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要跟你比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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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呢，我感觉我们俩站在这里就像两个引爆了的催泪弹，还是赶紧麻溜地到外面去吧。”菲奥莉娜把自己皱巴巴的袍子抖平披上，双手推着欧姆的肩膀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路过两人身边的同学们无一不掩面捂鼻，落荒而逃
欧姆和菲奥莉娜沿着曲折的楼梯下到城堡一楼，在餐厅门口的中世纪盔甲前流连了一会儿，从城堡侧门来到了一大块宽阔的草坪上。
不远处是草药课的温室，还有一大块用木头栅栏围起来的菜地，有一名来自中国的小女巫提着镰刀和篮子收割自己种的韭菜，嘴里嘀咕着：“终于可以包饺子吃了，再割点儿摊个鸡蛋饼吧。”
她是拉文克劳二年级的学生，秋·张。长相漂亮，性格温柔，还喜欢做饭，经常借学校的厨房烹饪一些中餐带给同学们吃。
为了在这个食谱奇薄无比的国家满足她的中国胃，她甚至以草药课满分的成绩向斯普劳特教授换来一小块种香料的肥沃土地。
更远的地方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森林，阳光甚至无法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树叶，倒是林中永远笼罩在深邃暗影之中，只能偶尔看到那黑暗的树干缝隙间，闪烁着零星几颗写满了贪婪与饥饿的眼珠。
那就是禁林，里面生活着不计其数的神奇生物，也正因为它们的存在，从而导致这片区域对于小巫师们来说太过危险，而被邓布利多教授判定为不允许进入的区域。
在禁林的边缘有一座又矮又宽的房子，用粗粝石块砌成墙壁，木头窗户上的玻璃满是灰尘，粗茅草堆积成的圆锥形屋顶上斜着支楞出一根红砖烟囱，门外倚着一把巨大的石弩和一双橡胶套鞋。这间与海格一样粗犷的“小”屋就是霍格沃茨猎场看守的家。
在房子旁边有一块南瓜田，黄澄澄的南瓜长到接近半人高，这是为了万圣节准备的装饰南瓜，用魔法进行了膨大处理，它们最终会长到马车大小，掏空后放置到城堡的门厅之中。
欧姆来到那扇巨大的木门前，曲起手指敲了敲门，顿时门内传来一阵激烈的犬吠，紧接着海格粗重的声音响起：“去去！往后退，牙牙！”
门被拉开了，海格那张毛蓬蓬的大脸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一低头，“哦！欧姆！你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
“来看看你，海格，顺便逛一逛霍格沃茨，这座城堡实在是太大了。”欧姆侧身让出身后的少女，说：“还没向你介绍呢，她的名字是菲奥莉娜·芬雷，我的好朋友。”
“你好，海格。”菲奥莉娜脆生生地叫道，橄榄绿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巨人的好奇。
“你好，菲奥莉娜，很高兴你们能来看我。来吧，进来吧。”海格把门打开，转身去火炉上拿烧开的水壶，同时说：“不用怕牙牙，它的胆子可比外表小多了。”
海格口中的“牙牙”是一只黑色的猎犬，它有着长而柔顺的皮毛，又大又宽的耳朵，脸上的皮肉耷拉着，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但它的内心显然比外表开朗多了，欧姆刚一进门，它就用两条后腿站起来，前爪搭在欧姆肩膀上，伸出湿哒哒的舌头就要去舔欧姆耳朵。
欧姆惊恐地躲开了，这被舔一下脸上得多多少细菌呀！
海格笑着伸过手来抓住牙牙的项圈，毫不费力地把它提起来放进一个垫着碎花褥子的大篮子里。
大狗安静下来，海格抽了抽鼻子，惊讶地说道：“梅林的花裤衩啊！欧姆，你们俩怎么闻起来像一只感恩节的烤火鸡呢？”
“别提了，海格。”欧姆绕开牙牙的篮子，走进海格的房间，抱怨道：“我刚刚上了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这样你能理解为什么我闻起来一股香料味儿了吧？”
“那个奇洛教授只会照着课本上写的东西念，我上我也行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当教授。”菲奥莉娜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海格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物品都大的离奇，能当桌子用的凳子，能当凉亭用的桌子，像床一样大的沙发和像船一样大的床。大脑甚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世界变大了还是自己缩小了。
房梁上悬挂着腌肉和火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毛皮，一缕闪耀着银光的长毛就这么随意地挂在钩子上。
海格听了两人的话，也是不满地咂咂嘴，把一盘岩皮饼放在桌子上，看着爬上凳子的欧姆和菲奥莉娜说道：“本来我对奇洛还有点尊敬，但听你们这么一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看来罗马尼亚的吸血鬼和老巫婆真的搞坏了他的脑子。但既然邓布利多教授让他来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空缺，也许有他自己的考虑吧。”
“空缺？海格，前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怎么了？”欧姆皱起眉毛，他隐隐感觉奇洛能当老师这件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很正常，欧姆。”海格往茶杯里倒上泡得很浓的红茶，“我在霍格沃茨已经五十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一任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能安全地教完一年书的。他们总会遇到各种意外，最终总是不得不离开岗位。”
“那也就是说……”欧姆拿起岩皮饼咬了一口，没咬动，便泡进了茶杯里，“奇洛是今年才当上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的咯？”
“哦，是的，是的，他之前教的是麻瓜研究，那时候他说话还不结巴，头上也没缠围巾。”海格捧着他的大茶壶坐在沙发上，直接把茶水往嘴里灌。
菲奥莉娜把欧姆杯子泡软的岩皮饼拿过来，喜滋滋地啃着，说道：“我怀疑他从来不摘下围巾，他头上那气味都臭了！我舅舅死三天都没那么臭。”
欧姆光是想象一下自己顶着一年多没洗，还冒着尸臭的围巾，就觉得浑身发麻，鸡皮疙瘩直冒，胃里的东西翻涌着要往上冲。
他连忙伸手捂着菲奥莉娜的嘴，“别说了，有画面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喝完了茶，海格坐在沙发上用一根粗大的骨针补着他的袜子，菲奥莉娜抽出她那把粉色手枪放在桌板上，挑衅地对欧姆说道：“你记忆力很好是吧？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一般般啦，只是比别人稍微记得快一点而已。你想比什么呢？”欧姆点点头，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不说耳闻则诵吧，也至少是过目不忘了。
菲奥莉娜把枪往桌板上一拍，“我要和你比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