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少年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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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悦看见张元宝表情不大对劲,突然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她快速闪身到梳妆台前抓住了一把剪刀对着他。
“张元宝,你清醒一点!!”
张元宝向前几步,看着她,“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就答应我吧!”
“你醒醒,你被人利用了!”
“我不管!”
说完,张元宝冲过去,肩膀正撞在佟悦的剪刀头上,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这才醒悟,自己好像不对劲,莫非是被下了药?可怎么给他下药的呢?
“我……这……对不起……”
他摸索着房门,想离开,可房门被锁住了,就算他使劲踹也踹不开,只能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
佟悦的身上也是犹如几万只蚂蚁在爬,但是她的理智还在,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问题出在这个房间里!
她突然看向墙角的香炉,那里面燃着驱蚊的艾草,从青秀来了之后都是她在弄。
嘭!
她一脚踢翻香炉,使劲踩灭了最后一丝火星,然后便瘫坐在地。
张元宝走到佟悦身边,表情异常的狰狞,他把佟悦扶了起来。佟悦已经感觉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一种无助感涌上心头!
重生之后本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却还是大意了啊!
不过,张元宝没有对她行过分的事情,而是接过佟悦手里的剪刀,果断地刺向了自己的手背。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手上的疼痛,让他更清醒了些。
“佟大小姐,你放心,呼呼呼呼……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做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拔出了剪刀,用被子按住手背,只要他一感觉快要失去理智,就用力按,立刻便会被疼痛惊醒。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想着手背上的疼痛,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对,只有疼痛!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只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否则,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过了很久……
张元宝总算消了火,他这才松开被子,那只受伤的手已经冰凉地几乎没了知觉,被子上一滩红红的血迹。
他轻轻地推了推佟悦,佟悦慢慢睁开双眼。
意识到自己在床上,她吓得立刻坐起,却见衣服都还很完整,不禁松了口气。再看张元宝,满脸汗津津的,肩膀边的衣服都是血。
“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药效过了……”张元宝回答地很吃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没对我……?”
“没有!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张元宝晶莹的眸子看着她,眸底如此坚定,而且像是有星光闪闪。
佟悦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成熟了很多。
她这才注意到张元宝的手,简直就是血肉模糊,连同边上的杯子,都是一层层血迹,一看就流了不少血。
“你的手怎么了?流这多血,得去找大夫。”
“没事,皮外伤而已,问题不大。”
张元宝不想多说,倒是辰少爷替张元宝回答:“这小子直接用剪刀刺进自己的手背,哎哟,想想就疼!可真够狠的啊。”
佟悦猜到了张元宝这么做的目的。
为了保持清醒,为了不伤害她!
以前从来没有人如此真心待过她,甚至不惜伤害自己,这该多疼啊……就算佟悦早已腐朽的心,此时,也有些许感动,为少年的勇敢和坚定而动容。
她扯出自己的手帕,给张元宝包扎好,轻声道了句:“谢谢你。”
张元宝感受着佟悦的温柔,心里无比的欣慰和满足,但还有很大的愧疚,他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他太愚蠢,所以差点酿成大错。
“抱歉……都怪我,被人利用了,擅自跑来找你……”
“没事。”
佟悦淡淡地回答,走到墙角,手指头拨弄着翻了满地的灰烬,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块烧焦了半边的小木块。
她放在鼻尖稍微闻了闻。
果然是青木香!
这种香料味道很淡,不易察觉,青秀又将它混在艾草里,根本闻不出来。青木香本身没有什么药性,但若跟紫稍花和母丁香混合,那就是强效的情药。
曾经宫中的德妃就是因为这个,被先皇发现,白绫赐死。
佟悦不用看也知道,张少爷的荷包内,必然是紫稍花和母丁香。
所以平时两人都没什么,但当张少爷一带着荷包进房间,两人就会中招。
青秀还在睡,说明季氏派了其他人关上的房门。悦居里,除了初夏和青秀两个丫鬟,还有三四个杂役,看来其中也有季氏的人。
佟悦将此事大概跟张元宝说了。
张元宝听完后如五雷轰顶,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阴险的手段!吓得他立刻扔了荷包。
再一看佟悦,被如此陷害,竟然还是沉着冷静。
他突然觉得自己确实配不上她……
“张少爷,不知道可否帮我个忙?”
“你说,什么忙我都帮!”
佟悦将踢翻的香炉摆好,扫干净了地上的灰烬,又捡起了荷包。
“帮我演一出戏。”
婉和苑中,季氏坐在茶几边,她悠闲地喝着茶,看着眼前的虚无。
刚才悦居的线人来汇报,一切妥当。
她现在脑子里想象着计划成功的画面,这个药性很强,肯定不会失败。完事后,等张元宝清醒,他应该会先离开佟府,第二天,他一定会带上聘礼乖乖地上门提亲。
经过如此疯狂的一晚,根本不可能掩盖掉所有痕迹。
只要青秀在悦居,就会发觉些蛛丝马迹,再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很快佟府就会知道,很快皇城就会知道。
人们就会发现,什么冷艳的佟大小姐,其实就是荡妇一个!
想到这里,季氏顿觉心情舒畅,连呼吸都顺畅起来。
“桂香,你这主意还真是妙~”
“夫人过奖了,现在我们只需等着他们完事,替他们开门,夫人安心睡吧,明早有好戏看。”
一个时辰之后,线人前来禀报,说房门已开,张少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偷偷摸摸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