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升灵之路——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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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彩色的空间层层褪去之后，一个充斥着淡蓝色光芒的空间也是逐渐映入他的视野。
光芒充斥着柔和的味道，尽管炫丽却并不晃眼，让人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漂浮在一片蓝白色的海洋之中，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温暖舒适的奇妙感觉，如同小孩子蜷缩在母亲柔软的怀抱中一样安逸。
根源之间！
不知为何，吴独二的脑海中于此时此刻突兀的浮现出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就好像，但凡是来到过这个地方的生命就会本能的得知它所代表的含义。
这便是容纳象征，主宰灵之生死的神圣之地，也同样是生命在成为灵的路途上的必经之地！
所有死去的灵只要其灵格未曾发生损伤，其本体都会在祂们所对应的象征中消耗灵能缓慢的复生，而根源之间就是给予这些象征所需之物——灵能的主推手。
根源之间相传是全世界中拥有着最高灵能含量的地方，其中充斥着无所不在的灵能，这些灵能将是象征最好的养料，但也同时是对其他生命最大的毒害……
据说，根源之间中蕴含着世界上一切的奥秘，但从来没有生命可以成功活着进入其中……
对寻常生命来说，进入灵能含量极高的根源之间几乎与求死无异！
强大的灵能会让祂们在一瞬间蒸发成天地间最纯粹的能量，这浓烈的灵能甚至连灵都很难抵挡得住，也只有象征因为其特殊性可以在根源之间中肆无忌惮的吸收灵能。
而对灵来说，祂们只要在死后就会在象征中复生，但在复生完之后，能不能走出去就是个大问题了！
绝大部分的灵哪怕复生之后，也无法走出象征，反而会因“世界之重”永久的受困于其中！
但对于初次成为灵的吴独二来说，情况当然没有那么复杂，现在连灵都不是的他对于世界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并不值得引来世界意识的重点关注。
更别说，护犊子的根源之间根本不允许世界意识进来抓人！
当然，如果是偷渡那就是两码事了！
而也正是在这一片映耀着蓝白色光辉的单调空间中，一具令吴独二分外眼熟的身躯正悬浮于半空之中。
身躯的姿势很是古怪，他那略显僵硬的右手朝前伸直做出握手的动作，而整个人则是以一种类似立正的姿态于空中悬浮着。
但真正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此刻在他的感知中，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这具身躯仿佛并不完全属于他，而是归属于另一个与他几乎毫不相干的角色。
身体隐约间传来的感觉十分微弱，他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甚至不能主动的勾起手指。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与气味，而现在仅存的感觉也仿佛只是一种模糊的幻觉。
这一切都在重复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现实，他——已经不再是原先的那个他了！
而也正是从此刻起，吴独二才真切的意识到，他也许就要正式跨入神秘的世界，肩负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责任，开始他的旅途了！
无论是钟零渡那疯狂却格式化的叙述还是“神秘”那没头没尾的谜语都让他感到了一丝紧迫与不安！
宛若灵魂出窍，在这无声的紧张刺激下，在这具好像是他的身躯却又好像不是的躯体内，他的意识无师自通的脱壳而出。
他竭尽全力的挣扎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能无奈的注视着下方这具熟悉的身体。
突兀的，一阵信息流猝不及防的从这片淡蓝色空间的深处传来，瞬息间就把信息全部传输进了他的脑海。
一篇名为《灵约》的宣誓词映入脑海。
看着眼前这并不那么长篇大论，但他却一窍不通的透明字符，吴独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这是哪国语言，小爷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好吧，身为一个资深宅男，除了作为母语的中文也就只有日常学习的英语和看番自学的日语能拿得出手了。
然而，看着眼前陌生的文字，随着他的意识体内与灵能的感应逐渐加深，吴独二却是突然间如顿悟般明悟了其中的含义。
并不是说他曾经在哪里了解过这种语言，而是因为，对方主动联系了他！
没错，这种语言好像是有着自己的思想，就像是一种陌生语言背后有着专门辅助的人工智能一般。
这便是——灵语，一种专门供能感悟到灵能的生命使用的语言。
灵语能通过世间无处不在的灵能链接世界上的所有生命，以生命波纹中灵能波段的形式转化出的一种特殊语言。
它并不存在对应的文字，却可以被所有体内拥有灵能的生命所了解。
唯一的限制，那大概只有“灵”能够自如的说出灵语。
毕竟，也只有灵这一种生命可以如臂指使的自由操纵灵能！
而在此刻，《灵约》上书……
望着这篇宣誓词上那时刻都在变幻着的文字，冥冥之中，透过那些奇怪的图形，吴独二好像又重新看见了往昔的历史，看到了那一尊尊独立于世间的伟岸之灵，见证了祂们奇妙的故事，感受到了祂们的喜怒哀乐……
顶天立地的灵能巨人，不死不灭的疯狂军团，伟岸无边的天灾人祸，跨越时空的爱恨情仇，屠城灭国的纷乱争斗，唯灵独尊的世界战争，紧紧相拥的两位……特神？
咳，最后一幕缓缓从吴独二的脑中剥离，并没有引起他过分的警觉。
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陌生的记忆开始疯狂的冲击他的脑海，他好像隐隐约约的记起了什么，但仔细一回想，却又好像隔着一层触摸不到的透明隔阂，最终落了个毫无收获。
吴独二看着这庄严的宣誓词，发现在不知何时，他的灵魂体竟然有些不受他的控制，有一种想要对着眼前光影磨灭的《灵约》顶礼膜拜的冲动。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他的心头。
结合着钟零渡当时对他的提醒，尽管并不知晓这其中具体的细节状况，但他还是依照着冥冥中的启示，收起了平日里那为了应付外界争执而故意摆出的嬉皮笑脸，庄重的逐句念起了誓言：
吾，
于此宣告：
承世间唯一之理，
铸极道降临之身，
拥跨越无尽之志，
存永恒神明之念，
奉无穷爱恋之魂，
逾绝对升降之域，
定至高无上之权，
立重圆万世之境，
现已归初开之界。
恍若是庄严的仪式已经完成，当吴独二再回过神来时，他的意识已经逐渐开始与眼下那副熟悉的身躯融合。
在这一刻，他也才终于明白了他这副躯体究竟是什么。
“这便是——灵能假身吗！”
当他的身躯与意识彻底融合的那一刻，一份协议自虚空中浮现。
一体契约：你是否愿意今后与“见证”合为一身，从此与其荣辱与共，今日以监察世界之旅为终，汝是否愿成就无终之身！
难得的感受到了心中如画一般的空明，平静的注视着这份协议，翻阅着往昔的记忆与脑海中凭空多出来的信息，吴独二心中渐渐明悟起来。
原来，我也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的人吗……
也许是心中尚未褪去的中二病作祟，也许是心中从小就潜藏着的那一份从不曾表露出的高傲与疯狂的不甘，也许是被像钟零渡一般的强大力量吸引，也许是听闻到的有关于妹妹吴感七的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尽管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但吴独二却是果断的操纵着意念，坚定以及肯定的在心中回应了一体契约。
随着吴独二彻底下定了决心，一股独属于灵的气息弥漫开来，透过这片封闭的空间，穿过这片对灵来说无比神圣的土地，跨越那无尽宇宙，向着这世间仅存的万千宇宙——全世界以及它体内数不清的小世界们，宣告着人祸——“见证”，于此降临！
不去管外界因为又一位灵的诞生又生出了什么事端，闹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随着一体契约缓缓的消散，无尽的光华开始自其中显现，自然地融入进了他的意识体中。
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下方的蓝色空间中传来。
而随着意识与身体逐渐开始适配，一则古老的传说也缓缓在眼前拉开了帷幕……
传说中，最初生命探索宇宙，一无所获后三分意识，将其中两份化为两个万千世界——“灵世界”与“全世界”……
剩下的一份意识则化为“归无”降临到“灵世界”中，祂靠想象创造万事万物……
“归无”点化世界让“自由”得以诞生，“自由”规定了灵世界万物运转的规律……
应运而生的先天神魔展开竞争，最终“众生”脱颖而出屠尽神魔，后赋予了天下万事万物生命……
最终“起源”自众生中崛起，开辟并完善了灵体系……
随着故事的层层推进，吴独二的意识逐渐陷入昏暗……
陷入那一个个无比真实的噩梦之中，开始体验那一场场奇妙无比的神奇旅程……
对于一位新生的灵来说，这是任何收获都无法比拟的宝贵财富！
时空的重叠逐渐消失，他的身躯也逐渐从这片神圣的空间中化为点点淡蓝色的耀眼星光，重新回到了一个……让他倍感温馨的被窝中……
……
一片充斥着五颜六色光点的虚幻空间中。
“神秘”随意的横躺在其中，随着那一团团记录着过往回忆的彩色光团肆意飘荡，一点都没有面对吴独二时的淡漠与神秘，反倒是笑意盎然的关注着正在进行升灵仪式的吴独二。
“谜语人，怎么会？我明明是个正统乐子人啊……”
“加油干啊……另一个我……不要……让我们太过久等啊……”
……
【升灵仪式（灵能侧·平凡级·技能）：生命成为灵属·人祸的途径，通过“灵约宣誓”“世界赐福”“签订契约”三个阶段成就不死不灭的灵，每一位生命在可以感知到灵能后死亡即可开始仪式,一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