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跟戒律斗,你有那个实力吗你(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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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这次我绝对不会在听你的了,眷属就要在这学院选”
“什么异端,你每到一座城市就说一遍这种屁话,哪座城市没正神教派,哪座城市没山脉教派?按你这么找岂不是得跑到神灵的神国去找祂们的眷属才行?”
“不就是戒律吗?办他,搞的我们现在背后没人一样”
“而且你看,这学院里全是有着强烈动力想报仇的人,和主的描述一模一样”
“别那么迂腐,报仇的对象是我们又如何,知道我罗尔廷犬昆利大人的事迹吗?在族群中我可是人称能把死犬骂成活犬的犬圣医,区区人类算什么”
“什么,死犬怎么回事?这我能告诉你吗?是秘密,你就看好我表演就行”
意识深海处,一只罗尔廷犬的脑袋上,正一边顶着一个类似水晶球般的黑紫色球体,一边喋喋不休的吐槽道
而脑袋上球似乎是为了迎合他一样,每次在他说完后也会紧跟着一闪。
二位正是被修一派出来寻找眷属的‘老爷爷’,他们一同经历了数个城邦与学院;此刻,昆利终于经受不住折磨,开始与娱弄之球的意见产生分歧。
本来,就着对方好歹是神国诞生的物品,同时也有着主的一点点力量,昆利对他是很尊敬。二人在寻找信徒时,他可是将选择权都交给了对方。
可这球,左挑不满意,右挑不满意,让他载着它辗转反侧了数个城市,每到一个城市还不是直接去找人,还是先跑去看那些着名的景点,比如博物馆,纪念馆之类的。
在数次的听从后,昆利终于发现,这球压根就没在认真找人,它是抱着边玩边找的想法来干活的。
于是乎,昆利在今日终于忍不了了,他还指望早点完成一阶段的情况然后去舔主呢,现在这么麻麻赖赖,到时候主怪责下来该怎么办
它是个球它可以不怕,但自己可是很珍惜小命的,所以,昆利决定将行动加快,且目前他已经有了几个人选。
伊莎正是其中的一员。
先开始自己的第一步计划,虽然这球十分地不着调,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这群人,的确非常地痛恨山脉教派。
···
夜晚,当伊莎脱去了华贵的衣服,换上轻松的睡袍时,她才能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其实她并不喜欢那些衣服,可那是最快能证明她财产与身份的物品,为了复仇,她必须时刻都保持着一副高昂的模样。
父亲说过,你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拥有被投资的可能,哪怕,那份价值是伪装的。
她做到了,其实在那件事没发生前,她还只是一颗被保护的十分完美的明珠,每日的生活就是游玩,享受聚会,看戏剧,品鉴新的小说,学习交际。
如果是那时的她,可能在被宣判没有魔法天赋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哭出来了吧。
“但现在的我却熬过来了,父亲说过,人是能察觉出自身变化的,他没有征兆,很有可能在你回头看向那过往的人群时,他就直接冒了出来。”伊莎低声喃喃道,“所以现在,我变强了吗”
浴室的水流声缓缓消失,伴随着蒸腾的雾气,安妮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打着哈欠从浴室走出。
但她走到一半就突然停住了,连擦拭着头发的手都停下了,伊莎只听到安妮的声音充满着疑惑与担心。
“伊莎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
伊莎愣愣的抬起头,似乎也在困惑:“啊,什么哭了?”
她这时才感觉到脸颊冰冰凉凉的,不禁抬手去触碰,结果发现自己眼睛如同打开决堤般,泪水从里面不断的涌出来。
伊莎慌慌忙忙地解释:“可能,可能是不小心撞到鼻子了,没事的”
她起身想要去拿纸巾,却在身体起来的那一刻,庞大的悲伤涌入心头。
伊莎一时间愣住,明明此前,就算亲眼看见父母死去时心中也没那么大的波澜,可为什么...
必须,尽快压下去,不然很有可能会破坏安妮的好感,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伊莎张嘴,准备解释,但从喉咙而来的哽咽和此刻泪流满面的形象根本不允许她再做其他事。
她只能用纸巾捂住脸,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
“没事吧。”安妮皱着眉头担忧地问道
“真的没事。”伊莎连忙抬起头回答,“可能是有些想家了,毕竟住的不习惯,早点睡就好,我去关灯,明天还有教授的课呢。”
她一口气堵死了对方的话,不顾对方担忧的目光,起身将灯关上。
怎么回事?
在灯关上的那一刻起,她对身遭的空间失去了感知,墙壁,路线,床铺,桌子,门,这些仿佛都不复存在,并且,一个荒诞的念头从她脑海浮现。
她从一场父母死去的噩梦中醒来了,这里才是真实空间。
念头刚刚浮现,她的心灵就异常疲惫,仿佛精力全部用完了一样,而从周边,响起了轻快的钢琴。
是她与父亲最喜欢听的曲子。
是父亲吗?她张望着,在那涌动的黝黑处隐隐看到一道模糊的轮廓,与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伊莎抱着坚信不疑的念头,开始迈开脚步。她根本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对,这里才是真实的概念占据了她整个脑海。
可突然,一道亮光在远处浮现,将轮廓与虚影驱散;那光越来越亮,越来越温暖,直至她听到了安妮的声音。
她回过了神,眼前是手背正焕发着光芒,一脸担忧的安妮。
“你还好吗伊莎,我看你开灯后就一直站在这里。”安妮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抱歉,安妮,我可能真的有些累了。”伊莎被搀扶到床铺,捂着脑袋露出笑容,“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事,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课呢,早点睡吧”
这次,伊莎的语气温柔,也十分坚定。
安妮也听出她口中的倔强,只好点点头,起身将灯重新关上。
看着二人重新躺回床上,昆利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脑袋上的球摔下,狠狠地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别跟我说你连一个序号九都挡不下来,当初封禁本大人的那股劲呢!我看你就是不想完成任务!”
娱弄之球出奇的没有反驳,在空间的一片沉默中,它缓缓现出身形。
“怎,怎么,知道错了。”昆利看着它这幅少有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害怕,但嘴里依旧不饶人道,“知道错了就给我道歉,这样我就考虑不将这件事上报给主”
娱弄之球看着他,少有的没好气说:
“第一,那家伙是被戒律关注着,我根本不敢用力拦下她”
昆利顺着它指向看过去,的确在安妮的手背上看到印记,心里不由得一惊。
他之前只仔细的调查过伊莎,对于她身遭的朋友都只是大略的扫了一眼,察觉每人身上都有微弱的戒律之神气息就没有在乎。
毕竟这座城就是戒律之神的大本营,有祂的气息简直在正常不过。但他可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混入一位被神关注着的信徒。
“第二,你用的手段我也觉得不对,所以我一开始根本没有出全力。”
如果说第一点昆利无话可说,但这点他可就要好好反驳一下。
“怎么不对了,这不是娱弄的本质吗?我可是遵循你们的传统使用你们的方法,如果不将那伊莎骗到,她根本不会相信我们,又怎么会成为主的眷属。”
娱弄之球发出嗤笑:
“那我问你,我主权柄为何是狡诈,而不是欺骗,隐瞒,糊弄呢?为什么他的教派之名不叫狡诈教派,而是娱弄呢?”
“这个...”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罗尔廷犬也答不出话来,神灵的故事本身就是最神秘的存在,更别提他还只是一个年轻的罗尔廷犬,像这些隐秘的事情他根本接触不到。
娱弄之球也没渴望从他哪里得到答案:
“因为主从一开始,就不屑于去欺骗别人,祂是主,是世间最强大的之一,祂需要有与他实力对应的格局。”
“你可以说祂阴险,狡猾,也可以说祂卑鄙,不择手段,他只会将这一切全当做赞美来享受。但祂绝对不会去欺瞒比祂位格还低的存在,因为祂的概念,祂的意志,祂的思考中就不会有这个选项。”
“所以,即便你真的用伊莎死去亲人欺瞒了她,主也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真相,你这么做也只不过是给祂的脸上摸黑。”
“当然,主不会责怪你,这在祂眼里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这也是我没有阻止你的原因,但现在,有其他神视者插入,那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昆利磨了磨牙,这是他表达不喜的方式,但他也明白,现在的确不是逞强的时候。
跟戒律之主斗,他有那个实力吗?
“那现在怎么办?”
娱弄之球瞥了他一眼:“我的建议是离开这座城邦,但如果你还不舍得放弃伊莎的话,就去当面将一切跟她挑明。”
“那根本不可能成功。”昆利郁闷的反驳。
“你不试怎么知道?”娱弄之球反问,“害死她父母的是愚劣,又不是我们,我们只要给她这个报仇的途径就好,而且,我觉得你成功的概率也不小。”
“怎么说?”昆利不解的看向他,结果就看到雪花小人缓缓地消失在面前,只留下一句
“自己想。”
昆利咬咬牙,低声吼了一句,这在他语言里,是问候语——问候别人亲爱的母亲。
他将目光看向脸上依旧有泪痕的伊莎,心中下好了决定。
还是试试吧。这可不是因为自己第一次的主动行动不利而恼羞成怒,这只是欣赏对方的才华与潜质。
嗯,对,只是欣赏。
······
睡梦中,伊莎感觉有人侵入了她的梦境,这是她在睡梦前就刻下的法阵告诉她的,于是,她躯体无意识的在空中画出一个法阵。
她清醒了过来,在梦中。
这里是一处幽暗房间,狂躁的雨滴不断敲击着旁边的玻璃,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自己身前梳妆台上三根燃烧的白蜡烛,身后则是自己曾在报纸上看到过无比华丽的床铺。
那是她以往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结,黑紫色的床单与一直能顶到天花板的顶棚简直就是绝配,现在,她终于能在梦中实现它。
伊莎看了许多眼,才终于收回目光。她不是傻子,如果说突如其来的悲伤能用思念父母压过去,那那处黑暗的空间与安妮手背上焕发的光芒则可以很好的说明
她被某位盯上了。
换做一般人,可能现在已经跑去教堂寻找神官赐福了。但伊莎没有这么做,她深知不会有哪位存在无缘无故的盯上她,必然是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可用的地方。
虽然这很危险,甚至有可能会遭受污染从而痛苦的死去,但这对于她这个迫切想要得到力量的人来说,她愿意冒这个风险。
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值得留下的。
就在她思绪万千时,眼前的镜子忽然闪动。伊莎赶忙收回心神,发现一只四肢着地的类狗生物出现在镜子中。
它浑身虚幻,没有血肉,只能看见不断闪动的幽影;背部则高高隆起,像是长出骨刺一般相互交叉,上面燃烧着可怖的火焰;最为可怕的还是他的头颅,虚实不断闪动中,伊莎仿佛看到了一个奇形怪状又十分狰狞的面貌,没有血肉,被火焰覆盖,双眼位置只能看到一双红点。
那红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伊莎忍不住起身后退,而昆利也从镜子中走了出来。
哪怕已经面对面,可伊莎依然捕捉不到对方,这还是存于对方站在原地不动的情况,他只能看到那红点与模糊的身形不断闪回,一下出现一下消失。
而令伊莎最震惊的,还是他的第一句话。
“晚上好女士,今晚的月色真美,不是吗?”
伊莎本能地看了眼窗外倾盆而下的暴雨,沉默了一会,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
“咳咳。”昆利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难堪的解释道,“我是指外面的环境,不过你能主动清醒过来也是蛮令狗意外的,这证明你的确有潜质”
伊莎听闻不禁开始紧张起来,她的姿态愈发恭敬:“您的来意是?”
“给你一个献出灵魂,但能实现愿望的机会。”昆利的神色倨傲起来,“伊莎·贝尔德·列侬,你有付出一切,哪怕堕入山脉也要复仇的决心吗?”
伊莎的神情变化,呼吸微微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