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崔政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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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政到达京城之时,并未通知任何人,连着瑞王的人也没通知。码头上一早就有冯家的人在盯着,于是崔政三人便在要入了码台之后,就乘着小船轻简行囊的上了岸,并未引起冯家人注意。
“主子当年离开之时,冯家并未如此嚣张,可为何如今一路过来都是冯家的人”
当年崔政离开之时,也是崔翰来到崔政身边之时,那时候的京城,虽说比如今的萧条了不少,可是也没见着一个臣子的奴仆遍布街上。
崔政坐在茶摊子里,先喝了口茶,缓了缓气身体才算是平稳了下来。这一路上的颠簸,哪怕有何杏花在,也终是难熬。
“当年冯家逼着崔家之人退出朝堂,太子又年幼,瑞王同摄政王又是临危受命。冯首辅当年可不是趁着这个空档,给朝堂来了次换血。这京城,说是冯家的京城也不为过,如今冯家唯一拿不下的,不过是兵权罢了。 ”
这天下的兵权靠的可不是一枚兵符,天下之兵只认怀远军,怀远将军何元白,当年可是整个军中的灵魂。若是何元白再出山,那冯家是什么算计也不成了。
“哥,咱们回家。”
何杏花的家不是清河的崔家老宅,而是京城的太傅府。她从这儿出生,自小便被全家捧在手心里,若不是当年的那一场变故....
事隔九年崔政再踏上旧时走过的路,见着旧时待过的铺子,还有那些年同他一起走过的地方。
太傅府里,早就因着瑞王的吩咐早早的收拾好了。待三人到了之后,才见着崔管事一直在门外候着。
崔管事,崔忠勇原本是崔政父亲的贴身奴仆,自打崔家老爷过世之后,崔政搬回清河之时,他便主动留下来,守着京城里头的太傅府。前几日得了信说小主子要回来了,于是日日就在门口候着。
崔管事年事已高,见着了崔政一行三人之后,颤巍巍的步下台阶,跪在崔政面前。
“老奴见过少爷”声音里的哽咽,压抑的情绪,扑向崔政,那些死去的记忆犹如昨天发生一般,涌上心头。
当年就是崔忠勇护着他们二人,瞒着父亲爬墙幽会,给他们俩送信,替他打掩护。
崔政轻咳着抖动着身子,有些受不住的握住了何杏花的手。
“崔伯,您快起来。”何杏花扶起了崔伯之后,见着了崔伯脸上的泪痕,自己也忍不住流下泪。
崔管事见着眼前已经改头换面的何杏花,眼里满是惊喜。
“小..小姐,小姐”边说着,边颤抖着手摸上了何杏花的脸。
当年他家的小姐,可是京城里头仅次于蓝家大小姐的人物,若不是因着早逝.....
何杏花甜笑的朝着崔管事,她就知道崔叔定然能认得出她来。
“快,先进府里头,这府里头自打接了信之后,瑞王就派人来收拾了。小姐的屋子也收好了,还有少爷的.....”
踏进大门,就见到了厅里头的字画,当年还是父亲手把手教着他写的。一草一木,一树一花,皆是父亲幼年时同他一起种下。
撑着一口气,崔政推开扶着自己的崔翰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院落里,何杏花双眼复杂的看着崔政的背影。
院子里头的摆件还如走之前一般,甚至他未看完的游记也摆放在桌案上。只是同他有关的东西全都没了,那砚台边上的笔架到是逃过了崔叔的眼。
崔政的手轻摸着笔架。
“这笔架可是我一笔一笔的画上去,一刀一刀的刻出来的。我可是学硬緾着老师傅教了好几日的,下回,下回我生日之时,你把你宫里的琉璃盏送我,如何?”
崔政緾着玄子易,在榻上未着寸缕,没羞没臊的同对方提着条件,那琉璃盏是波斯国之物,他可是惦念了许久。
玄子易看着一般青紫的崔政,原本就悬崖勒马放他一回,这下子是越加的心猿意马。
崔政见着眼前的人眼底慢慢娶起的红意,连忙躲进被里,一气呵成的躺好闭眼。
“明日还有去校场,早些歇息”
隔日一早起来之后,发现他未上色的笔架已然被上了色,且还抹上了蜡油。而原本应当在身边的人,早已趁着天未亮走了。
崔翰拿着温水药丸进来之时,见着崔政正盯着笔架发呆,就轻咳两声打断了崔政的思绪。
“别看了,先保命 。奴才后头已经熬着药浴了,晚上还得泡一泡。不然明天您怕是起不来了,更何况是面对那老巫婆。”
一边说着拿起药丸递给崔政,崔政眉未动直接就吞了下去,连着崔翰递过来的温水,都未用。
崔翰放下杯子之后,就拿起了桌上的笔架。
“这东西还是奴才先帮您收着,免得您 这几日见着了又开始忧思多虑。”
说罢也不看崔政的脸色,拿着托盘便走出了房间。出了房间之后,看着院前的槐花树,才重重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叹出来。
何杏花刚进了院子,就见着崔翰在门口叹气,两人相视了一眼,崔翰摇了摇头。
何杏花自然知晓,于是又折回自己院子里头。崔管事,正在何杏花的院子里头修着呢。
“这是夫人临走之时留下的东西,拖老奴带给小姐的。”
何杏花认得这箱子,这是母亲的陪嫁,小时母亲抱她在怀里之时,就常常念叨着这些以后是要给她当陪嫁的。后来她出事之后,便再未见过母亲,甚至母亲去世她也未能给她磕头。
“夫人说了,小姐日后定当是夫婿疼爱,幸福美满,多子多福之人。”崔管事见着眼前的小姐,彼时还在后头追着自己逮蝴蝶的小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
“夫人还交代了,当年给小姐留的簪子是夫人娘家之物,让小姐务必好好保管。”崔管事当时听了这嘱咐也是一头雾水,这满京里谁不知晓夫人是贫民之女。
何杏花听了这话之后,记起了那物还在何根手里。怕是如今应当在何花手里了,当年那簪子她拿在手里也是研究了许久,可是一直没猜透,难不成有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