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诚邀九千岁一起造反(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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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从房间里找到带来的一套衣物,她特地准备的。
要不怎么说她是不安好心,她全都打算好的,甚至提前准备好了出门的衣物。
江禾回过头看向虞映雪,“你要看着我换衣服?”
虞映雪后知后觉地别过头,红着脸转过身去,“……没有。”
“那怎么办?月桥沉烟还在休息呢,深更半夜你也不忍心我叫醒她们吧?”江禾走到他面前,一脸无辜,眼底的笑意却一点都不掩饰,“劳烦九千岁给本宫更衣了。”
说着,她就要脱下身上的外衣。
虞映雪按着他的手,脸色通红,“不,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江禾歪着头,“可是我脖子受伤了,自己没法更衣。”
哪有人脖子受伤就没法换衣服的,碰瓷都不敢这么碰。
但很显然面前的虞映雪根本不是正常人,他是恋爱脑,一骗就上钩的那种。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江禾脖颈包扎好的伤口,想要触摸,却又怕自己碰到她的伤口,“还很疼吗?”
江禾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颈侧,头抵在他胸膛,闷声笑着,“真话是不疼,骗人的话就是——伤口影响了我的行动,我现在就是没办法自己更衣了,需要人美心善的阿雪帮我。”
虞映雪指尖抚摸着围着她脖颈的纱布,粗糙而苍白的布,实在和她并不相衬。
最后他还是忍着羞耻点头同意了。
他全程红着脸,在江禾的注视下给她换上那件月白雪纱霓裳裙。
等到两人来到城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京城的集会很热闹,灯火如昼,人山人海,很有过节的气氛。
江禾拉着虞映雪融入人群,不过哪怕是在夜晚,两人的容貌气质也太过出众,还是引得许多人侧目。
江禾自己戴了面纱,她笑着掐了掐虞映雪的脸,“招蜂引蝶,不守男德。”
虞映雪失笑,却一本正经地认错:“是我的错。”
“嗯,态度端正,很好。”
江禾走到一旁卖面具的小摊上,特地挑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对着他比划了一下,然后高兴地选定了。
“就这个。”
虞映雪上前给摊主付钱。
江禾把面具给他戴上,眼底的笑意味不明,“阿雪太好看了,只能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好,只给你一个人看。”
“真好。”江禾把刚戴好的面具掀开,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再也不会有比他好的人了。
江禾拉着他在各个摊位上乱窜,买了一大堆无聊但有趣的小玩意,然后又去买吃的。
“糖葫芦,你是不是没吃过?”
“嗯。”
“来两串糖葫芦。”
“这是什么……豆糕?”
“你想尝尝的话买一些吧,味道还不错。”
“糖画呢?你要什么样的?”
“都很好看。”
“我觉得这个兔子比较可爱,有点像你,嗯,是它的福气,就这个兔子吧。”
“那要两只兔子。”
……
才逛了一会,江禾就已经买了一堆东西,江禾在前面走着,虞映雪跟在她身后,付钱,拿东西,护着她,以及傻乐。
“要歇会儿吗,阿禾?有没有不舒服?”看到她停下,虞映雪关切问道。
“我没事,不过确实应该找个地方歇会,不然我觉得你要走不动了。”
江禾看着他双手拎满东西的样子,有些想笑。
两人进了客栈,在二楼的厢房歇了会。
临窗的位置景色格外好,低头就能看到往来喧嚣的人群。
虞映雪没看外面,他正拿着那两只糖画兔子,看得入神。
江禾把糖葫芦递给他,他回过神,接过糖葫芦,张口咬下一颗,有细碎的糖衣粘在他唇上,又被伸出的舌尖卷走。
非常像勾引,偏偏本人无知无觉。
江禾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看着他吃。
“甜吗?”
“很甜,里面的山楂有点酸。”虞映雪认真地点评,然后把糖葫芦递给她,“阿禾你要尝尝吗?”
“我以为你会咬一颗喂我,话本里都这么写的。”
虞映雪想到那样的画面,不禁耳尖泛红,“有点,有点奇怪,但是你要是想要这样的话也……”
江禾笑得花枝乱颤,“逗你的,我要是想要的话,应该让你……”江禾凑到他耳畔,低声说了什么。
而后,江禾满意地看着他慌乱无措又羞涩不堪的样子。
果然,每次逗他都会很高兴,有助于身心健康。
等到两人歇了一会,又去底下逛了许久。
到了城西,江禾看到了冉木棉口中那棵木棉树。
挺拔的木棉树矗立在那里,巍峨高大,树枝恣意舒展,枝上怒放的木棉花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热炽烈。
有如尧时十日出沧海,又似魏宫万炬环高台。覆之如铃仰如爵,赤瓣熊熊星有角。
江禾抚摸着树干,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它蓬勃的生命。
植物本该如此,恣意张扬地生长,而非被困宥一方。
她仰着头看了许久,然后捡了些落花,用手帕包了起来。
“阿禾喜欢木棉树吗?”虞映雪走到她身边。
“我喜欢有生命力的东西。”
鲜活生动,只有这样才能有活着的感觉。
“那下次可以给阿禾送去几棵木棉树,或者其他花草?”
虞映雪认真考虑着。
江禾轻笑一声,“树就算了,不过可以送来些种子。”
“这样也可以,只是从种子开始种会很麻烦。”
虞映雪还在想着种木棉花的事,一阵风吹过,枝上的木棉花纷纷落下,有几朵落在他和江禾头上。
硕大的红花落在头上,看起来格外傻气,尤其是配合着他青面獠牙的面具,反差萌极大。
江禾看着他笑,“太可爱了。”
她抬手给虞映雪拿掉了头上的花,到最后一朵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摘下了那张面具,把这朵花别在他耳畔,虞映雪也不反抗,俯身任由她作乱。
江禾抬起他的下巴,大红的花总是容易沦为艳俗,但虞映雪那张脸实在太过清冷脱俗,这样随便戴了一朵花也像是画中仙人。
“人比花娇。”江禾满意地看着他笑,“阿雪收了我的花,可是要一辈子当我的人。”
虞映雪眉眼弯弯,笑起来时便冲淡了所有冷漠与疏离。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