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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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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荷,是芰荷!”一向稳重的裴轻舟犹如变了个人似的,嘴里急切地轻喊着,抬脚就往门口冲。

“诶,我说裴如渡,你干嘛呢,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了!”蓝白一把拽住了他。

“松手,你给我松手!那是我家丫头芰荷,表弟在信上说,她是母亲专门拨去侍候她的。”裴如渡用力地想挣开蓝白的手,可蓝白是一介武将,他怎奈何得了他?

这时,秋习已连推带拽地把那小姑娘带出了门。

“关大哥,快去拦住裴公子。”听了芰荷的那句话,春娘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知道秋习这是不想让芰荷与裴轻舟相认,便小声又急促的对关晓道。

关晓虽不知内里过往,但见秋习和春娘皆是如此紧张,知道事关重大,于是他一个健步移到门口,伸开双臂挡在了那里。

“裴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我们东家定是怕惊扰到了贵人,才把关妮儿领走的。看来又出事了,不然关丫头也不会那么着急地来找我们东家。”关晓不紧不慢,说的很是自然。

“你是说,那小姑娘姓关,叫关妮儿?”裴如渡疑问,同时也停下了脚步。

“是啊,她是‘一品墨客’老板的远房亲戚。关老板和我们东家是好朋友,所以特意找来帮我们东家忙的。”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那我刚刚也许是听错了。”裴如渡一副失望极了的表情,“我怎么好像听她说什么我家姑爷。”

“是啊,你没听错。”听关晓这一说,裴如渡似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把眼睛盯盯地看着关晓。

“她家小姐正和她家姑爷闹和离呢,有一段日子了,总也没个结果,必是又来找我们东家去调解的!”

“哦哦。”裴如渡一脸呆滞,“我以为是我家丫头芰荷呢。虽然她走了,我还是想问问芰荷有关她的事情,我对她知道的太少了,太少了。”裴如渡后语不搭前言。

“行了裴如渡,这大千世界的,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是你家丫头不成?”蓝白抢白道。

“也许,也许真是我看错了,看错了。”稳重儒雅的裴公子显出了一丝颓然。

一边儿坐着喝茶的贵人和萧阁主,自始至终都是一头雾水,“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裴如渡不是裴如渡,秋学飞亦不是秋学飞了,怎地都那般冲动?”

本来先前气氛还是不错的,他们一进了这“相思醉”的门,便是东瞅西瞧地各自感慨,夸秋老板了不起,竟把这铺子弄得有模有样。蓝白更是不改其风格先自出头,“我觉得,给秋老板送贺礼,送什么都不如送银票来的实在。”

他往怀里掏了几掏,掏出一叠银票来,抽出其中的一张递给了秋习,“秋老板别嫌少,给!”

春娘离的最近,她眼睛瞅着那张银票,在心里“妈呀”一声,“这么多还说少?”

秋习离得远些,看不到银票的面额,就看向了春娘,春娘心领神会,偷偷的用手指头伸出一个数来。

秋习也是吓了一跳,这不远不近的,我怎能收他的银票?如不是那么太多的,倒也免强可收,待以后想法子补上就是,可这么多就不太好办了。

“蓝公子客气了,您的心意我收下,银票却是万万不能收的。”

“为何不能收?我这也算是提前预支,没准儿哪天我来买酒,腰包里却没钱,那你给是不给?”蓝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秋习,那神情让秋习琢磨不定。

趁秋习还愣着不知如何回答时,蓝白把银票塞进了秋习的手里。

“蓝白说的不无道理,就当是提前预支了。”裴如渡往这边大声说完,而后又小声对蓝白耳语,“快把你兜里的银票先借我一张,我没带那么多出来,到时定当还你。”

蓝白只弯了一边的嘴角斜眼看他,“你也有求到我的时候?”

“我不是没准备嘛,你拿那么多我如拿少了也不好看,咱们不是

一起的么,我也是怕打了你的脸的。”裴如渡挡着蓝白,也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行了,别冠冕堂皇的了,我借你就是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了裴如渡。

“多谢了,回去我就还你。”裴如渡小声道谢,并给了蓝白一个笑。

“哎呀,恶心死了。不过我告诉你,得加利息的!”蓝白抖着肩撇了撇嘴。

“行,你说加多少都行。”

手里有了银票,裴如渡腰杆也挺了起来。

“秋老板,这是我的,请笑纳。”他微笑着颔首,把手里的银票也塞到了秋习的另一只手里。

“蓝白,替我也拿一张给秋老板。”贵人看出了他们俩刚才的小动作,也看到了蓝白的怀里还有钱。

“凭什么要我给您拿?”蓝白捂着怀怕被抢似的。

“就凭我回去能还你两张!”

“嘿嘿,那行。”蓝白笑着非常痛快地又从怀里掏出张和他一样面额的银票塞进了秋习的手里。

秋习正为难地不知要说什么好的时候,见芰荷从门外走了进来……

秋习情急之下,把手里的几张银票往春娘的柜子上一扔,急忙拽着芰荷就往外走,然后绕到边门那儿,往铺子后院的最里头而去。

芰荷边踉跄的跟着秋习走,眼中的泪边也在不停的流,“少奶奶,那是姑爷,那就是我家姑爷呀,你没见过他,所以你不认识……”芰荷的称呼也改了。

秋习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拽着她走。

“少奶奶,别走啊,那真的是姑爷。在家时,你不是一直盼着他回来吗?他不是还给你写了信的嘛,好不容易遇到了,可不能再放他走了!他是好人,是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如果这次错过了,就再也难找的呀!”

芰荷不敢大声哭,怕被人听了去,只是小声不停的啜泣。

到了后院最僻静的一个地方,秋习停了下来,她松开芰荷的手,蹲在地上把头埋在了膝盖上。

她也没有大哭,而是伤心欲绝却使劲压抑却压抑不住的啜泣着。

秋习这一哭,倒止了芰荷的哭。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蹲下身子,把手搭上秋习抖动的肩膀,“秋姐姐,你,你……”瞧,这称呼又换了过来。

“我其实,早就认出他来了……”秋习抬起头泪眼娑婆。

“什么?姐姐不是没见过他的吗,怎么会认出他?”芰荷不明所以。

“是,是上回他们走时,司公子和我说的,他说,他说裴如渡就是裴轻舟,如渡是他的字。”

“啊?也就是说,上次他们来时姐姐就已经知道了?”芰荷又抹了抹眼睛,把秋习拽了起来。

秋习往前走了两步,把背靠到墙上,她用两腿支撑着身体,两肩无力地往下耷拉着。

“我已经是‘死’去的人了,已经被裴家的人装进棺材埋进了土

里,你说,你现在去告诉裴轻舟说我还活着,他会不会也像那个盗墓的人一样被我给吓死?”

芰荷一滞,虽没说什么,眼神中流露出的也是认同这说法的。

“如果裴家人看见我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得不得以为是见

到了鬼?”

芰荷走过去,也倚到了墙上,头也耷拉下来叹了口气。

“什么,她们说什么?听这声音我怎么觉得是那个打了我还把我抓起来关在这里的秋老板?”

屋里的瘦李正百无聊赖着呢,突听有说话声,于是全身一振,他悄悄地站起,走到窗子前用手指头把窗户纸给捅了个洞,把一只眼睛闭上,把另一只睁着的眼往外看,“果不其然,真的是她。”

瘦李听了个囫囵半片,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死啊活的,他在慢慢地细捋外面两人刚刚说过的话。

秋习和芰荷原以为这是自家铺子的后院,而且还是最里头,绝对不会隔墙有耳,可他们哪里知道,关晓也正因为这是院子的最里头,也不怕那瘦李乱吼,才把他关在了这里。

都说无巧不成书,这还真就是巧了,秋习和芰荷的话,让被关在这里的瘦李给听了个全和。

“也是,他们以为姐姐已经死了,即便是告诉他们被盗墓的人给救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所以,我才不让你去认那裴轻舟。你如一认,后续将有一系列的事在等着,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酒坊不要了?铺子不管了?跟着裴公子回去说明原由?然后,然后你知会有怎样的结果?继续在那个家和裴公子结婚过日子?或是回到父母身边?或者还有他们想要的我还猜不出的结果?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都前功尽弃了?我们要为女子们争一争,要干一番大事的想法可还能有望?”秋习滔滔不绝。

芰荷看着秋习,心情很是复杂,“姐姐说的是,真的不能去相认,只不过太太可惜,像裴公子这般人才,属实是难找啊!”

“如此原来!这下子我可听明白了,原是这丫头是死而复生了的,是被个盗墓的给救了的,她不想再回到原来的婆家,而是想要出来干点事情的。对了,还有,那个盗墓的被她给吓死了!”

瘦李一双贼眼骨碌了几骨碌,“哼,真是天助我也,我正为没有后路烦心着呢,这不,看到路了!”

瘦李攥紧青筋暴起的拳头,咬着牙恨恨地在心里道:“姓秋的,你断了我的前程,我岂能让你好过?咱们等着瞧!”

那天晚上,瘦李打倒了给他送饭的小伙计,逃了!

关晓告之秋习,问其详情。

“我以为,把他关在铺子后院最里头的那间屋子里会很安全的呢,那里墙很高,是跳不出去的,屋子也很严实,上的锁,谁知,谁知他竟然把小伙计给打晕了换上他的衣裳跑了。”

“什么?大哥你说什么?瘦李被关在后院儿最里头的那间屋子里?”

“是啊,怎么了东家?”

“我昨日就是把芰荷拉到了那里,我也以为那里是最安全的。看来,我们俩说的话全让瘦李给听了去。”秋习脑中一片混乱。

“你,你们说了什么?”

“当然是不能被别人听到的话了。”

“怨我,都怨我!东家,你给我时间,我定会把瘦李给找回来!” 关晓更加自责。

“先不忙,我想,那瘦李不过是想在我的死上做些文章去弄些好处罢了,就先别管他了,反正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到我们那儿的。大哥,你就别自责了,你又想不到我和芰荷会去了那里。”

是啊,谁能想到,后院那么大个地方,她们却偏偏去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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