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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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川也是雷厉风行。秋习走后,他把周仁杰支了出去,同舒合讲了秋习说的一切。
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也是多年的搭档,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周仁杰的事他是知道的。
“真想不到,你的舅兄竟然会……”舒合不好说他的夫人,其实这些年以来,他也看出了一些周夫人对二公子捧杀的苗头,只是老友对老妻信任不二,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也想不到啊,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妻,竟也和我离了心。唉!真是枉了我对她的信任!”周清川那么刚毅的一张脸,竟也布满了愁云。
“老哥,你也不必太难过。你想想啊,在利益面前不折腰的能有几人?况且嫂夫人是一介女流,受人蛊惑也是难免,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兄长呢!”
“哼!只看重利益,不讲情分,实属凉薄之辈。舒老弟,这几日你在这儿坐堂吧,我得回去好好的整理一下后院了,不能眼看着那些可恶的蛀虫,毁了我这么多年所垒下的基业。”
“老哥尽管去做,这里有我呢!”舒合自然支持,他家后院比较平静,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事,他也是看不惯的。
门外一个高高的身影,听了这话赶紧闪躲了起来,“原来,我竟然不是母亲亲生的。我说怎么总是感觉她对我和大哥不太一样呢。”
周清川回到家里,也不和老妻商量,把家里的一干老人儿都招集到了厅里,正气凛然地宣布了一件事情:从今以后,酒坊交给次子周仁杰打理,他自己坐堂把关,等周仁杰驾轻就熟之时,他便退下来养老。
“老爷,你这是……”他老妻目瞪口呆,毫无一点准备。。
“妹夫,不可呀!”舅兄企图阻拦。
“哼!这可是周家。我们周家之事,就不劳你一个外人插嘴了。”周清川毫不留情,不给他一点面子。。
“老爷,突然的,你这是怎么了?”周夫人还怀有几分侥幸。
“我怎么了?你们难道不清楚吗?用不用我把你们做的那些事,都摆到这光天化日之下,让大家长长见识?”周清川看看老妻,又看看舅兄,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兄妹俩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面色瞬间变灰。
“完了,看来一切都暴露了!”他舅兄脚下不稳,倒退了好几步。
“人心险恶,没有善念,只看重利益,不讲情分,我周清川耻于和这种人为伍。”周清川咬着牙,一字一句,仿佛利刃扎在了两人的心口。
兄妹俩理屈词穷,再也不敢辩白。
“既然你对你家兄言听计从,那就收拾一下随他走吧,我周家可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周清川袖子一甩,断不留情。
“老爷……我,我错了……你可不能赶我走啊!都这个年岁了,我怎么能回娘家呢!”周妻老泪纵横。
“你哪有错?你怎么可能错?错的是我,是我瞎了眼,不对,是连心也瞎了,竟没看清你的真实嘴脸!”周清川用手指着其妻,眼眶盈着泪水。
“真是想不到,和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妻,原来心却不在我这儿。外人一挑拨,你就听了外人的,也或许,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我没看清。”周清川颓然,伤心的叹了口气。
“我这个家主,还算是个家主吗?这个家,都让外人从内部给攻破了,让外人给当了家了!如果我没发现你们的阴谋,你们夺了家产,被扫地出门的,是不是就是我了?”
周夫人从来没见周清川发过这么大的火,她身子抖如筛糠,磕磕巴巴地道:“没,没有,没有,只是以后,想,想,想让仁文当这个家。”
“仁文有心仕途,难道你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热衷酒坊,难道你不省得?这个家,这个酒坊,即便名义上是他的了,到头来,还不得是被外人掌控?你当我是傻子吗?”周清川直视着他的老妻,那架势就像是要吃人,他老妻吓得挡住了脸不敢看他。
厅里一片寂静。不知情的,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有知道内情的,心里自是高兴,他家老爷终于不用再被蒙在鼓里了。
“走!还不给我快走!你……”周清川指着他舅兄,“最好这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你这种……虫子。我这是给你留一点颜面,不然交到衙上,就你做的那些坏事,不判你坐几年大牢才怪。”
他舅兄先前还有几分不服气,可一听说要送衙,吓得灰溜溜的跑去收拾东西,带着他的侄子走了。
不管知不知情的,都吐出了一口大气,然后各自散去。
周夫人什么也没说,周清川没硬赶她走,她知道是看了她大儿子的面子。自此以后,她老老实实,再也没掀什么风浪。
周仁杰虽然知道了这个母亲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仍佯装不知,依然如以前那样没有异样。
此事过后,秋习没忘了对周清川的承诺,偶尔来“兴隆酒坊”坐坐,还把自己的一些有关酿酒的书拿给周仁杰看,互相交流一下酿酒的技艺,当然秋习说的多,周仁杰大多时只是静听。
一次,秋习又来“兴隆酒坊”,“周兄,我们做了一些新曲,顺路给你带过来一些。你们用用看,如果觉得还可以,我便把配方写给你。”
“好好好,谢谢,谢谢秋东家!”周仁杰满心欢喜地收了。
“周兄,咱们不是说好了嘛,叫我学飞,怎么又忘了?”秋习笑。
“对对,学飞,叫学飞。”周仁杰也笑。
“只是学飞,有件事,早就想,想请教你一下我该怎么办。”周仁杰有点扭捏。
“咱们是朋友,说什么请教,直说便是。”
“这事儿呢,不知能不能和父亲说,当然是绝对不能和母亲说的。我想,我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
秋习一听,便就猜出几分他要说的事了。
“是有关你……”秋习特意拉了个长音儿。
“是有关我亲生母亲的事。”周仁杰神情严肃。
“你,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那天你走后,我偷听了父亲和舒合叔叔的对话。”
“他们怎么说?”
“只听他们说,舅舅拿我不是母亲亲生的来说事儿,别的什么也没说。”
秋习想了想,“不瞒你说,我真就知道这件事。不过我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生下你就大出血走了。”
“已经不在了?”周仁杰很是失望。
“对。你父亲和你亲生母亲的相识是个偶然,有了你也是偶然,并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细节我也不想说,因为,那并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你可明白?”
周仁杰点了点头。
“所以,你继续和以前一样,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就行了,更不要去问你的父亲,因为没有一点意义。”
“嗯。”
“你现在的母亲虽不是亲生母亲,但你生下来就被她养着,不管这其中因你舅舅造成的什么芥蒂,终究是她把你养大,这份养育之恩你得记着。”
“我明白了。谢谢你学飞,我知道该怎么做,再也不会纠结了。”周仁杰笑了。
“不纠结就好。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快乐与烦恼都是自己的事,与别人关系不大。”
“学飞,真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周仁杰拱手施礼。
“什么幸运的事啊?能不能让我也知道知道?”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