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坊市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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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起来。”
苏清雅看着琳琅满目的项链首饰，美目流转，玉手一挥全买下。
掌柜见状，乐呵呵的走了过来，赶走一边的小厮，亲自打包递了过来。
“小姐，这串由火灵珠编成的项链您给一万金就好，其他的算是附赠品，敢问是金券支付还是……”
没等掌柜说完，地上便出现堆积如小山金币，看得掌柜眼睛的直了。
并不是说没见过银两，事实上，大多数有钱人消费用的都是银券，连金券都用的少。帝国黄金储备就那么多，还有一部分在一些大家族手里，市面上流通的比较少，不是每个人都能拿的出如此多的金币。
黄金能换到金券，金券不一定能换回黄金，黄金会消耗成饰品建筑材料等等，金券却不会。
“小姐这些金币可是缓解了小店的燃眉之急，这样吧，这张卡是我们云秀珠宝的黑金级的会员卡，拿着此卡，只要是带着云字的商盟都能享受最高级待遇，以及七折优惠。”
掌柜顾不得上收拾地上的金币，连忙从柜子取出一张镶着金边的黑卡递了过来。
苏清雅收起黑卡，带上火灵珠的项链就准备离开。
“站住，这条项链是我家小姐看上的，想走留下项链。”
一短发丫鬟站在门槛上，指着苏清雅脖颈上的项链呵斥道。
掌柜见状，给门口的两个大汉一个眼神。
两人也是心领神会，一人一边，架着丫鬟就往外抬。
“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么，你们敢这样对我？”
丫鬟也是连忙搬出自己主子，试图吓退两人。
“李掌柜，这么不待见我们徐家。”
一女子手拿流星扇子，踩七星步，素手一抬便从两人手中抢过丫鬟。
“徐晴管好自己的丫鬟，这位是我们云秀珠宝贵宾，也是云盟商会的贵宾，在云盟商会的地方为难我们的贵宾，哪怕是你们家主来了也不敢如此。”
掌柜收好金币，毫不在意眼前的女子。
“妹妹，这个项链两万金券卖我可好，先前财力不够，好不容易凑齐了却给妹妹捷足先登。”
“就是，明明是我家小姐先预订的。”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好似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
两张纸就能换她拿一万枚金币买的项链，这女人脑子看着不太好使。
苏清雅没有理会两人，径直走向店外。
“站住，拿了我们小姐的项链就想走。”
丫鬟见苏清雅不识好歹，立马抬手拦住她的去路。
三番两次阻拦，是泥人都有三把火。
“让开。”
苏清雅瞥了丫鬟一眼，要不是事前林渊就叮嘱过，在城里杀人会有很麻烦的事情发生，这丫鬟活不久。
“给我拿过来。”
丫鬟不知受了刺激还是仗着主子在旁边，竟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刺向苏清雅后颈。
自寻短见。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条巷子。
丫鬟看着地上半截的双臂，人生第一次知道恐惧为何物。
“站住，伤了玲儿还想走，来人！”
徐晴见苏清雅还想走，连忙朝远处人群喊道。
顿时，二十几个中年人从人群中窜出，个个手里拿着长枪，对着苏清雅。
“小姐。”
为首一人冲徐晴抱了抱拳。
“你们这是要在我云秀珠宝闹事么？”
掌柜一看事情闹大，连忙站了出来。
“李掌柜，出了这个门就和你们云秀珠宝没关系了，你要是插手误伤了，我们徐家不担这个责任。”
徐晴看向李掌柜冷笑道，随后又招呼了一个小厮送玲儿去包扎。
“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对着里面指指点。
“那不是徐家的二小姐么，怎么吃瘪了。”
人群之中不乏有与徐家关系不好的，见徐家吃亏，自然是带头叫好。
“上，让她知道与我为敌的下场。”
徐晴大手一挥，犹如判官般宣告苏清雅的死刑。
“聒噪。”
苏清雅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冷漠的看向众人，宛若看死人般。两把飞剑环绕在周围，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上。”
为首的中年人一声令下，每个人手里的长枪泛起强光，朝苏清雅面门刺去。
一瞬间，好似时间停止般，所有人站在原地。
下一秒血如泉涌，极其壮观。
“啊！”
“这么狠。”
“这下徐二小姐踢到钢板了。”
围观群众众说纷纭，还有的小姑娘吓的花容失色，尖叫声不断。
剑又快了不少，一息二十人，剑剑划穿喉咙。
苏清雅暗自点了点头，对于这效率还是满意的。见无人阻拦，迈步准备离去。
“你竟然敢杀我徐家这么多人，别想这样……”
徐晴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身体失去控制，倒下之余还看到自己的身体还站在原地。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全场鸦雀无声，自觉让开一条路。
“此女杀人如屠狗，手段之残忍，怕不是魔女下凡。”
“徐家这是是坐不住咯，可惜这么漂亮的一姑娘。”
“漂亮？兄弟你不会没看到她杀人都不眨眼的。”
“不眨眼？她眼睛不会干么？”
待苏清雅走远了，围观群众立马炸开了锅。
“这女娃是谁家的千金呀，有胆识，我觉得挺配我家麟儿的。”
“那姑娘好像姓苏，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来参加苏家剑试的。”
“苏家的小姐，难怪实力如此强横，我都没看到她出手。”
“何止，连元力波动都没有察觉到。”
……
一路上，苏清雅总感觉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一下子就没有再逛下去的欲望，准备在一旁的成衣铺买两身衣裳就回去了。
“欢迎光临，小姐喜欢什么类型的衣裳。”
一白衣女子见有客人进来，连忙招呼上去。
“拿几套好看点的，稍微快点。”
苏清雅无心再欣赏衣服的华丽，只希望早点回去洗洗，虽然她刚刚已经尽量控制着距离，但还是沾染上丝丝血渍。
“小姐，你看这三套衣裳，这边还亵衣，要试一下么？”
“全要了，包起来。”
没多想，苏清雅就准备取金币。
“一共是30金。”
苏清雅付完钱，将包裹收好放入镯子就缓步离开。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出事了。”
突然门外冲进一小厮，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慌张什么，别打扰到客人。”
白衣女子冲苏清雅笑了笑，表示抱歉。
“慢点说，二姐怎么了。”
“二姐她被人当街削了脑袋。”
出了成衣铺，苏清雅一回头，正好看到招牌上大大的“徐”字。
……
大街上，苏清雅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是她不回客栈，只是逛的太入迷了，有点找不到方向。
随波逐流，不知走了多久，一个高耸的建筑立在眼前。
鸿宾楼。
好熟悉的名字，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小姐吃宵夜么，今晚鸿宾楼来了贵客，酒水菜品七折优惠。”
“宵夜？”
一提到有吃的，苏清雅立马就来了精神。
“楼上里面请。”
小二一脸笑容的领着她上了楼。
……
“确定是这里么？”
一男子看着远处的鸿宾楼，低声道。
“没错，小的亲眼看见她走了进去。”
一小厮拍了拍胸脯道。
“很好，这是你的赏钱。”
男子拿出几两碎银给了小厮，转身和身后的人交流了下眼色，待得到回应后一同走进鸿宾楼。
“哎，这小姐也是奇怪，一路上看她吃了一路，本以为打道回府了，又进了鸿宾楼，这么能吃的？”
小厮自言自语道。
“鸿宾楼么？”
一白衣男子经过小厮身旁，缓缓道。
鸿宾楼三楼包厢内。
苏清雅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有些眼花缭乱，足足有十多页。
“全都上一份。”
“好？！”
小二一脸震惊的看着苏清雅，怀疑听错了。
“您一个人吃，全部菜都上一遍？”
“嗯。”
“除了龙鱼和一些已经售罄的菜肴，大概还有一百零八种，您都要上么。”
“嗯。”
“一共消费五万金，金券结算需要翻一倍。”
“嗯。”
“您稍等。”
见苏清雅有些不耐烦，小二连忙道歉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陆陆续续就有几个小二端着甜点走了进来。
“饭前点心，您慢用，菜品马上好。”
随手拿起桌上的年糕垫垫肚子，期待着大餐的到来。
楼下。
八名男子走了进来，小二笑脸相迎。
“几位客官老爷吃点什么。”
为首的那名男子拿出一张画卷，上面画着的正是苏清雅。
“见过她没？”
男子询问道。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哪有眼力见。”
小二摇了摇头，继续微笑道。
“你们白公子呢，让他出来。”
“白公子在接待贵客，不方便。”
小二还是摇着头，微笑道。
见如此，又一男子站了出来，往小二怀里塞了两张金券。
“现在知道了？”
“三楼，五号包厢。”
一行人急匆匆的上楼。
“快告诉白公子，有人来砸场子了。”
小二见那几人上楼，连忙告诉一伙计。
风暴逐渐聚集，而楼上正处于风暴中心的苏清雅还在享用着美食。
这个红烧狮子头不错，这个肉丸也可以，入口即化，一路上的不悦也随着面前一盘盘菜肴消失殆尽。
“吱呀。”
门被推开，小二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收走空盘之后又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
“小姐，这灵酒是消费过完万的赠品，您慢用。”
一瓶独立包装的酒坛放在苏清雅，在开盖后，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满整个包厢。
这是？
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甜甜的，好似天地沉了下来，身体轻飘飘了许多。
一杯饮尽，这一发不可收拾。
里面喝的正欢，外面却不太平。
一群不速之客站在五号包厢外，紧紧拦在门外小二。
“你们要干嘛？这是鸿宾楼，在这里闹事，想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小二没有因为对面人多而胆怯，这是鸿宾楼，达官贵人吃饭的地方，要是坏了规矩也不是某一方势力担当的起。
而且这个包厢是他的管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金饭碗就不保了。
“让不让开。”
为首之人耐心特别差，见目标就在里面吃好喝好，他们却在外面碰一鼻子灰，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哟，徐老二，好大的架势，怎么要拆了我这个鸿宾楼？”
一男子抚着玉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奶油小生。
男人锦衣玉华，温儒尔雅，举止不凡。身后之人面容稚嫩，眼眸明亮而清澈，没有一丝杂质，恰如熠熠生辉的星辰，虽也是锦衣玉华，却没有同龄人的玩世不恭。
“呵，白公子里面是杀我们二小姐的仇人，给我们徐家一个薄面，毁坏的财务我们双倍赔偿。”
徐老二见白公子到来，也收敛了许多，很显然是忌惮后者的实力。
“出了鸿宾楼我不管，那是你们私人恩怨，但在鸿宾楼，这是我们的顾客。里面还在用膳，这不是砸鸿宾楼的招牌？”
白羽见几人还想再说什，继续道。
“如果你们家老爷子在这用膳接待贵客，突然闯进一群人，桌子一掀，你会怎么想，你家老爷子会怎么想？”
“要我们离开这不可能，这样吧，那我们就在这守着，出了鸿宾楼在动手。”
徐老二身后的男子走了出了，想了个万全之策。
见状众人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平静的对视着。
“麻烦让一让。”
一小二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见一群人挡在门口，连忙喊道。
众人看到三层餐车都盛满的菜肴，开始怀疑是走错包厢了，还是里面不只一人。
白羽也开始对包厢里面的人有些好奇，别人可能因为菜盖不知道其中的菜品，他不一样每个菜盖都是有轻微的标识的，单一层就价格不菲。
见包厢门推开，在餐车推进后，徐家几人也顺势走了进去，他们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猖獗。
白羽和身后之人也走入其中。
包厢内充满了灵酒的稍微，入眼的景象一言难尽，一女子摇晃在餐桌旁，左手拿着酒坛，右手还夹着一块熊掌。
满桌的菜肴已经空了大半，很难想象这里经历了什么。
“姐，你怎么在这。”
白羽身后之人一眼就认出苏清雅，看着已经醉的不成样的女子，连忙走过去想要搀扶她。
没有两步去被徐老二拦了下来。
“好你这个妖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杀我徐家数人，最可恨的是还杀了我徐家二小姐，现在跟我们回去谢罪，说不定还会留你全尸。”
徐老人死死的盯着苏清雅，仿佛要将其看透一般。
“是林渊啊，来，过来，陪姐姐喝点。”
苏清雅也看到了林渊，勉强站住身形，朝他招了招手。
“姐，你这是喝了多少。”
林渊看着空的一堆个酒坛陷入了沉思，这别说，喝完这些还站着的人确实不多了，灵酒不同于一般的酒浆，后劲特别大。
“呃，不多，就一点。”
苏清雅打了嗝，拇指食指比划了下。
“哼。”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冷哼，所有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在一处深巷的空地上。
“酒呢？猪蹄呢？”
苏清雅看着眼前空无一物，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动手吧。”
虚空之上，一男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