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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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啊!”人群四散开来,不断呼喊声不断传出。
荀茂靠近窗边,望见火焰冲天燃起,那是金丹修士住宅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看到在街道屋檐上,有两人一前一后呈现追逐状。
“你这坐忘道!还坏我丹房!哪里跑!”金丹修士的两张人脸尽是怒色,以金光环身,竟在空中自如飞行。
“嘿嘿,我早说了,不止我一个,这么简单的话倒是不信?”
被追逐的,正是那坐忘道一万,他穿着一套不知哪来的衣服,深紫底色,点缀着烫金花纹。依照样式,荀茂大概猜出,这衣服地位不低。
又联系被金丹修士追杀,他反应过来,这一万莫非假扮成了高煜,南齐的王侯?
一万与荀茂提及计划时,只说让他假装心素去扰乱炼丹,之后会提供机会让荀茂能去南齐的王库内找需要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告诉荀茂,这机会是如此来的。
“这坐忘道有自信能耍着那金丹修士?光看样子,就不好搞定。”荀茂收回视线,继续翻着手里的东西,加快了速度。
他找到了一本很可能有用的书,“心言志。”
粗略翻看下,这是讲如何以心传讯的技术,说白了,就是千里传音。
但让荀茂在意的,是这书翻开来的几页,全都在强调沟通天外,反复出现这个字眼。
他手里的心素珠串,在净阳寺得知的情况也说是有沟通天外之能。是原本的坐忘道二万拿着东西沟通,莫名其妙地把他荀茂拉入了道诡世界。
眼下对于返回现实的线索并不多,但既然这个沟通天什么的说法又出现了,让荀茂对此有些期待。
既然二万能沟通到他,那他现在处于道诡世界里,如果也学会了沟通天外的方法,或许能联系上现实世界。
进一步说,可能就此直接回到现实。
“诶,当兵的好像都去保护王府和帮高人忙了!你们看,这边都没人,快快快!偷到点宝贝就能发财啦!”
隐约听到不远处几人交谈的言语,之后是顺着墙面往下跳的声音。
看来整个城里现在一片混乱,都有人想趁机进这宝库偷东西了,不知那生病的南齐王侯得知了会做何感想。
荀茂不觉得一万能拖住金丹修士多久,坐忘道以言语为耍,尽管也有各种神通,正面打起来真不一定有那些正经宗门厉害。至少荀茂在道诡的游戏视频里,很少见到坐忘道能硬碰硬打过其他职业。对于那个金丹修士,人家可能还有什么后手。一万如果假装高煜,也就是金丹修士的好友,再耍了别人,被拆穿后这可是大仇了。
不过金丹修士炼制的丹药本来就被他们坐忘道干扰了,倒也不差这一层。
但指不定一万和五饼当场就被灭杀了,他还是趁早走人为妙。
想到这里,荀茂把这心言志藏到怀中,又提起那黑色剑鞘封存的烨虹剑。他的身上并没有太多能藏东西的地方,屋里其他东西一定也都有些名堂,但见好就收即可。环顾四周,他还看到墙边挂着一件深青色的道袍,质地缜密,另边则摆着一个小巧的瓶子,散发出特别强烈的旺盛精气。荀茂将其打开,是一颗颗均匀大小的药丸。
阳寿丹?
这东西在道诡的游戏和小说里都频繁出现。游戏内是作为高级材料,又能交易又能到物品升级的道具,而小说里,阳寿丹也是重要的物资,不仅能服用延长寿命,还能配合其他东西一起使用。
“你们看,这库门是开的!不会有人吧?”几人中有人露怯。
“来都来这里了!怎么说都进去看一眼有什么宝贝!”一人大胆些,直接推开库门。
“你们来干什么?擅闯进来,还想到库房?”带有责问的严厉声音响起,一下将几人吓退到门外。
一手提长剑,身披青色大袍者矗在门口,凌厉的目光像这几个想偷东西的人看来,“还不快滚?”
于是这几人手脚并用地跑开了。
荀茂则绕开他们,往反方向离开这南齐王侯的宫殿。
他自己也是来偷东西的,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把这几个人吓跑,就当是弥补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金丹修得不到家啊!”一万挥手间,掷出几枚铁皮包裹的麻将,金丹修士则将金光覆于双手,顿时五指并到一起,连同臂膀,呈现出以血肉凝成的两把长剑,将麻将一一击落,发出叮叮声。
“等落到手里,我倒看看你还能说得出几个字!”他腹部的金丹人脸张口连吐,几道白色光芒冲一万击去。
眼看那一万的麻将脸被穿得四分五裂,他的笑声却还在回荡,“你还没搞清楚么,自己那金丹怎么来的?我是来给那几位被你害死的人报仇,你对同门兄弟下手可真重啊!该不会也要这么害高煜吧?”
“少放屁,我是真想救他!”
“王师兄!你这是……我……”一万突然带着哭腔低语。
“区区坐忘道少装了!”金丹修士像被这话引起了什么般,语气都更加失控。
“嘿嘿,都在计里。”一万又翻过一个屋檐,几乎要出了城,来到三面合围的一处低洼。
“看你还有什么计!”金丹修士劈下一道金色真气。
但却一下消失不见。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消失不见。而五饼拍拍手,从低洼另一侧出来。
“哈哈哈哈,一万,这练金丹的到头来没发现有心浊在作怪!”
“也罢。本来这心浊炼成药的效果就好玩,但经过二万这么一出,更加好玩了。”一万脸上的面容闪烁着,最后变回黄锗的脸,“二万走了吧?”
“走了。我还没烧那金丹宅子,他就急着走了,去那宫里那宝贝。”
“走得好啊!虽然他耍起来还是这么厉害,但再下去,只能自求多福。”
“你说他会去哪?”五饼就地躺在石头边,看着低洼里那完全干枯,没有左手的心浊尸体。
“谁知道呢。以后再说。”一万此刻表情难得沉静了下来。“反正他总还是个坐忘道。”说完,与五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