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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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陪叶鸿余熬了个大夜画各种图纸，随着每一张图纸画出来，不远从惊讶到麻木再到疑惑最后到不确定，看着那一堆稀奇古怪的图纸，憨态可掬的玩偶画像，不远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确定，难道她真的是仙女下凡？不然这么点儿的娃儿脑子里怎么出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早上不远来敲叶鸿余的房门，叶鸿余是真不想起床，又不得不起。怕今晨起不来，昨晚叶鸿余对不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醒自己，缺觉马车上补。
直到叶鸿余到了绣坊，才算清醒了一点，叶鸿余掏出昨晚熬夜画出来的玩偶画像递给娘亲，李慈看着这些玩偶画像十分喜爱，脑子里大概已经有它们被做出来的样子了，哪里需要何种布料，何种颜色，哪里再胖些，哪里收些针脚。自己先把每个画像做出一个成品，再分发给小徒们做。
叶鸿余从绣坊出来招呼叶武，驾车去找表哥，到了刘实庆师父铺面的时候，刘实庆不在，问了其他工匠说是师徒几人去了同仁医馆。叶鸿余和不远重新坐回马车，叶武驾车奔往同仁医馆。
快到同仁医馆的时候，叶鸿余叫叶武把马车停在路边，她和不远在马车里等，让叶武去把表哥叫出来，叶武想都不想为什么，便进去把刘实庆叫来马车上。刘实庆得知二舅母租下了左边铺面要重新整修一番，便告诉叶鸿余明日和师父过去。这边今日午后便可完工，北镇的一份还要等一等，刚好明日便可去二舅母的店铺。
叶鸿余三人又来到陶瓷铺子定做麻将，掌柜看着三个孩子，以中间最小的那个为首，起初不想接待，叶鸿余说出大概做什么样子的什么东西，又商定了价格，交付了一半银钱，掌柜才开始当做真事在听。
麻将的背面一副做成冰粉色，一副做成冰绿色，正面做成瓷白，交给掌柜的图纸，每一张做四个一样的凹陷，哪里描金哪里添绿哪里涂红，图纸上都有简单标注，掌柜一一记下。半月后来取成品。叶鸿余和掌柜商定若是半月后成品满意，再另定十副。叶鸿余和掌柜定制了十个不同颜色的琉璃骰子，又做了赤橙黄绿蓝紫，六种颜色的琉璃弹珠各二十个，准备做跳棋棋子。这些商定完毕，叶鸿余看了店铺里其他的陶瓷摆件，赏心悦目、清雅宜人。
坐回马车上的叶鸿余想自己毕竟还小，只有娘亲疼爱自己无条件相信自己，支持自己，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娘亲。日后出来谈生意做什么都不方便，一会儿找娘亲尽快帮忙找个掌柜，邀请姑姑和表姐来做吃食的事还要商定一下。
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晨起迷迷糊糊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倒是饿了，叶鸿余叫叶武停在了鸿旭酒楼门口，心想三个人点两个素菜应该用不了多少银钱，上次吃的油焖菜就很好吃。
叶鸿余三人坐在酒楼一楼大厅的角落里等着上菜，又是先付的银钱后跑堂才去将两个菜名报给掌柜，人小真是不方便。
“你听说了吗？昨晚慈恩寺走水了！”
听见隔壁桌两人小声的八卦，叶鸿余竖起耳朵心想：慈恩寺？是昨日我们去的寺庙吗？昨日寺庙匾额上写的确实是三个字，可惜我和它互相干瞪眼，谁也不认识谁。
“昨日是九月初一，该是有大户人家上香的夫人小姐会在那儿留宿抄经的吧？”
“是啊，就是寺庙西苑供给各家夫人小姐留宿抄经祈福的院子走了水。”
“啊？是哪家的院子出了事？”
“听闻是杨家。”
“哪个杨家？咱们这儿的首富杨家？”
叶鸿余也想问哪个杨家？是那日来绣坊买走百寿图屏风的杨家？
“就是那个首富杨家，我姨夫家表哥的小舅子刘有是刘家的护院，早起回来交班后约着我和我表哥大早起的喝酒，说是为了压压惊。所有人家的护院原是都住在寺院前院，不知谁家的两名护院天刚要黑便偷偷跑去了后山，想要抓野鸡烤来吃。”
“去寺庙后山抓野鸡烤来吃？脑子是不是坏了？不敬神明！”
听到这儿，叶鸿余莫名有些心虚，低头看看左边地面又看看右边地面，挺干净哈，挺干净的。
“你听我继续说啊!”
“你说你说。”
“两名护院还真看见一只野鸡，两人趴在草丛里准备扑上去，结果从他们面前飘过去一个鬼影，连同野鸡一起消失不见了。”
“诶~说走水的事怎么还有鬼影！难不成是鬼纵的火？”
“你算说对了，两名护院看见鬼影被吓得惊魂失措的跑回寺院，这时刚好杨家留宿的院落里走了水，一瞬间火势冲天，前院所有的护院僧侣都被叫进去灭火，火势被控制住后，杨家和寺庙住持开始纠察火势起因，不止杨家一个内院丫鬟看见了那个鬼影，其他院落里的丫头也都瞧见了，一闪而过，当时就被吓到失声忘了叫喊，鬼影消失后，杨家留宿院落便开始走水。火势呈包围态势从外向里烧，愣是不跑偏一点。”
“这就断定是鬼影纵火？”
“其中一人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说是大概看清了鬼影的模样，像是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从黑暗的角落里飘过去，火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在夜里闪着阴光。”
那两人仿佛同时打了一个冷战，听故事的问道：“火只围着那杨家一家烧，莫不是冤魂索命？杨家可有人受伤。”
“听说杨老爷新娶进门半年的一位姨娘为了救杨大小姐受了伤，后背被塌下的门梁砸中，当场昏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世人格外爱惜在意，更何况是年纪轻轻新进门的姨娘。”
“是啊，不过这位姨娘日后即便是失了杨老爷的宠爱，也会得到杨夫人和杨大小姐的庇护。”
叶鸿余心想寺庙后山，鬼影老头，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昨日在寺庙后山遇见的那位嘴硬老头呢。他和杨家有过节？什么仇什么怨？专烧人家的女眷？他看起来可不太像有什么大仇未报的模样。还知道抢小孩子吃食呢？凭他的武功，轻易就能取人性命吧？还用的着放火去烧一院子的女眷？不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