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绿帽反手给霸总戴上(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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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苗,你还想逃到哪里?”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带着几分情欲的沙哑。“你竟敢私自生下我的孩子,又带着他跑了三年。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纪霆咬在她脖颈上,满意地听着她痛呼出声。
“啊……不,念念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纪念还能是谁的孩子,你也给他起了这个名字不是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啊,你放开我!嗯……”
“不,不要……”
——纪霆、江苗!
林欣漫心脏疯狂跳动,无声地扬起一抹冷笑,对江苗更是鄙夷不屑。
哈,好啊,可真好啊。
她本来只是去洗手间清理身上的污渍,没想到却能发现这件事。
江苗这个贱人,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背地里和自己姐夫有一腿,还生了个孩子。还有江禾,江禾不是姐妹情深帮妹妹出气吗?现在老公出轨亲妹妹,她倒要看看这对姐妹还怎么情深!
这件事捅出去了肯定会让江苗身败名裂。
虽然可能会得罪纪家和江家,但是她只是“无意撞破”,而且到时候江家和纪家丑闻缠身,哪里会有时间再针对她。
想到这,林欣漫脸上多了几分阴狠。
听着室内传来愈发激烈的男女纠缠声,她渐渐定下心来,只有这一次机会,她必须好好把握!
*
“好久不见了,纪先生。”
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看向纪繁景,一身黑色旗袍,偏用金丝银线在身上编织出一幅华丽靡艳的蝴蝶穿花图,整个人像是一幅华贵凄艳的民国旧画。
纪繁景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朝她礼貌地微笑点头:“白夫人,好久不见。”
白文莺也看着他笑,那张桃花眼微微挑起,清冷至极的脸就显出几分艳丽,像是活色生香的镜中花。
“小莹,你自己先去玩吧,我和纪先生要叙叙旧。”
孟莹应下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表姑,你可千万别忘了宴会啊。”
毕竟她这个表姑真的能干出来各种奇事,她完全相信白文莺一聊起来忘记时间,可能把宴会的人都晾在那。
白文莺失笑:“我可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吧?当然不会忘的。”
“好嘞,那表姑你们先聊啊。”孟莹笑着离开了。
白文莺的目光注视着孟莹的背影,等到人彻底走了,才看向旁边的纪繁景。
她打量着纪繁景,像是有些感慨:“你真的变了很多。”
“似乎很久不见的人都会这么说?真是无聊。”纪繁景露出一抹淡笑,声音却清冷,“大费周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俗气老套的对白吗?”
“毕竟我们真的有很多年没见了。”白文莺像是毫不意外他温和外表下恶劣的本性。
“我们初见那次,你还是块空心的琉璃呢,除了你笔下那些画,你好像连灵魂都没有。”
那时候纪繁景才刚刚崭露头角,画展上他容色俊秀,整个人站在那就成了一幅画。他眼中一片漠然沉静,仿佛一潭死水——或许能称得上是漂亮的、美丽的死水。
比他本人更吸引白文莺的是他的画。
如果说那时他还有灵魂,或许全寄存在他的画里。
“我并不想回忆无聊的陈年旧事。”
纪繁景唇边的笑意更淡了些。
白文莺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当然,曾经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个成年男性了。
曾经精致却毫无灵魂的琉璃娃娃,现在也成了鲜活生动的人。
“好吧,好吧。你还真是一成不变的冷漠。”白文莺轻笑,意有所指,“竟然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你,真是不可思议啊。”
纪繁景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一片冷意。
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维持着礼貌的笑意,现在可算是一点都没了,只剩下一片冰霜。
“哎?生气啦?”白文莺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和刚刚古典美人的形象相去甚远。
“你竟然会生气,哎呀,爱情,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啊。”
“与你无关。”纪繁景毫不给她面子,“和你谈论这个话题让我觉得窒息。”
白文莺笑声一顿,室内有一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她随即嗤笑一声,声音都带着恶意,“你在怕?你开始怕,就已经开始输了。”
“是你在怕,输了的是你。”纪繁景一双眼睛依旧清明澄澈,“你想用这些话欺骗我,就像你欺骗自己。”
白文莺冷静的面具像是一下子被打碎,眼底都染上几分癫狂:“我以为你会懂我的,你该懂我的!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的异常!”
纪繁景冷眼看着她的疯狂,眼底一片漠然:“我不会懂你,我和一个杀了自己爱人的疯子没有共同语言。”
“是这个世界不正常!”白文莺像是被踩了痛脚,突然露出凶狠的一面,眼神偏执,声音尖利:“如果你像我一样,经历这光怪陆离的一切,你也会疯!”
“所有人都在这个不正常的世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纪繁景目光冷然,一字一句:“我不是你,也永远不会像你一样。”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纪繁景觉得无趣。
他不想做无聊无畏的争吵,更不想为其他人浪费情绪,他现在只想回到江禾身边。
这里的一切都太无聊了。
他起身走向门外,快走到门口时,身后却传来白文莺的声音。
她像是收拾好了情绪,声音也恢复了平静,用带着嘲讽的语调问他:“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解脱?还是你以为这样装出爱一个人的样子,就能骗自己沉溺这个荒谬的世界。”
“我从不骗自己,更不骗她。”
白文莺嘲讽地笑了:“哈,好,就算你爱她,又能爱到什么程度?又能保证什么?未来?还是真相?”
纪繁景并没有回头,只有声音依旧清冷坚定,“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说完,纪繁景开门离开。
只剩下白文莺一个人,只余满室寂静。
白文莺良久没有动作。
她垂眸看着旗袍上冰冷华丽的丝线,看着栩栩如生的蝴蝶,眼底却一片空洞。
时间仿佛停滞,只有闪烁着冰冷光辉的蝴蝶振翅欲飞。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如梦似幻,亦假亦真,她早就分不清谁对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