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找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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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文炫兄,可憋死我了,绷得我差点就露了馅儿。”离红袖阁远了些,陈宇光方才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方自逸和秋习也跟着笑。
“只是文炫兄,你戏耍了红袖阁的两位姑娘,就不怕来日她们找你算账?”秋习道。
“不怕不怕,这不还有你嘛,请她们吃几回你酿的酒就没事了。再说了,谁让她们狗眼看人低来着,怎么,我穿了下人的衣裳我就是败落了?这岂不是太小看大官儿我了?我可没那么大度,我就是睚眦必报!”
“文炫兄,就这点小事,不值得生气,她们也没坏心,只是看你这样打扮不知所以罢了。”陈宇光劝道。
“嗯,倒也是。”关文炫点头。
“再说,人家不是还给你指路了吗,没准儿那个布庄还真是个挺可心的铺子呢!”方自逸也道。
“嗯,真的没准儿!关兄,如果这个铺子咱们真的盘成了,你就主动的请请两位姑娘,一是道谢,二是赔罪,她们那个地方认识的人多,交际也广,说句好话和说句坏话对咱们的影响可是不一样的。”秋习笑道。
“好,那就听你们的。不过,到时候学飞你可是要到场的哟!”
“我当然要去了,铺子是我要开的,你们也都是为了帮我。关兄请客,我掏钱就是。”
“那行,就这么定了。至于钱嘛,哪用得着你掏,我可是比你有钱。”关文炫的语气带着炫耀。
“我知道关兄有钱,但这是两回事,这顿饭必须由我来请。如果关兄实在是钱多得想要往外撒的话,那等我开业时,送个礼包就是了。”秋习边说边笑。
“好,这倒也是名正言顺。”秋习本是一句笑谈,关文炫却实实在在的放在了心里。
一行人边走边说,快到街的尽头时,终于看到了那个门面比较讲究的“锦绣布庄”。
几人驻足,一起望向门上方的棕色木质牌匾。颜体的“锦绣布庄”四字,字体方正,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
牌匾的右上方,和四个大字上头差不多平行处,还有一竖写着的红色的不知是名章还是闲章的几个小字,但因为高,字又小,所以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虽然布庄准备往外盘,却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到下家的,他们照常在营业中,了了的有几个人进出,也只是看了看就走,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见有人在门外张望,有个伙计迎了出来,“几位是要买布料还是成衣,我们这儿都有,请进屋里看看吧!”
“好。”秋习答应了一声,他们便一起进了屋。
伙计热心地介绍着,他们机械的听着。秋习匝地仔细的看着屋子里的格局,光线等,感觉很是满意。
“师傅,你们东家在吗?”秋习问道。
“在,在后院呢。请问姑娘,找我们东家可是有事?”伙计也看得出,这几位不像是来买东西的。
“你们的铺子可是要转租?”
“是有这打算,不知姑娘……”
“我正想租个铺子,听说你们要转租,便过来看看。”
“哦,那姑娘请稍等,我请东家去。”
伙计急忙从后门走了,没多一会儿,便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相貌不俗的中年人一起走了进来。
“姑娘,这位就是我们郑东家,有事请和他讲。”伙计态度恭敬。
“某郑洪,请问姑娘是如何知道我们布庄要转租的。”
郑洪心道:“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布庄要转租啊,这姑娘面生得很,她怎么会知道?”
“郑老板好,在下秋学飞。”秋习微笑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是红袖阁的李妈妈介绍我们来的。她说和您往来甚多,说您人很好,还请您多多照拂我们几分。”
“哦,原来如此!走,咱们后面谈去。”郑洪人很爽快,看不出一点商人样的圆滑。
“好。”几人随着郑洪一起去了后院。
一入后院,秋习眼前顿觉一亮,没想到后面竟会有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她的心里又多了几分中意。
“我们这儿,住的地方,放货物的地方都有,如不是老家父母年岁大了招我们回去,是不会就此不做的。”
“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他们总是希望儿孙绕膝,年岁越大这种希望便就会越强。”
“所以,我们就想遂了老人的心愿。”
“‘善事父母为孝’。‘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不用说就知您是位孝子,实在是令人敬重!”秋习颔首以礼。
那郑洪瞅了秋习一眼,“这个小女子年岁不大,竟把《尔雅》里‘善事父母为孝’拿来说孝,而且知道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里对‘善事父母为孝’的解释。”
许慎认为,“孝”字是由“老”字省去右下角的形体,和“子”字
组合而成的一个会意字。从这里可以看出,“孝”的古文字形与“善事父母”之义是吻合的,因而,孝,就是子女对父母慈爱的一种回报。
想到此处,郑洪对秋习顿生好感,“懂得孝道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孩子,人品定当是不会差的了。”
郑洪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大屋子,让各位落座,喊人送了茶来,伙计摆好茶碗,给他们都倒了茶。
“不瞒你们几位,其实这铺子是我们自家的 。虽然祖籍不在这儿,但在这儿也住了些许年,哪能没有感情呢。父母招回老家,也舍不得卖了这房子,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贴告示,只是让几个好友帮着给问问,若能租给个好人家,能真心的爱惜这房子,我们也就放心了。”郑洪边说边四处地看着,目光中流露着不舍。
“请郑东家您放一百个心,我们家姑娘最是细心的,她定会好好待这铺子的。只是,都是小门小户的,为了生存来讨个生计,您如能在租金上优惠些就更好了。”关文炫谦恭地施了一礼。
“这个好说。我们家的铺子,除了稍偏些外,其他的都没得说。”
“地段好当然最好,不过稍偏点也可,毕竟我的手头不是那么宽裕,偏些也能省点钱。“秋习笑笑。
“姑娘这是实在话。”郑洪亦笑。
“还有,我不做布衣生意,偏僻点问题也不是很大。”
“那姑娘是?”
“我想开酒铺子,专门卖酒和与酒有关的一些东西。”
“原来这样啊!”郑洪摸了摸下巴似有些意外。
“我们在细柳胡同有家小酒坊,只是那地方更偏,所以才想在这条比较热闹的街上找个铺子。”
“哦?你们有酒坊?”
“是。”
“我家酒坊的酒是最好的,目前也只供应‘一品墨客’和‘凌云阁’两家。”关文炫抢道。
“是嘛,早听说‘一品墨客’的酒好喝,原来竟是你们家酿的。只是,郑某近些日子忙着回家的事,还没机会去品尝呢!”郑洪有些不相信似地看着关文炫。
“嗯,都是我家姑娘酿的。”关文炫把手指向秋习。
“姑娘才多大?竟会酿酒?”郑洪转眼又看向秋习。
“让您见笑了,一个女孩子家本不该做这些的,只是,原来家里有个酒坊,当然不是近水楼台,而是出于一种无奈才跟着师傅们学的。终了,也没算辱没了师傅们,勉强算是出了徒。后来,自己的自学研究就是因为热爱了。”秋习缓缓回道。
“哦?热爱?是热爱喝酒?还是热爱酿酒?”郑洪兴趣满满。
“都是。还有,是热爱生活。”
“好,就凭着姑娘的这句热爱生活,这房子租给你我就真的放心了。热爱生活的人,当然也会热爱生活中的一切了。”郑洪笑。
“那是自然。”秋习与他同笑。
“只是这几位……”郑洪指了指关文炫等三人。
没等秋习回呢,关文炫又抢道:“我们是伙计,是酒坊的伙计。”
“也是朋友,是帮我忙的朋友。”秋习瞅了关文炫一眼,心里嘀咕,看你哪像是伙计,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
“我看几位,虽然穿着普通了些,却不像是会做工的样子,哦,这位……”郑洪指了指方自逸,“这位,还像些。”
“郑老板您真是慧眼,我去酒坊比他们都早,他们是刚来的。”方自逸接道。
“对对,我们是刚来的,刚来的。”关文炫颔首,陈宇光亦随之。
“原来如此。”那郑洪看他们的眼神,特别是看关文炫的眼神总像是不相信他会干活儿的样子。
“他们两个是帮我管事的,力气活儿有其他人做,他们不太擅长。”秋习见人家的眼神就知是不信,便就补充道。
“嗯,这样倒说得过去,管事的无需干活,脑袋好使就行。”郑洪心里说。
双方都比较对心思,郑洪在原来要价的基础上又降了些,两下皆大欢喜。
次日,秋习约了关素心一起来签约付款,关素心也很看好这个铺子。 “郑老板,等我妹妹攒够了钱,您这房子不如就卖给她算了,如以后有个破损什么的,她也好自行修葺,但租的房子,总不好自作主张。” 她笑着对郑洪道。
“好说,好说,以后如真要卖了这房子,你妹妹当然就是首选的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关素心在“一品墨客”摆了桌儿酒席,请了洪老板等人畅饮。
秋习也把酒坊里各样的酒都送了些给郑洪,郑洪高兴之余发了话,说要送几匹布料给秋习,给姑娘和伙计们做衣裳。秋习却之不恭,答应收下。
五天下来,原来的“锦绣布庄”已经易主,换了招牌,名曰“相思醉”,经营项目是:各种酒直卖。
秋习因为喜欢原来“锦绣布庄”的牌匾和那上面的字,便问郑洪老板那是出自何人之手,郑洪老板夸她有眼力,并告诉了那人的住处。秋习一行按郑洪所指寻了去,让那人用了同样的木质,同样的字体做了块低调却又大气的牌子,属的名章是两个红色的篆字:叶朴。
关素心把所有需要办的手续等事宜都交与了关文炫,让他亲自出面去办理,所谓“朝里有人好做官”吧,倒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这期间,方自逸和程竹、齐峰三人,也已经行在了南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