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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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逸和秋习走后，程竹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亲自和他们走一趟，因为他知道，他们定是要踩点儿打探去。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就想知道了，方将军是好人，为国抗击外来入侵立下了汗马功劳，凭什么却要遭此横祸。如今知道了方自逸便是那方将军之子，他更是要知道真相了。
程竹正在屋里匝地转着圈儿，司南风推门进了来。
“听管家说秋姑娘他们来了？可是又发现了什么？”司南风问。
“是，大哥。房兄弟怀疑，这个何顺发便是那个‘何一掌’，所以急忙过来告之。”
“何一掌？那个惯用横掌的何一掌？”看来司南风也知道此人。
“嗯，就是他。房兄弟怀疑他与方家人的离奇失踪案有关。”
“哦？”司南风似乎很感兴趣。
“房兄弟和他交过手，当时就觉得他的招式有些熟悉，他好像是听说过那些招式，可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儿听说过的。今早，他突然想了起来，便就急忙来和我说。”
“他们是准备……”
“秋姑娘说让晓楼听雨他们去打探，他们对此地比较熟悉。”
“嗯，也好。” 司南风点头。
“他们今晚就会有所行动。估计何顺发应该还在那个叫‘三福班’的小妓院里，小丽，也就是那里的头牌，是何顺发的相好，且关系匪浅。我，也想和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我知道了。既然怀疑他就是那个‘何一掌’，当然得去探个究竟。”司南风道。
那晚，可不止是关晓、关听和方自逸去了“三福班”，在房顶上揭瓦的还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两个人。不过那两人也是半路上遇到，并不是相约而去的。
屋里何顺发和小丽的话，那三人听的真切，房顶上的两人也一句没有落下。
等屋里熄了灯传出暧昧的声音时，房顶上的一个人羞于再听，只想赶紧离开，可在慌乱之中，不小心脚下踩翻了一片瓦，还好，屋里的人正忙活着自己的事无心别处，另一人见状，拽起她的手三跃两跃地便窜出几丈远去。
“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闭听，但不可以慌乱。否则，会有危险的。”司南风松开了秋习的手。
“我，我……”想起刚刚那两人的声音，她不敢看司南风。好在是晚上，司南风也看不到秋习的窘态。
“也是，让一个小女子和个大男人一起来听那种声音，属实是难为她了。”司南风心里道。
“司公子，你怎么也来了？”为了缓和窘态，秋习赶紧换了话题。
“这关乎到一个不解的秘密，我不能不来。两年多了，那件事怎么也找不到头绪。不过，这下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是这个何顺发，也就是‘何一掌’偷袭了方将军，才导致的一切，我说凭方将军的身手怎么就……对了秋姑娘，你怎么来了？还不是和他们一起？”司南风话还未说完，突然转了话问道。
“我知道这事有关房大哥，他却怕连累我不想让我知道。可人就是这样…”
“越不想让你知道，你却越想知道？”司南风弯起嘴角笑。
“嗯，正是。”秋习亦笑。
“他之所以不想让你牵扯进来，是因为何一掌身后的势力，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司南风收住笑叹了口气。
秋习一怔，自语：“难道是与那个贵人有关？”
“反正那是你们惹不起的势力。他不想让你知道是为你好，你就别掺和进来了，好好安心地做你的酒吧。不然，要我们这些大男人干什么？”司南风安慰道。
秋习当然听得出那话里的意思，这些大事是男人们的事，与女子无关。所谓那些惹不起的势力，定然与最上头的那个人和他身边的人有关了。
“社稷安危，匹夫有责，还分什么男女？”秋习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她虽只是一介小女子，心胸却是不小，国之不稳，百姓岂能安枕，她明白这个道理。
司南风见她若有所思，“秋姑娘，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有关国事，每个人都有责任，不关男女。”
司南风一愣，心想：“这小女子，还真是不能小瞧。她，真的是与其他的女子不同。”
秋习见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你说的还能有错？”
秋习歪头一笑，没再说什么。
“是细柳胡同吧，我送你。”司南风问道。
“嗯，也好。”
二人飞奔，不再说话。
“司公子……”秋习突然小声喊道。
司南风放慢脚步，“能不能，能不能……”
“什么？”秋习见他吞吞吐吐。
“能不能别叫司公子，叫我司大哥可好？”司南风定睛看向秋习，虽是夜里，依然能看到她那双晶亮的眸子。
“……”秋习一时茫然，突然不知怎么回答。
“不可以……就算了。”司南风讪讪，好在有夜色模糊，表情也不易被察觉。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以你的身份，我会不会是高攀？”秋习平静地道。
司南风嘴角一弯，眼睛也在夜色里闪了闪，“说什么呢，我们都是平等的。”
“哦。”
“那你，叫叫看？”司南风期待地看着她。
“司，司大哥。”许是头一回这样叫他，秋习有点不习惯。
“哦？她真的，真的这么叫了？”司南风只觉得欣喜，都忘了答应。
“那边有人来了，像是房大哥和关晓大哥。”秋习往那边指了指。
“嗯，看到了。”司南风也看到了远处的黑影。
“司大哥不用送我了，你回吧。”这次叫起来倒是顺了很多。
“好，那你小心些。”顷刻间，司南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那句“司大哥”的尾音还在他的心里回荡。
秋习一跃，加快速度，倒是比方自逸和关晓先一步到家。当然，关晓去了酒坊那边儿，她并不知秋习也去了“三福班”。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月已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