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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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后，叶如雪呆呆的望着窗外，很是发愁。
张泽让她做一件事，尽可能的让全世界都知道荣华集团在张北的卓达促销方式。
她能够理解，这是要借助一些力量。
但具体什么力量，会产生什么后果，她实在搞不清楚。
现在最愁的是，该怎么将消息曝光？
找水军和大V，可是，从哪里能够找到水军？怎么联系大V？
这些都不清楚。
隔行如隔山，没有在这个行业里混过，果然知道怎么弄。
想了半晌，叶如雪只能打电话给陈念念。
她将情况如实说，但陈念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就有点傻眼了。
有钱都花不出去？
突然，叶如雪灵光一闪，可以找张林老师啊，他本身就是网络里的大V。
不但拥有很多粉丝，而且相当熟悉网络。
料想他一定有办法。
拨通张林手机号，叶如雪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啥？张泽要将荣华的促销模式让全国网民都知道？”
对于这一点，张林表示很意外。
“是的，但他的原话是让全世界都知道。”
叶如雪澄清道。
“那他什么目的呢？”张林问。
叶如雪想了想，说道：“或许制造舆论？给荣华找麻烦，让厂家给他们施加压力？”
这三点是她能够理解的。
“嗯，有些道理。一旦人们都知道荣华这么干，说不定会影响它的声誉。”张林说道。
“老师，您能联系到一些大v以及水军吗？”叶如雪问道。
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当然了？也不看看你老师是谁！这事我给你办了！”
有张林这句话，叶如雪就放心了。
“谢谢老师，需要多少钱？我去跟张泽要。”
张林笑道：“算了吧，我还欠着张泽的人情，就当还他了。”
“这……这不好吧？”
叶如雪犹犹豫豫，总觉得这样做不合适。
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不懂那些道道，还是以前上学时候的思想。
况且，她还没有毕业。
“什么这哪的？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张泽让你做的事情，你是我引荐给他的，我帮你就等于帮自己。”
张林说完这一套就挂了电话。
叶如雪还没来得及说谢谢。
想了想，叶如雪来到张泽办公室，将事情说了一下。
张泽笑道：“看来张老师对你属实不错啊。”
“你别瞎说，他可能觉得把我推荐过来，有些对不起你。”叶如雪小声嘀咕道。
张泽说道：“没事，他不要钱，这个功劳是你的。我记下就好了。”
“就真不给张老师钱了吗？”叶如雪问道。
“额……”
张泽挑了下眉头，问道：“怎么？你想让我给他钱是吗？叶同学，你是我的秘书，你是腾达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我……”
叶如雪哼道：“我跟你就没话可讲。”
说完就走了。
她走后，张泽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凝重的思索神情。
这时，他的电话不断响起。
一个又一个。
先是孙逸晨打过来的，已经知道荣华的营销方案，问怎么才能帮上忙。
接着是陆阳，然后是郑思恩以及齐明阳，都纷纷打过来电话。
除了表示关心之外，更主要的是他们想做一些事情帮助张泽。
张泽对他们说什么都不用。
拭目以待，过两天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家一头雾水。
只有王金元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的计划马上要实施了！
……
……
第二天，张泽早早来到办公室，却没做什么事。
只是站在窗口抽烟。
还没到上班点，李鸿飞猛然推门而进。
“出去！”
张泽背对着门，没看到是谁，但用脚指头就能想到是谁。
肯定是他。
“头，有情况。”
“出去！”
“嗯？啥意思？”
“出去，把门关好，然后敲门。”
张泽一字一顿的说道。
额……
李鸿飞反应了一会儿，知道张泽说的是什么了。
嫌弃自己没有礼貌。
出门，关门，再敲门。
“等着！”屋内张泽喊道。
李鸿飞傻眼了，嚷嚷道：“头，我真有事，有好事。”
门内没动静，他也不敢妄动，只能在门外等待。
这时，叶如雪过来上班，开自己门的时候转头看着李鸿飞：“李经理，怎么了？”
“他不让我进。”李鸿飞没好气道。
此刻的他仿佛一个幽怨的小女子。
“为啥？”叶如雪满脸好奇的问道。
这可是个新鲜事。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李鸿飞和张泽走的很近。
怎么？
一言不合就掰了？
这就说传说中的男人的友谊？
呵呵！
“因为我刚才进去的时候没有敲门。”李鸿飞嘟囔道。
“额……”
叶如雪无话可讲了，打开自己的门走进去。
他俩这样的行为比较像小孩子再赌气。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张泽将心中的问题想通了，这才说了一声进。
刚才在思考。
思考的时候，不想被别人打扰。
李鸿飞果然没走，推开门大步走进去，还是一脸喜色，“头，好消息。”
“说吧。”
张泽扔给他一直煊赫门。
李鸿飞点上，翘起二郎腿，说道：“火了，网上已经传出荣华集体卓达店的促销方式了。在网络里火起来了，知道的肯定不少，留言也有很多。”
“这事？”
张泽拧眉问道，表示有些意外他竟然说这事。
对于事件本身，他并没有意外。
“对呀，难道不是好事吗？一早知道这个消息，我就匆匆找你来了，虽知道你不让我进啊。”
翘起二郎腿，李鸿飞美滋滋的抽着烟。
“出去！”
张泽指了指门口道。
又来？
李鸿飞震惊的看向张泽，确认他确实让自己出去，这才非常费解的往外走。
毕竟不敢反抗。
“这事不应该你管，要管就管我交给你的事情。”张泽在他后背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李鸿飞走了出去，经过秘书办公室的时候，想了想敲门而进。
“李经理，什么事？”叶如雪问。
“你的事情办成了，我准备汇报来着，人家不听。我看啊，你的事还是应该你汇报。”
说完，他便走了。
他最想说的是，我看啊，张泽就喜欢听你汇报。
我现在靠边站了。
叶如雪愣了下，心想这种事还用汇报吗？
他用不是小白，会上网就知道这种情况。
不过既然李鸿飞说了，还是去一趟吧。
叶如雪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推门而进。
“什么事？”张泽问。
“你让我办的事情办成了。”叶如雪说道。
“知道了。”张泽说道。
说的很随意，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看吧。
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了。
这种事不必汇报。
“嗯，我就过来跟你说一声，那我走了。”
“等下。”
张泽叫住叶如雪，说道：“替我谢谢张林老师。”
“他说不用谢。”叶如雪说道。
“他说不用就不用吗？”
张泽皱眉道：“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做秘书，需要的是服从。”
“知道了。”
叶如雪走出去，一边走一边给张林老师发了条信息。
“他让我谢谢你。”
“跟他说不客气。”
叶如雪没跟张泽说，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张泽拿起手机看新闻。
果然，荣华集团这次出名了，只是因为一个促销方式。
显然是水军起的作用。
下边的评论也很多，说什么都有，最多的是荣华为什么没在自己的城市。
不然就可以买到便宜的卓达车了。
看来谁都爱占便宜。
张泽燃上一支烟，闭上眼思索。
如果这样走下去，会起到什么效果？
这一步究竟走的对不对？
短暂的效应来看，貌似给荣华打广告了，可实际上隐患绝对不少。
只希望以后能发作起来吧。
挖一个坑。
就想等着韩立往里边跳。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平平无奇。
除了张泽，公司的其他人都陷入一种古怪而紧张的情绪中。
店里的气氛并不好。
就这样，又一天来到了。
张泽来到公司，便看到李鸿飞笑眯眯的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等待着。
笑的真是很贱兮兮。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会打到你哭。”
张泽掏出钥匙开门。
“那你是没有机会了。”李鸿飞跟着走进去。
点上一支烟，像个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再次美滋滋的抽着烟。
他认为现在有资格这样了。
“说说吧。”张泽坐到办公椅上。
“着啥急？等我抽完这支烟。”李鸿飞说道。
“那我先真等不及要抽你了。”张泽玩味道。
额……
好吧。
你赢了。
李鸿飞端正姿态，认真说道：“头，查清楚了。”
之前，张泽让他调查荣华集团与厂家包括银行三者资金上的关系。
“赶紧说。”
张泽已经急不可耐了。
这件事同样很重要。
而且，是重中之重。
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李鸿飞说道：“荣华集团给厂家的回款很快，并没有押。他们只是用银行正常给客户贷款，并没有其他复杂的关系。”
这倒是有些意外。
张泽想了想，说道：“意思就是，零首付是跟银行商量好的，荣华集团做担保。另外利息是荣华集团垫付的。对吗？”
“对，头就是聪明。”
一看来硬的不行，李鸿飞就来软的。
拍马屁总行吧？
“风险很大啊！”张泽靠在老板椅上，燃上一支烟喃喃道。
“确实，零首付都敢担保，荣华的单子属实不小。不过也就五一期间，量应该不会太大。”
张泽笑道：“不会少的，现在全国网民都知道荣华便宜，大老远跑过来买车都不稀奇。”
“咦！”
突然，李鸿飞眼睛一亮，“头，我终于明白你的用意了。你在网络里大肆宣传张北卓达的事情，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对吗？”
张泽冷笑一声，“那你看得就有点片面了，这只是目的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是什么？”李鸿飞震惊的问道。
“你觉得我会说吗？”
跟往常一场，张泽再次卖关子。
“好吧！我已习惯。”
李鸿飞叹口气说道。
对于这一点，不仅他习惯了，全公司的人都习惯了。
他始终要将神秘感留到最后。
“荣华集团跟哪个银行合作？”张泽随后问道。
“燕京银行。”李鸿飞回到。
听到这个名字，张泽的眉头不由得挑起来。
居然是这个银行。
之前顾佳就工作在这里。
听白冰说过，当初韩立就是通过跟银行的关系，逼得高层解雇顾佳。
然后，才有了以后的事情。
谢谢你。
韩立。
不然我不会遇见她。
“行，我知道了。”
“头，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李鸿飞问道。
“等。明天就知道了。”张泽道。
“得嘞！”
反正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李鸿飞走出办公室。
张泽深深吸了一口烟，喃喃道：“韩立，你这么搞，你老爸知道吗？”
……
……
韩荣华仿佛听到了张泽的话，此刻已经出现在了张北分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
这是他的办公室，可他却坐在前方的轮椅上。
办公桌后边坐着的是他儿子韩立。
“你必须要给我个解释！”韩荣华沉声问道。
“什么解释？”韩立问道。
说的很自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韩荣华挑眉怒喝：“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是我从网络里看到的，你不应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吗？”
“这事啊！哎，我还当什么大事呢。”韩立拿起一根雪茄点燃。
“这还不叫大事？”
韩荣华喝道：“韩立，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
韩立露出一抹不耐烦的表情，“这么做后果很严重，很可能会影响跟卓达厂家的关系，也会搞乱市场。”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韩荣华问道。
“因为……”
韩立扯了扯嘴角，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从办公桌后走出来递给韩荣华手上。
“因为大福商场！”
韩荣华看了两遍，突然，双眼泛光，抬起手就给了韩立一个大嘴巴。
“你这个畜生！”
“你……你干嘛？为啥打我？”
“你说我为啥打你？我打不死你！”
说着，他按动按钮往前走，另一只手又要开打。
韩立赶忙躲开，回到自己办公椅上，怒道：“再动手我还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