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功解除生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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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去徐若谷的房间里找他,但他人不在,于是时锦就拉一个附近小厮问道:“这房间里的人去哪了”
“早上被府医叫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厮老实交代着。
闻言时锦心中暗叫不好府医怎么会找若谷,会不会是因为对他为时晟解毒一事,心存怨念了,要报复他,想到府医有可能会对徐若谷不利,于是她赶紧跑去了府医住的院子。
一路狂奔的她,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里,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令她愕然的画面。
只见府医与徐若谷坐在院里的亭子里,府医把所有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摆着让徐若谷吃,对他毕恭毕敬的恨不得把他当一尊佛一样供着。
片刻,府医将桌上的一碗汤药拿起来,递到徐若谷面前,然后笑嘻嘻的,放低姿态请教道:“若谷啊,我新研制的一股汤药专门治疗脾虚的,你帮我看看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徐若谷从他手上接过来,轻轻嗅一嗅,接着浅尝一口,想了片刻他说道:“你用了什么药材?”
“人参、山药、茯苓、莲子、甘草、炒白术、炒白扁豆、炒薏苡仁,是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可以加入桔梗,宣肺利气,通调水道,且载药上行,培土生金”
“原来是这样”府医一副受教的模样。
她一路上是担惊受怕的,结果就这?开小灶呢。
“咳咳”时锦突然干咳两声,由于二人聊的过于投入,没有发现院子里来了人,于是时锦不得不咳两声,提醒一下来人了。
府医一抬眸 就瞧见时锦眸底的一丝哀怨神色,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垂着手的道:“小姐你怎么来了”那模样就像是学生上课开小猜被夫子撞见一样。
徐若谷的反应就不相同了,他欢喜的站起来,走到时锦身边,喜悦道:“锦姐姐你来了”
“是啊”时锦拉着徐若谷坐回椅子上,瞥了一眼还站着的府医,她使了一个让他坐下的手势,见此府医才敢坐下,才开始讲正事。
时锦神情认真严肃道:“若谷,我大哥中毒的毒药我找到了,还请你配出解药来”她叫那瓶毒药拿出来,放到徐若谷手上。
徐若谷盯着那毒药看了半晌,才道:“好,我尽快配制出来,不过我需要充足的药材”
“好,我马上叫人去安排”
“不用了,我这院子里就有”府医有些自豪道。
府医院子条件满足的话,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于是时锦说道:“如此甚好”
于是徐若谷就在府医的院子里住下,专心致志的研制解药出来。
时锦将情况与絮无声说清,让他放宽心,先回去耐心等待。
苍穹幕落,星光点点,一轮弯月斜挂夜空,放眼望去,京城之街,千灯万火映碧云,京都夜市笼罩在一片热闹与繁华的气息。
而这气息却半点都传不到城中的某一座府邸。
凡华府邸的地下暗牢。
阴暗潮湿的地下暗牢,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刺鼻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墙上的烛台上烛光悠悠的燃烧着,烛光摇曳,忽明忽暗,但足以照清整个暗牢,牢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男子,手脚被铁链绑在十字柱上,昏迷不醒,满屋充满惶惶不安和阴森诡异的气息。
忽然寂静压抑的牢房内,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牢房中的男子悠悠转醒,就发现自己身上传来刺骨的痛苦,亦如乱箭攒心,他仔细一瞧发现自己的脚被人挑断筋骨,已经动弹不得,他的脸色顿时煞白,心中惊恐万分,亦如像是被黑暗包裹着,一脚步入了地狱的深渊。
他痛苦的鬼哭狼嚎着:“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给老子出来”努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黑暗的束缚,不过都是徒劳一场,无任何作用。
兀然,牢道内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让他瞬间止住了声音,竖起耳朵听着,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放缓了呼吸声,良响,牢房的门就被人打开了,视线对上来者的那张脸后,瞳孔放大一脸惊恐“是你!”
他想起来了,就是这可怕的人忽然出现在他的屋子里,还把他的手下全都杀死了,手段极其残忍,最后还把他抓来关到了这里。
凡华悠然的走到他身边俯视着他,有一种俯览众生的气场,他神色清冷,眼神阴郁,眼底泛着刺骨的冷意。
“说吧,我允许你问我三个问题”
那男子不敢直视他那双恐怖如斯的眼睛,他心中寒气泛滥,瑟瑟发抖,道:“你是谁?为何要抓我来着?”
“我是谁将死之人没资格知道,我为什么抓你,你难道不清楚吗”凡华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问题回答的很敷衍,还不如不回答。
“你是和扰乱我酒楼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他假意思考了一会,然后慵懒道:“嗯,算是吧”
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略显无趣道。“好了,三个问题你都问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你为何收购毒蛇?在秘密研制什么东西?”
“毒蛇我只是替别人收购的,不是我要用,我也不知道他要毒蛇来干嘛”他惊慌解释着,害怕凡华因这事动怒,一气之下杀了他。
“你说的别人是谁?”凡华好奇一问,眸色冷了几分。
见识到凡华的可怕,他为了保证小命,如实相告:“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他只说姓裴,我称他为裴郎”他回想起脑海深处的记忆,他不喜欢女人,忽然有一天他与裴郎在黑市上相遇了,他然后对他念念不忘,直到近一个月前他又在一次遇到裴郎,然后他们相知相爱,他拜托他帮他收购毒蛇,因为爱慕之情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想到竟让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然后呢”凡华清冷的声音,犹如一阵刺骨的寒冰,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顿时缓过神,赶紧说道:“他拜托我帮他收购毒蛇,他每天巳时都会派人给我送信,顺便将收购的毒蛇运回去,运去哪他没说,有一次我好奇就派人偷偷跟在他身后,发现他去了北冥村的后山,但后面还是跟丢了”
北冥村?又是这个地方,不知那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凡华掏出一个琉璃瓶,晃了晃里面的黑色的液体,冷声问道:“这瓶毒药是在你身上发现的,你说说看,这是什么毒?”
“这毒药是裴郎给我用来防身的,说是他刚研制出的半成品毒药,名字没说”
凡华闷声一笑,轻言道:“你的脑子全无用处,难怪会被人盯上”望着他的眸子带上几分嫌弃。
问问题就问,怎么还人身攻击了,男子在听到凡华说的话后,心中有怒火,但不敢发怒出来,只能闷声不吭,朝着地上瞪眼,恨不得把地板盯出个洞来。
凡华忽然打量着他,言语带有一丝玩世不恭道:“一问三不知,活着白受罪,不如死了解脱”模样诚恳,似乎在认真的在给他提什么好的建议一样。
他听着脸色霎时铁青,眸中迅速被害怕占据,急忙求饶,语气带着哭腔道:“别杀我,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好吧,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北冥村孩童失踪,以及那些孩童惨死,是否是你们所为”凡华的语气隐藏着一丝怒气,不细听是发现不了的。
“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他剧烈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与他无关。
凡华思考片刻,沉吟道:“明白了”然后走到他的身旁,猝不及防间,掐住他的下颚将一颗药塞进他嘴里,迫使他吞下,然后瞬间松开手,只见他的下颚出现一道明显的红印。
“咳咳咳”那人猛然咳嗽,似乎要把刚才的喂进去的药吐出来,眼里满是惊恐,是面对死亡的恐惧,他恐慌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浅声道:“是一个能让你舒服的东西”
说完给他解开身上的锁链后,就离开了牢房,离开前瞥了他一眼,神情意味不明。
那确实是一个让他舒服的东西,不过是能让他悄无声息安然离去的毒药。那些人就是故意找的他当替死鬼,就算他不杀他,其他人也不会饶了他,与其在外面死的惨烈,不如在这死的体面些。
他见凡华出去后,心中的恐惧才逐渐缓解,想着凡华给他吃的东西若是毒药应该会立马发作,但到现在也没有,他心下松了一口气。
艰难的爬到墙边倚靠着,忽然间,直觉得困意直达大脑,他打了一个大的哈欠,眼皮逐渐沉重,他今日被折腾的不轻,想着在这先睡一晚,明天再叫人来接他出去,于是眼皮重重合上,然而这一闭上就再也不会在睁开了。
凡华从地下暗牢中走了出去,回到屋里,拿出一个信号弹一拉,一抹红光升空,置顶时变化成一轮圆月,片刻如天女散花四落。
良响,夜幕下窜出一个黑影,风驰电擎穿梭在京城中,往凡华的府邸奔去,亦如鬼魅一般。
不久后,便到达了凡华的屋子,扑通一跪,恭敬道:“主子”
凡华站立着面无表情凝视他,声音清冷道:“把这瓶毒药带回阁里,让冉珂尽快配置解药出来”然后将手中的毒药递给他。
“是”他接过后站了起来,纵身一跃,重新隐匿于夜色之中。
第四天
将军府中,府医的院子里坐着时锦与府医坐在门外等着,二人在屋外的椅子上静待佳音。
徐若谷这几天一直和府医住在一起,一住就是二天,但解药还是没有研制出来。他已经连续二天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在专心的配置解药,谁的话都不听,除了时锦的。
今日是最后的期限 若是没有研制出来,就无力回天了。
其中絮无声曾几次来将军府询问解药的情况,都被时锦打发走了,怕影响徐若谷的进程。
府医院内的一间屋子内,桌子上凌乱的摆放了各种药包和各种汤药,但凌乱中又有一些规律,看着好像是研制过许多次了,但都没有成功,看样子战况很激烈。
徐若谷神色疲倦,望着眼前那一堆汤药,神情紧绷,自言自语道:“不对,还缺少一味药引”
徐若谷转过身后,焦急的拿出药柜里的药,开始称着药量,按照比例来配置药材,慌乱间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碗,碗“砰”的一声砰然落地摔破了,药汤洒了一地。
他赶紧停下手上的动作,蹲下身子捡起那破碎的碗片,在捡起来的瞬间,一不小心割到了手心,血液瞬间冒了出来,滴落到那汤药上。
时锦听到屋内的动静,眉头一皱,赶紧进去查看情况,“怎么了”
徐若谷露出一丝苦笑,“碗打破了”
时锦走到他身边,瞥见他手心上的伤口时,以及落在药汤的血水时,脸色一变,“手都受伤了,别收拾了,等会我来弄就好”
徐若谷起身,时锦拿出一个手帕出来给他包扎伤口。
徐若谷的视线一直盯着地上那一滩浓郁的药水,若有所思,忽然眉心一动。
他一脸惊喜,拉着她的手摇了摇高兴道:“锦姐姐,我想到那一味药引是什么了”
时锦也跟着激动,问道:“是什么?”
“近亲之人的心头血”
府医进来后听到徐若谷这么说,心里也很是开心,少爷有救了。
时锦眸底闪过一丝愕然,心头血这也可以入药吗?
转念一想时晟有救了,她就不在乎是什么药引了。
但回到她的屋子取血时的时候,她却不这么想了,心中暗骂冤种闺蜜唐小雅,写的什么剧本,到处挖坑给她跳,不仅是写女配和她同名同姓,还是写用心头血做药引这事,就很离谱。
这一刀往胸口捅下去,会不会疼死 。正当她在胸前比划着,犹豫不决下不去手时,时魏忽然走进屋子里,就看到这幅画面,以为她想不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刀,气怒道:“锦儿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抛下爹,撒手不管了吗”
时锦吓一跳,脸色一僵,立马急声解释道:“不是,大哥的解药配制出来了,我这是要取心头血给大哥做药引”
时魏听她解释后,脸色才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立马堆起笑脸,暖心道:“取心头血这种事,交给爹来,姑娘家身上留疤不好”
时锦听着心中划过一抹暖意,暖洋洋的,她爹真好。
还未缓过来,时魏就已经拿起桌上的碗,转过身去解开胸口的衣服,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的就在胸口上剜了一刀。
时锦看着有些呆愣了,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威武大将军,行动干脆利落。
不一会儿就装好了一小盏的心头血,然后递给她。
时锦接过来,望着他已经将衣服穿戴好的胸口,关切道:“爹你没事吧?这伤口可不能大意,让府医好好给你包扎好”
时魏露出一丝让她放心的笑容,说道:“爹什么伤没见过,这点伤没事,快把心头血送过去吧”
听他这么一说,时锦想想也是,她爹身经百战,身上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这点伤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时锦临走前不忘叮嘱他道:“好,这伤口可不能大意,让府医好好给你包扎好”见时锦离去后,时魏的脸色忽然泛起一丝苍白。
时晟屋子内站着好几个人,看着时晟喝下解药后,大家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时锦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时魏,嘴角含着一丝浅浅的笑。
别看时魏表面上好像对时晟不关心,但内心其实是很担心他的,这几天每天都按时去军营,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其实他每晚都有去陪他说话。这事还是她有一次晚上失眠,到时晟的院子里走走,无意间发现的,她知道他这么做其实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在徐若谷四天的辛苦下,及时解除了时晟与云攸影的生命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