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解药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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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萧琼的信件召集了不少人马。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近几年明梨对付不听话的宗派手段过于离谱。——现在那位许观主还在枫林城桥头和赌坊徘徊呢。
除此之外,明梨还放任手底下投奔的门派渗透其他阳奉阴违派系的地盘,双标的明明白白,偏生武林盟主又极听她的话,一来二去的,也就没几个人会跟她对着干了。
毕竟打又打不过,还没人家脸皮厚。
萧琼也接到了许多回信,似乎对自己的号召力感到咂舌。还未深思,便听身侧处理大事的女子开口,“这次你同我一道去。”
“可以吗!”萧琼一副要出去郊游的样子,惊喜得不得了。
于是女子答,“你是武林盟主,往后还会遇到很多事,总得学学怎么处理。”
萧琼点点头,马上安分下来,一脸老实巴交。
可当他把这事跟弄玉提了一嘴后,素来冷静的弄玉眉间却出现了几分波动。
许久,才说下半句话,“盟主的确得慢慢学,统率武林只靠武力不是够的。”更别说你还没武力。
从弄玉脸上看到了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萧琼蔫了。
以至于后续坐马车去往云山门境内,他都一直打不起精神,连靴子被某只猫咬穿了都不知道。
直到下了雨,下车时靴子进了水。
换一双,继续进水……
萧琼对并不小的小小怒目而视。
难得,明梨领着他进了街边的铺子,带着他买鞋。
不枉他专门穿了一身儒雅的青衣,这回的店家相当有眼色,说的话叫人心情愉快,“这位郎君可是要给夫人挑衣服?”
萧琼干咳了两声,看向身边的女子,果不其然见她摇了下头,开口却是,“给他买两双鞋。”
没、没否认!!!
莫非师父也——
外出办公、潜伏时跟不少同僚扮过夫妻兄妹的明梨对这种误解早已习惯,也没有多费口舌的意思,毕竟萧琼过去对她这种作为的理解非常正确:就是单纯“避免麻烦”以及“节省时间”。
像是她这种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在外行走,若是未曾嫁娶,会遭遇不少麻烦事。
萧琼却显然没把思路拐到正确答案上去,看着明梨给他提溜了两双鞋,便乖巧的坐着试尺码,最后在店家一口一个夫人郎君的称谓下蜷了脚指头,从脖子红到了脚尖。
好在他衣服领子高,热度也不常上脸。
不过明梨还是注意到,以为他是冷,又给他买了几双袜子。
等二人从成衣店出来,萧琼已经彻底迷糊了,迷糊到真以为有戏,悄咪咪用小指去勾她的。
还没勾到,小小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头,对着他的小指啃了一口。
不过,显然只是威胁,只留下几个不甚明显的牙印。
萧琼像是被长辈抓包了一般,立马不敢乱动了。
等到回去客栈,他的小心思才重新活络起来。
也是实在困了,明梨还未跟他说完外出事宜,他便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于是对面的女子舒出一口长气,这才吹灭了灯。
等到萧琼睡醒已经是半夜,他身上披着女子平时穿的那件斗篷,被清冷苦涩的药气环绕,他没忍住把脸往里头蹭了蹭。良久,才跟个醉汉似的探出头来,嘿嘿了两声,又猛的捂住嘴。
一旁钻进斗篷里的大猫被他吵醒,毫不犹豫又是一爪。
萧琼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出了门,也没敢往床榻那头看上一眼。
而后,他灰溜溜想回自己屋里,门却打不开,他只能找上店家,店家说可能是门内的插销滑脱了,想叫人从窗户爬进去开,萧琼这才摆摆手,自己从窗户钻了进去。
结果,床榻上有人。
纤细的女子上身只着一件青色亵衣,脖间系着根系带,肌肤似雪。
他一愣,手忙脚乱又要往窗户外爬,结果下一秒听到那闷声的咳,又生生停下。
这才发觉,她在给自己施针。
毒又提前发作了?
行针这事平时都是弄玉来的,但是现下弄玉留在山庄内处理事务,她自己处理属实是有些困难。
像是现在,她似乎依旧没有发觉房间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自顾自挑选着银针,惨白着脸寻找下一个穴位。
刺入,浅了半寸。
萧琼一咬牙,把自己抹额往下一扒拉,将眼睛遮住,这才走上前去,“师父,我来吧。”
对面沉默了阵,良久才回,“就你那针法,捂着眼睛,是要提前送我走吗?”
“……”即便这种时候还要被训的萧琼。
但他来不及吸收教训,只是摸着遮住眼睛的抹额,小声询问,“我可以摘下来吗?”
“嗯。”
得到了肯定答案,他这才手忙脚乱把抹额往上扯,最后把额前的头发箍的乱七八糟,眼神还不住的往自个儿脚底下飘。
这种事情对于他这样一个孩子来说的确刺激有点大。
然后,他又挨了骂。
“你是治自己还是治我?”这回,她的声音显然有些无力了。
萧琼赶忙接过她手里的针,刚想动,又听她问,“知道怎么做吗?”
“弄玉姐姐教过我,我背清楚了。”他将针放到火上,待跟前人背过身去,才端正态度,开始落针。
他平素其实给许多山庄里的人扎过针,却没有一次像现在,甚至手都有些发抖。
等到所有针都落完,他才开始缓慢捏提,同时观察面前人的状况。
她依旧闭着眼睛,单从表情看不出痛不痛苦,没有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后,整个人也显得更有攻击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才是她的本色。
温柔和煦什么的,多多少少让她显得距离遥远。
他倒更愿意听她骂自己几句。
毕竟好话不一定是真的,挨骂那肯定是真的。
但这回,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再开口,他又把针一一取下,将少数溢出的血点擦去,拿起桌上的药膏细嗅,找到那些微不可见的针眼开始上药。
他起初尽量避免了肌肤接触,到了现在便没那么多讲究了。
或者说,他心底还是有些雀跃的。
他总算能帮上她的忙了。
“师……”
“那么,说说吧,怎么进来的。”结果,他的抒情之语还未发出,身前人将他的声音打断。
他擦药的动作也顿住,后知后觉自己还闯了个大祸,瞧着跟前清瘦却线条漂亮的背与上面亵衣秀气的结,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啪一下,给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