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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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雷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场内，一缕缕青绿色泽的硝烟顺着短铳飘向上空，也让四散而逃的人们停下了脚步。
庞大的巨兽已然停下了脚步，身躯之内的空洞缓缓塌陷，化为了无数碎片散落在地。
逃得比兔子还快的老摊主将身形浮现，看着厉乖手中的银色短铳，再看着自己手中的教廷长铳，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哦！我的晨曦之主啊！他手上拿的真是短铳吗？确定那不是手炮？”
将硝烟吹散，那堆化为粉碎的骨骼之中已然渗透出一团灰白之中泛着橙光的物质，被厉乖直接拿在手中。
【超凡物质（橙）】
物品描述：失控的超凡者死亡时所汇聚的遗留物，直接吞服可以让人成为超凡者，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
不等厉乖开口，老摊主已经将一个银质小盒递到了身边，一张老脸上绽放出如菊花般的笑容。
“这位朋友，我们商量一下，你手上的手炮卖吗？如果卖的话，圣水什么的好商量，没掺水的也有。”
眉头一挑，厉乖忍不住冷笑几声，他说怎么感觉那些瓶子里的圣水气息不对，果然是掺了水的劣质品。
“好啊！能够直达绿阶的超凡者职业传承，你要是有的话我就卖给你。”
老摊主被呛了一下，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能够直达绿阶的传承？我要是有早就自己用了，投靠哪个中小教会不是中流砥柱，还犯得着摆摊吗？”
说罢，老摊主伸出右手，十分不耐的说道。
“承载物6个银币，多谢惠顾。”
6枚银币交到老摊主的手上，周围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不禁让他神情一动。
“这个月已经第三起了，最近怎么这么多失控的家伙，再这样下去贵族与教会的管控会越来越严苛吧。”
“谁知道呢？那帮可恶的家伙，限制了清醒药剂的流通，害得老子每晚都梦见自己变成鱼游在海里。”
“你就算不错了，老子每天晚上不得不睡在角落里聆听那些爬行的声音，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
“喂，老头，最近失控的家伙那么多吗？”
老摊主眉头暴跳，指着厉乖的鼻子说道。
“臭小子，别以为你的超凡物品强我就怕你，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
银光闪闪的银币划过一抹弧度，老摊主一个360度回旋接住之后，笑嘻嘻的回答道。
“最近确实有不少家伙失控，连平常的熟面孔都少了几张，这就是前路被锁死的无奈啊，啧啧啧。”
厉乖瞥了一眼口中啧啧感叹，实际上幸灾乐祸的老头，心中生出一丝了然。
晨曦之主的物品与圣水能够稳定受负面力量影响的超凡者都状态，在晶壁的庇护之下，凭借晨曦的力量，能够让一般的超凡者平稳使用力量。
“另外，这位大方的客人，我叫老高文，不叫什么老头，还请您记一下。”
厉乖耸了耸肩，指着小摊上的劣质圣水说道。
“好吧，老高文，我需要50发短铳子弹，另外再给我1升的圣水，不要那些兑了水的......垃圾。”
“哦！你怎么能说这些圣水是垃圾呢？你要知道，有不少濒临失控的家伙靠着我的圣水保持清醒。”
“然后，他们就会因为圣水的效力不足而滑落美梦之中，不是吗？”
面对厉乖的微笑，老高文切了一声，口中嘟嘟起来。
“不兑水的正品可是很贵的，你可要做好被我宰一顿的准备。”
“一支圣水的价格高于10枚银币的话，我就以晨曦之主信众的名义向附近的神殿进行募捐，相信那里的牧师小姐会带着灿烂的笑容赠送我一些绝对纯正的珍品。”
老高文呆立当场，视线死死的盯着兜帽，似乎想看透他那隐藏在兜帽之下的面容。
“你怎么知道晨曦之主有这条训诫，你该不会真是晨曦之主的信众吧？”
喂喂喂！你刚刚说了真是吧！看来你的信仰并没有你所持的教会长铳那么坚定。
沉默良久，兜帽下方传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你猜？”
老高文额头青筋暴起，如果不是忌惮那柄短铳，他真想好好教训一下面前的混蛋。
“你有成为挑衅者的天赋，不考虑一下信仰暴怒之神吗？他们那边的牧师应该会很欢迎你这种家伙。”
一只只透明的水晶瓶摆放在厉乖的面前，淡金色的液体在瓶内微微摇曳，一个个色彩斑斓的气泡不断地破碎新生。
“如果我有一天信仰祂们的话，那时我八成已经沉沦到梦境之中无法自拔了。很遗憾，我并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
老高文摇了摇头，将装着短铳子弹的小盒子递给了他，语气之中满是讥讽。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幸运女神的宠儿，可惜等待他们的大多是陷入疯狂而死，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安稳的过完一生？”
金灿灿的金币落在了老高文的长铳上不停旋转，厉乖收起圣水与弹药，头也不回的说道。
“如果用硬币来形容，那么我既不是正面也不是背面，而是立在命运长河之上的旁观者，下次再见的时候可别认不出来啊。”
“嘿！等等，你对晨曦之神的牧师与修女真的不敢兴趣吗？价格只要一柄短铳！”
“免了吧，我对那些穿着古板内衣，性格正值的女人们没有兴趣。”
望着厉乖远去的身影，老高文挠挠头，下意识的拔下来一根头发。
等等，他怎么知道晨曦之神的修女与牧师穿着古板的内衣？
......
闲逛一圈，反倒赚了不少的厉乖下意识的回想着刚才那一幕，为什么那个失控的家伙会直勾勾的朝他扑过来？
那股想要将他吞噬的食欲绝对不是什么偶然，难道是？
自密道之中离开，看到厉乖还活着之后，两名男子自觉的向着一旁的尸体扔了两枚银币。
很显然，他们的尸体朋友在打赌方面有着别样的天赋。
......
紫荆棘街14号，推开房门，厉乖直奔阿古嘉古的卧室，一把推开大门，冰冷的右手直奔他的小脸。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