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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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谁？过不多久，你便会知道！”
老头语毕，身形转动，那漫天飞雪和地上的积雪，也随着他的身子转动，而变成了雪球。
雪球越转越快，快速变大。
接着，一个虚幻的巨型光剑，从老头背后缓缓升起。
随着光剑的出现，那空中灵气喷发之处，突然传出一阵啸音，啸音之后，灵气涌动的速度，更加迅捷。
“小家伙，你记着，天之道，是命施四方，畜养万物。而人之道，则当自强，以凌天为念。”
老头把头转向小路，一脸严肃。
随后，老头手攥住光剑，身子一跃，径自腾向灵气喷发之处。
“哈哈哈，我银老九，前来破阵...”
高空中，老头狂妄的话语生出。
然后，老头的身影，便闪进了那个透明的孔洞，再也没了声息。
“死老头子，还是这么喜欢装逼...唉...”
驼背老夫看着老头离去，轻声哀叹。她的脸上，也带上了一种愁思。
她静静地观望，待她发觉空中喷出的灵气生出一阵波动后，身子猛然挺直。
而后，她便飘闪着，进入了那个丈许的孔洞中。
老妇离开后，天空上的灵气，波动更甚，那呼啸声，也比之刚才，更加强烈。
但很快，那透明的孔洞，便缓缓闭合，可没过多久，孔洞再次扩张。
几经变动，孔洞变为了尺许大小，再也不生变化。
可那浓厚的灵气，仍旧通过孔洞，向着这里倾灌。
‘咚...’
孔洞另一侧发出沉闷的声响，声响过后，天空开始震颤。
紧接着，一束光，从孔洞中生出，那光芒愈来愈烈，直至贴在了孔洞上。
灵气消散了，那呼啸的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那孔洞的光芒渐渐淡去，此地的雪花，重新飘落。
雪花轻轻飞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喂，你们...”
小路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消失，怔愣了半天，也只说了半句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小路腾上半空，想要找寻两人的踪迹，可空中却只有彻骨的寒，还有那带着诗意的雪花。
“人之道，则当自强，以凌天为念？”
落回地上的小路，自言自语着。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身上，直接生出一股凌绝的气势。
一抹强烈的悸动，也随着这股气势，在小路的心中生出。
那气势先是把雪花激荡开来，随后，雪花却又被那气势吸引，纷纷向着小路罩来。
而后，小路便盘腿坐在了地上，再也不动。
很快，雪花便把小路的身子覆盖，此地，再次变为皑皑一片。
十日后，一声长啸，从空旷的雪野中生出。
接着，一个周身裹雪，手持大锤的身影，腾上半空。
而后，那个身影，便拿着足有人高的大锤，开始在空中舞动。
随着锤子和身影的变动，天空上，一阵阵犹若击鼓的声音，开始生现。
那‘嗵嗵嗵’的声响，让灰蒙蒙的天空，也生起了震颤。
‘喀拉...’
一道划破天空的闪电。
接着，天空中的雷闪，便连成了串，随着天空的震颤，一起鸣响。
刹那间，已经不在降落的雪花，再次生出。
一卷旋风，也以人影为中心，缓缓变大。
旋风鼓起万千雪花，再次向外激射，发出成片的啸音。
片刻后，人影在半空中停歇，风卷，也立时止住了滚动，可那天空中的闪电，却依旧释放着光芒。
“呀...”
人影大喊一声，再次举锤，续满劲势，从空中砸下。
‘哄...’
一锤震天响。
随之百丈坑。
那人影也跟随着巨锤的势，落进了深坑之中。
狂风再起，携卷着丈许深的积雪，一起涌进深坑之中。
那深坑边缘处的土石，也‘唆唆’往下掉落。
一束火苗，从深坑的中心，慢慢的浮上了坑沿，火苗持续变大，很快，这个深坑，就被红紫交加的大火，给填满。
火苗没有往外蔓延，但火苗上的高温，却开始炙烤天空上的阴云。
阴云终是受不住这种热，没多久，便四散开来，直接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十几丈方圆的孔洞。
雷闪消逝，久违的光，也开始从这十几丈的孔洞中，向下方照耀。
这束光，正好把深坑笼罩，火苗似是感应到了光芒的及身，它们跳跃着，腾出一个个火团，去接持住这束光芒。
继而，深坑中的火苗，便蒙上了一层光晕，犹若梦幻。
孔洞周边的云朵，还在飘洒着雪花，这些不知疲倦的雪花，被那渐小的风儿吹动，涌向了光束。
霎时间，光束一阵飘忽，那晶莹的雪花，被光束照耀，立时带上了一种朦胧的光感。
朦胧的雪花片片灵跃，好似迎光飞舞的碟，让此处的梦幻，更显。
而那束光，也被雪花反映出的光，给怀拢。
坠下的雪花，临近深坑，便被坑中腾出的火苗烧灼，引燃。
‘噼啪’声，也在风声止歇后，持续发出。
渐渐地，这些声响连成了片，变为了一种空幽的音律。
而此时，火光处，再生变化。
刚刚那个手持巨锤的人影，荡起熊熊火势，遍身冒着火光，跃上半空，静立在光束中，一动不动。
他手上的大锤，已经不见，换而代之的，是一柄黑色的剑。
片刻后，黑剑率先颤动，那人影，也开始在光芒之中，轻盈飘动。
那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稍一停顿之后，身上的火光熄灭，一袭白衣，也附着在其身上。
人影显露真容，正是小路。
穿上了白衣的他，嘴角微撇，并没有显现那种英姿勃发的俊美之感，反而带上了一种坏坏的邪气。
而后，白衣袂袂的他，身形再动，循着此处的音律，便一直舞了下去。
是夜。
光束消失。
星芒，开始通过云朵消散的这个孔洞，显露光辉。
星芒稍显黯淡，让纷扬的雪花，也似凭添了几许忧思。
小路也生感应，舞动的剑势，也愈发缓慢。
“凌--天！”
小路喊出了压抑在胸口的两个字。
接着，小路就把手中的剑，径直朝着地面上挥去。
无声无息。
空中的雪花被定在了半空，坑中的火苗，也停止了跃动，从天空中孔洞渗入的星芒，也被定格。
此剑过后，天地间的一切，好似都静止了下来。
但这种变化只维持了一息的世间，一息过后，被定格的一切，又回复到原先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