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都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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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朗觉得雅婷长相也可以，相貌也不是很差，就是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两人认识还不到一个月。
姑且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也许她就是开玩笑的呢。
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
在经历了天桥大学的事情之后，黎明朗就不再那么对号入座了。
没准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也许就是个骗局。
并不是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得仔细分析琢磨一番。
打了个电话，把那个四十分钟开外路程的房子给推了。
也打了房东蒋姐的电话，告诉她不在她这里住了。
机构后勤部来通知了，说有职工离职了，空出了床位。
黎明朗隔天就搬进了机构职工宿舍。
果然，就同自己作息时间一样，职工们每晚不到十点就准时睡觉了，没有熬夜的，没有打闹的。
如此看来，人上一百，五颜六色，的确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待在职工宿舍里，黎明朗终于是驱散了愁云。
不用担心每天因为休息不好而发生事故。
他有条不紊地规划着日常的工作和生活。
每天，时不时地雅婷就和他发一些消息，他也询问一下对方情况，逐渐两人似乎是聊出了点火花。
周六周日，两人会一起去吃个饭，去江边逛逛。
江边，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闲逛，在遛狗，在约会。
黎明朗大部分时间眼睛是盯着雅婷的，他要注意并认真地听着雅婷会说什么话。
他和别人一起交流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就一定要这么做，否则注意力不容易集中。
他自己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笨笨的。
江边有很多公共设施，也有用来攀岩的人造斜坡。下面是黑色的橡胶皮垫子，脚一踩就凹陷，其他地方就鼓起来，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采用的是什么原理。
江边有密密麻麻的铁链，防止游客不小心落水。
也有摆地摊的，贩卖着一些玻璃制品，诸如玻璃小洋娃娃，玻璃人首。
似乎添加了荧光剂，夜晚可以发光，吸引着一堆堆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在围观。
离江边大约二十来米，建造有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铁桥。
就像是天桥一样，总长度大约两里，也许就是风景桥吧，用来作风景用的。
江边到铁桥之间的约二十米空间是行人通道。
黎明朗一直不明白这桥是做什么用的。他只记得有一天晚上，雅婷和他在那桥上突然就拥抱了起来，尽管只有短短几分钟。
第一次拥抱异性，黎明朗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发现，做贼似的，而且在高桥上那么高，下方还有很多人在行走着，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紧张的微微发抖。
也许是他胆子太小了，少见多怪。
在海市，还是经常见到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
他出了一身汗，背心发热，是害羞。
没多久，雅婷生日那天又拥抱了一次。
第二次情况好多，没那么紧张。
其实，雅婷过生日，黎明朗什么都没有准备，一块蛋糕没有，一支玫瑰花也没有。
有的只是雅婷的伤感，她红着眼睛轻轻抽泣，不知是对黎明朗说话，还是自言自语，黎明朗只是静静地听着……
最终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年元旦过后的第二天早晨，黎明朗的下巴都是紫黑的印迹，舌头被咬的生痛。
他三天都不好意思见人，随便碰见一个人就躲躲闪闪的。
在电梯里，他老是觉得一个陌生的姑娘和她男朋友在叽叽咕咕议论他。
那个姑娘还偷笑，黎明朗只能提前下了电梯等下一拨。
等过了几天，印子消失了，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个春天的到来，似乎就显露了很多事情其真实的一面。
有时，黎明朗打电话过去很难打通。
雅婷似乎给他打电话也少了。
两人在公交车，地铁上出行时，她还是会靠在黎明朗肩上，小鸟依人，会眯着眼安静地睡着。
两个人一起走路时，她开心也会很自我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
但是，她也会和朋友在很遥远的地方去玩，然后给黎明朗打电话。
而黎明朗得放下手上的工作，花接近两个小时去她那里，并七拐八拐地找到她，带她回住的地方。
她去理发店，让黎明朗陪着去。
而黎明朗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总感觉自己傻傻的，一种折磨人的感觉。
而她却和陌生的异性理发师聊得有说有笑的，这让黎明朗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傻子。
没过多久，找了个借口，黎明朗换了个工作，离开了乔峰老师课题组，去海市较远的一个区域找了个新工作。
这是一家私企，老板叫牛雨，都喊他牛总。
但是，和雅婷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黎明朗没有说分手，雅婷很少很少才会去他新工作的地方看他一次，却不留宿。
没过几个月，雅婷似乎说要分手，黎明朗没有理会，自己做自己的工作。
又似乎过去了几个月，雅婷又打来了电话，黎明朗接通了，闲聊了几分钟，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聊得不咸不淡的。
七天小长假，雅婷和她的闺蜜约上黎明朗，一起乘高铁去了海边玩。
黎明朗去了，就穿了双人字拖，衣服也脏兮兮的，倒是洗了个头。
雅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好像变帅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明朗似乎看见了她眼里有星星，又似乎只是错觉而已。
雅婷一个人下水游泳去了，她闺蜜以及闺蜜带来的男性朋友和黎明朗在岸上休息区闲聊着。
这么久的工作经历，黎明朗脸皮子也厚了起来，也能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从高高的休息台往水里望去，穿着漂亮的泳衣的雅婷在水里肆无忌惮地游着，他被一群年轻的男性包围着，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回去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一如既往的关系模式：打她电话，偶尔接一下，要不就不接。
有一次，她交不齐学费，打电话给黎明朗，黎明朗帮忙交了一部分。
似乎那一天，雅婷又变成了乖乖女，小鸟依人的模样。
再之后，后来，在黎明朗进入了海市本地的轻轨联合大学念博士，雅婷哭过一次。
之后，就彻底没有联系了，她嫁人了。
自从那个小长假之后，黎明朗就收心了。
他报考了本市的轻轨联合大学。
填好报考申请后，要报考的导师甄不凡老师找他见面了，谈了一次话。
甄老师告诉黎明朗，他自己有个学生也要考这个专业，只能二选一，两个人中择优录取，不会有黑幕。
哪怕那个学生是目前他实验室的成员，只要考场上击败他就可以录取。
于是，黎明朗开始了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备考的日子。
其实，黎明朗看了招生简章及考试大纲，就买了一本专业课习题解析。
以及一本鹰文专业用的专十鹰文作文书，每篇文章约二百五十字，也恰好书本共二百五十页。
两本书总共花了不到五十元软妹币。
另一个专业课的资料，是在一个叫小木虫的网站上下载的，免费的ppt课件，共约八十页。
在大华国国人庆新春的那些天里，黎明朗留公司复习了。
他没有电脑，只能用公司配备的工作电脑。
专业人做专业事，专业事交给专业人来做。
黎明朗花了两天时间，看完了专业课ppt，又花了一天时间，粗略地看完了另一门专业课，重点压了两个题目，因为在磁湖大学时，这种题目是每次大型考试重点。
然后是鹰文，准备好了一篇作文，阅读熟，再背诵下来。
再在工作之余，背几个鹰语的词汇，偶尔做做阅读理解。
为了考试，请了三天假，体检要等到开学之后才会进行，初试没过的同学也不用浪费软妹币了。
考试前一天傍晚，雅婷很意外来了，要一起去吃晚饭。
黎明朗拒绝了她，主要是去的餐厅吃个饭太贵了点，她一脸不开心地回去了。
考试正常且顺利地进行，专业课没有多大问题。
就有一点点遗憾，两个重点题目全部押对了，但是没带计算器，要求算到小数点后三位，趴桌子上画了好久。
黎明朗觉得自己幸运的同时又有点背。
一百分考卷中，这两个题目就占了二十八分。
要是知道了自己这么能押，工作的实验室里有很多计算器，随便拿一个用用就好了。
因为允许使用科学计算器，像诸如开方，开三次方，取对数，太复杂的没有办法笔算。
黎明朗只能凭经验，计算到最简化，最后半算半估完成了答题。
这样，即使你结果错了，也只会错在最后一步，中间的所有步骤都是完美的。
鹰文又是有些懵。
考完，大家都议论太难了，黎明朗是没有多大感觉的。
题目容易，他能感觉到，但是题目难，他就不知道深浅了。
面试是考完最后一科就进行了的，没有太大的问题，也没有下马威，四个考官老师，很随意地问了一下科研情况，鹰文水平，工作经历，老师们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返回公司工作，第二天上班。
当天下午，电话就打过来，首先是甄老师恭喜他被录取了。
紧接着，招生办打电话确认信息，然后就是等收到录回取通知书进学校。
想着校门口的标语：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黎明朗心潮澎湃：大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