

这时候云淙让大家平身落座,举起一杯酒说今年朕过的第一个万寿,感谢众卿都来参加,愿云安河清海晏,国泰民安,英斓也举起酒杯,大臣跟着喊一遍河清河晏,国泰民安。

下面就是表演节目的环节,今天一共备十来个节目吧加上贺寿环节得两个时辰,英斓坐着吃好喝好就行了,少喝点酒,大臣过来敬酒意思一下就好。

下面跳着舞蹈,公主率先来拜寿,祝皇兄福泽永济,与皇嫂恩恩爱爱,云淙说云筠就属你嘴甜,皇兄皇嫂真是帝后装不离身啊,什么时候出现都是一对的服装出现,英斓说下去吃吧,苏丞相带一家人前来拜寿,苏丞相和苏夫人说臣祝陛下身体安康,福泽万年,云淙也只是抬起酒杯,碰一下嘴唇而已,苏念姌单独敬酒就为了单独说两句话,陛下臣女敬您,愿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陛下听了祝福也是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苏念姌特地说一句陛下臣女还准备一个节目,希望陛下喜欢,朕听皇后说了你跳的不错的,苏念姌没有等到那句期待的话,陛下目光也没有在她身上,一直看向旁边的皇后,陛下刚才跟她说话很严肃,基本上面无表情,对着皇后乐的非常开心。

苏念姌站在那里不动了,不敢相信陛下对自己这么没有兴趣,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肯,苏夫人看到后赶紧拉着她下来了。

苏夫人安慰他,陛下要见的人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跟陛下说上话的,一会跳舞的时候多表现表现,吸引吸引皇上目光就好了。

百官都去敬酒一圈,云淙也只是把酒杯举起来而已,没喝几杯,镇国公一家上去敬酒,陛下多几句话,问候一下,敬酒环节就差不多结束了。

下面踏踏实实吃着喝着看节目,最后才是献寿礼环节,几个世家小姐都下去换衣服了,准备今天的献舞,苏念姌也下去更衣了,要艳压众人一番。

舞蹈看着不错,英斓跟云淙讨论着,云淙看着英斓特别有兴趣,就陪着她在着看了,本来献酒环节就想走了,到寿礼环节再回来了,看英斓准备这么多,小丫头那么兴奋,索性就陪着一起看看了,为了方便说话,让英斓换座,从旁边凤椅做到龙椅上来,对英斓说坐过来说话什么也方便,也方便给给你夹菜,本来英斓不太好意思,就没有站起来,云淙直接站起来,从凤椅扶起了英斓牵着她坐到龙椅上来,示意秀芸把餐具拿过来。

说这样多好啊,说话也方便,朕也不用歪着头跟你说话了,舒服多了,你设计位次咋没有想到呢,谁想到皇上还要跟臣妾如此,本来想着宫宴还是比较严肃的。

侯小姐开始了表演,皇上,这是侯太师的孙女侯思琪,臣妾看了她的舞蹈跳的不错,挺好的,侯太师又是老臣,侯小姐家教不错,听过听说苏丞相家小姐关系不错。

一舞跳罢,云淙也没有啥表示,英斓提醒云淙要不要赐点礼物什么的,给您备好一人一匹锦缎,云淙要赐你来赐给,朕赐免的让他们又该揣摩出什么了呢。

莱公公宣布吧,皇后娘娘赐侯太师家孙小姐侯思琪锦缎一匹,侯思琪下跪谢恩,谢皇上皇后娘娘。

接着是百戏班的杂耍,顶缸了舞龙舞狮一番,后面狮子叠起来,展出两句吉祥话,陛下万年,万岁安康,英斓示意莱公公赏银五十两,皇后赐给百戏班白银五十两,底下大臣都议论纷纷的,皇上万寿怎么是皇后在赏赐,皇上怎么一言不发,底下大臣也看不出云淙在想什么,英斓知道皇上想要避嫌,可是百戏班为啥也是我来说呢,这个您可以赐啊,云淙说斓斓你就都负责了呗。

您是真能省事,人把自己带来了,其他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行罢,您就看节目吃菜吧,行了也让您嗓子休息一会。

下一个还是司乐坊歌舞,司乐坊等所有舞蹈都跳完再赏赐对莱公公吩咐一番,看着舞蹈曼妙舞姿,英斓看的是如痴如醉的。

云淙给英斓还夹着菜,多吃点这几天没啥安生饭了,这是兵部尚书家千金王媚儿,舞蹈跟今天晚上都不太一样,有点武术与舞蹈的结合,刚柔并继,确实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英斓看着他们的舞蹈都觉得跳的不错,让莱公公宣布也赐王媚儿锦缎一匹,王媚儿节目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几位世家宵禁千金表演,都很不错,大差不差都差不多的水平,英斓也赏赐锦缎一匹,接下来世家小姐最后一个便是苏念姌舞蹈了,英斓对云淙介绍说这位苏小姐进宫那天,就打着艳压所有人口气,舞蹈跳的可以是否艳压还是要看的表现了。

云淙说这位丞相千金果然爱表现出来,感觉是把感情直接写在脸上了,英斓打趣说道人家今天这舞蹈专门为您备的,您可得好好看啊,一会奖赏您得亲自给啊,这也是苏小姐愿望啊。

苏小姐穿着明亮的紫色舞衣,这舞衣算是这几位小姐中最华丽的衣服,羽毛扇舞跳起来这个翩若惊龙,宛若游龙感觉,舞姿曼妙啊,看得出来苏小姐准备的最充分的一个。

真是下功夫了,就是想给您留下个深刻的印象,吸引您的注意啊,舞蹈也看了,确定可以的,最后苏念姌还来念祝寿词,一舞跳罢大家都想起了掌声。

到了奖赏环节,云淙没有表示,英斓只能替云淙表示了,莱公公宣布吧,赐丞相府苏念姌锦缎一匹,今天英斓备都是锦缎表示一视同仁的意思。

可是收到赏赐旨意,苏念姌没有谢恩,丞相夫人急忙提醒她,这才不情不愿的谢恩,退了下去,今天世家小姐表演就这些了,该是献寿环节了,苏丞相献上名家书画两幅,夜明珠一对,苏念姌绣一副百寿图献给陛下,云淙也是不动声色让人都收下,说了一番客套话,侯太师等臣子,还有他国使节都来献礼,真是各式各样的都有 ,英斓看到真是眼花缭乱,到了最后该是英斓献礼了,英斓让人捧来了贺礼,一把金镶玉如意和一副字画。

英斓让人展开了字画给众人观赏,上面写着天下太平,臣妾献此礼物,玉如意的用意是愿陛下岁岁如意,这幅乃陛下与臣妾共同书写,乃是陛下江山期望,也是臣妾以及云安百姓对陛下的期许。

英斓这么一送的礼物,比大臣的礼物比起来更惊艳,调的起的高,把礼物变成变成一下期望。

宴会马上就要进入尾声,最后一起喝了一杯就算是结束了,云淙和英斓喝完之后起身了,莱公公来喊了起驾,云淙和英斓往出走,底下臣子行礼恭送。

云淙和英斓看月色好,牵手回到坤明殿,英斓说这今天一天宴会真是忙的不行,不过看完节目喝了点酒有点兴奋了,那个您先坐会去。

给您下长寿面去,每年都给您送一碗,今年不能省略啊,云淙拦着英斓不用了,那个让御膳房准备就好了,你一会陪朕一起吃,咱们一起过个简单的生日,刚才那是万寿节,咱们简单吃点聊着,过生日才是最开心。

秀珊贴在英斓耳边说,苏念姌小姐想见皇上一面,您看告诉她太晚了,皇上已经歇下了,让苏丞相给她带回去,怎么皇上这么点她了,这个丫头醒不过来啊。

云淙看到秀珊跟英斓嘀嘀咕咕说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嘛,没什么事,说是苏念姌想过来谢个恩,不若皇上今天亲自跟这个苏小姐聊聊,若是皇上对苏小姐没有那个意思,趁早让这个丫头断了念想,老来也不是事啊。

传她进来,那臣妾先行告退去御膳房给您煮面去,秀珊走了陪本宫一起去,英斓抬手示意,你们也都下去吧。

云淙见了苏念姌也没有好脸色,苏小姐你一在打扰朕跟皇后到底何意,苏念姌也全都说出来,臣女爱慕皇上,愿意进宫侍奉皇上,自知比不了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地位,就想陪伴皇上左右,云淙我再说最后一遍,朕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意思,朕也不会纳了你,朕的心里只有皇后一人,也只能装下皇后一人,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扰了,你若出嫁了朕会皇后让赐你一份嫁妆,今天你的话朕就当从未听过,时辰不早,快点回去吧。

这是英斓端着托盘进来了,臣妾冒失了不知道皇上还没有聊完,云淙看到之后从英斓接过托盘,你怎么自己端进来,你再烫着手,小心一点这些事情让他们下面做就好,云淙帮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英斓说皇上若是跟苏小姐还没有聊完,臣妾就先回避一下,面条待会再吃就好了,朕跟苏小姐已经聊完了,苏小姐下去吧,不要再来纠缠了,你若是再纠缠不清,朕不介意把你父亲叫来,朕从前觉得你还是闺阁女子重视脸面,上次赏花宴朕让人已经警告了你,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屡教不改,让皇后下不来台。

苏念姌也只好识趣离开了,英斓说这就算个小插曲,您今天见了以后,一劳永逸,苏小姐想明白了就不会再叨扰了,皇上面凉还是先吃面吧,托盘里面放着一碗面条,还有两个小碗备了两服筷子,云淙坐下后,英斓给云淙夹面条,长寿面您不能咬断要一根咬短啊,祝陛下能够长长久久。

云淙也给英斓夹了一根,愿我的斓斓每天开心快乐,吃着面条聊着天,云淙这样过个生日特别舒服惬意。

吃那之后说,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朕帮你帮你帮你把头饰卸了,松快一下,脖子都疼了吧,头饰拆了之后英斓展现出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确实轻松不少,把外衫脱了你给按摩一下,你跟朕聊天边给你按摩,英斓确实有点头疼脖子酸酸的感觉,今天的万寿宴朕很满意,你也辛苦了英斓忙说这也不是我一人功劳啊,下面人很是尽心才能帮成这样的万寿宴,对了斓园那边马球场已经收拾好了,过两天开个马球会,你也去玩玩放松放松。

今天一天确实有点累了,一晚上老端着,上午走真有点脚疼了,你先去沐浴更衣一下咱们就准备休息一下,本来是带你去城楼看看风景的,回头有机会再看了。

你得休息好才行啊,确实英斓打着哈欠,英斓沐浴时候皇上吩咐叫来了何四明天一趟丞相府告诉丞相和夫人,若是管不好女儿,朕不介意亲自帮他们管教。

洗完之后英斓这哈欠就没断,早点休息吧,看斓斓这么困,云淙吩咐给他更衣沐浴,等云淙沐浴之后英斓睡着了。

云淙觉得这一天英斓太累了,给她盖好了被子,云淙为了方便上朝,都是他睡在外侧,上床也没有惊醒英斓,英斓已经睡的很香了。

万寿宴忙完了,日常只是简单宫务而已,明天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云淙已经去上朝去了,英斓起床更衣吃过早饭,见后宫各女官就是赏赐一下这次大家在万寿宴也都忙碌的不轻,赐了银子和点心,给他们准了假,允许她们轮班出宫逛逛。

秀芸说娘娘,您办了万寿宴皇上极为满意的,看来娘娘在皇上地位不一般,而且奴婢听说皇上给娘娘送了些礼物,娘娘还没醒礼物搁在偏殿里。

好多娘娘喜欢的东西呢,皇上过生日还给娘娘备礼物,有吃的喝的还有用的,还有一根新送来的马球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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