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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真假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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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遥惊讶的目光中,颜青拿到了那个中年男子送来的一千一百万银钱和两件防御的法宝。据中年男子介绍,这两件法宝都可以抵御至少两次中境高阶的攻击。

颜青满意得很,中年男子也并未表露出任何不快。

言而有信、还立马兑现的交易,让颜青心情十分舒畅。这样竞争最后的一件拍品,又有了更多的本钱。

中年男子送完东西,便离开了。而且,阮遥注意到,乙字房的三个人似乎都在这时离开了。

难道他们对最后大轴的拍品不感兴趣,也许他们只是冲着这件宝铠来的。

为了得到宝铠甚至愿意付出额外的代价,可见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一般。阮遥开始对那乙字房内的三人所在的势力,非常好奇。

秦子翎在风师宝铠拍完后,并未停息,见场面火热,立马大声宣布,今晚的最珍贵的拍品即将上场。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座位都空了,因为所有人都站起来等。

最后的拍品并不在圆台上,而是由四个黑袍客一起守护,这时候才缓缓从三楼护送而来。

四个黑袍壮汉,将捧着盒子的侍女团团围住,走到圆台中央,侍女将不大的盒子放在秦子翎面前后,四人也并未离开,依旧围成一圈,将圆台中央严密地保护起来。

那个比巴掌稍大的盒子,照例是覆盖着一层布,不过这次是火红的布。

这一次,无人敢再将意识气息胡乱地伸出去探查,都老老实实地盯着圆台,似乎想凭借一双肉眼就看穿。

四位黑袍壮汉如四个沉默的石柱,就那样矗立在那里。无人轻视,那已经成了一种威严。

秦子翎心底也有些忐忑,因为她是前两天才得知最后的拍品确定了是什么。说实话,她知道此物的珍贵,但是具体怎么个珍贵法,她也形容不了。

童雅婆婆跟她描述了半天,让她将此物的材质、千年历史和奇异的血光,重点宣传出去。秦子翎表示明白,可是如今到了东西展示出来的时候,她忽然有些语塞。

海玉先生委托时之霞商会拍卖的那枚赤龙令,此刻就安然地躺在小盒子内,若非外面的火红布料的遮掩,那股冲天的血色气息,怕是早就窜出来了。

若是阮遥仔细观察,眼下这枚即将被拍卖的赤龙令的主人——镇风部落的海玉先生,此刻就伪装了外形,混在了第五排座位的角落。

海玉先生一改之前的高调,现在是浑身除了手,都被遮掩了起来,连脸上的五官都被一顶阔大的帽子挡住。

见到装赤龙令的小盒子被带上来,海玉先生忽然有些紧张,他知道虽然商会并未透露最后拍品是什么,但是那些暗中的势力,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知道很多细节。

因此他也拿不准,现场是否有人真的就是冲着赤龙令来的,如果有,那一定是灵王使组织派来的。

盒子摆出来的那一刻,场内的空气仿佛就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住了盒子,目不转睛。

忽然一声咳嗽,凌空的一间贵宾室中传出来一个粗嗓门:“秦小姐,怎么还不开始,等什么呢?”

秦子翎收拾心神,微微一笑:“好的好的,各位贵宾莫急。”

调整好状态,秦子翎的柔和又带着英气的嗓音开始介绍:“诸位,今天的大轴就是眼前的这个小盒子中的拍品了。”

“此物的名称,商会暂时也不得而知。根据与委托人的沟通,也并未透露。不过,它是一件令牌。”

说完,秦子翎停了下来,她知道怎样吊起人的好奇心。说到关键时刻,马上停下。

果然,场内的一些急脾气开始躁动:“令牌?什么样的令牌……”

“是啊,令牌有什么用啊……”

“难不成是帝城的通行令牌?还是哪一家大势力的入门令牌?”

不断有人揣测,并且大声交流。

秦子翎呵呵一笑,并不回答那些人:“诸位先听我介绍完,后面自然会给大家一睹真容。”

“令牌是一种特殊材质,商会已经有数位顶级鉴宝师鉴定过,也说不清具体材质。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枚令牌,有上千年的历史,是地地道道的一件古物。”

此话一出,顿时引爆全场。

“不知道什么材质……中州大地顶尖的矿脉,不都在北方的栖凤漠和西方的禁灵山脉吗?难不成还是天外陨石不成……”

“上千年历史?中州一统才不过一百多年,青乌帝朝立朝之间的古物……”

“也不知道是哪个族群的东西……也许是开启某个宝藏的秘钥?”

也有人从秦子翎的话中读出额外的意思:“时之霞商会白夏分会居然有数位鉴宝师,这商会的规模得多大,听说这几年,已经有十多个郡都有了时之霞的分会。扩张得太快了吧……”

等众人讨论了半天,秦子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步步引导众人对令牌产生浓厚的兴趣。

“另外,这是一枚龙形令牌。”秦子翎再抛出一个消息。

听到这里,阮遥与颜青已经开始面面相觑了,难道是……

阮遥已经十分怀疑,这龙形的不知材质的上千年历史的令牌,不就是赤龙令吗?

第五枚赤龙令现身江湖了?!

颜青也是一脸懵,这时哪个冤大头,居然会把赤龙令拍卖?

是多缺钱?

时之霞商会,也是有胆,敢在此刻拍卖赤龙令?

也不知道白无心和谢昭离知道后,会怎样想?而且,现在隐龙境与逆雨境的大人物都在白夏城,甚至帝城右相的长史大人也在。

赤龙令被拍卖是小事,怕的就是赤龙令背后的相关消息若是此刻公布天下,整个中州大地,又会掀起怎样的一场混乱?

阮遥与颜青瞬间交流了彼此想法,不行,必要时候,还是要抢先拿下。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拍卖会,会不会已经有灵王使的人来到了现场?

阮遥心中剧烈跳动。

要不要通知师父?

算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秦子翎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缓缓将小盒子上的火红布料掀开,接着打开了盒子。

瞬间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到一处,一枚龙形的令牌,浮现空中。

令牌不大,可以轻易地握在手心,不显露半分。

赤红的血色气息冲天而起,令牌似乎有灵一般,那血红气息瞬间化龙,小小的一条血龙,围绕着令牌在游曳,颇有灵性。

嗯?不对啊。

颜青第一个觉得不对劲,他是亲手亲眼摸过看过真实地赤龙令的。真的赤龙令虽然也是龙形令牌,也是有血红光芒,但是,他知道原本的赤龙令应该是放置在石盒之中,石盒内还有“赤龙令现,灵王辟易”的八个字。

更重要的是,真的赤龙令,并不会如这件拍品一般,有气息化龙、盘绕其上。

至于材质,反正颜青本来也分辨不出真的赤龙令是什么材质,眼前的这枚拍品,材质也是让人辨别不能。

阮遥虽然并没真实地见过,但是颜青在场,自然也是骗不了他们。

更关键的是,以往每次听说或者遇见跟赤龙令相关的人或事,阮遥的心中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那令牌跟他有什么冥冥中的关联一般。

但是眼前的这枚拍品,阮遥除了觉得奇怪,并无任何其他感觉。

场内众人,却管不了阮遥二人的想法,此刻早已炸开了锅。

各种议论的声音都有,连贵宾室都有人纷纷打开了门,直接趴在栏杆上,想要凑近了看清令牌的模样。

阮遥与颜青却丝毫不急,只是淡定地看着楼下的热闹,更重要的是,他们想找到隐藏在现场的灵王使的人。

海玉先生也假装站了起来,往前凑去,嘴角却悄悄咧了一下,似乎一如他的所料。

秦子翎十分满意,原本她还忐忑,怕自己展示完令牌,没多少人感兴趣,此刻看来,这令牌确实是世所罕见的宝贝啊!

“诸位宾客,请先不急。按照委托人的要求,想要拍得这枚令牌,不需要金钱或者灵玉,毕竟令牌珍贵,几乎是无价了。只需要一个条件,谁知道这令牌的具体用途,自然就有德者居之,令牌就属于谁了。”

这不就是明显地在引诱灵王使吗?

阮遥看了秦子翎一眼,她还在笑呵呵地望着热闹的场内,丝毫不知道暗中的危机已然降临。

阮遥开始将月华之力迅速地环绕体内周天,五感之力顿时发挥到极致。他想要探查一下,到底是谁在这样做,在这里引诱灵王使出现,想干什么?

五感之力是一种很奇特的能力,算是阮遥的特殊体质带来的一种附加能力,尤其在太阴月华之力的加持下,其他人根本就无从防备。

阮遥以秦子翎的左手边为起点,从第一排到第五排,每个人都被他的五感之力感应了一遍。

他确实发现了不少隐藏了真实面貌的人,但是行走江湖隐匿踪迹,也算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过,最为奇怪的是,他隐约察觉到第五排的角落那人,遮住了面目,但是那人的气息,他似乎在那里见过,有种一面之缘的熟悉感。

排查半天,不能确定。阮遥将第五排的那人告诉了颜青,让他帮忙盯一会。

至于楼上的贵宾室的人,阮遥排查起来更加小心翼翼。

境界比他高太多的人,能够瞬间察觉和反制,阮遥不敢冒太大的风险。

结果所有人都排查完,只剩下那第五排的人最可疑了。

颜青这时提醒道:“阮大哥,那人确实可疑,所有人都是在想要凑近了看令牌,身子是主动地用力往前伸出,只有他仿佛漫不经心和故意地装作凑近的样子,脚步都懒得移动呢……”

阮遥顿时锁定那人:“我感觉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太熟悉的你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但是认不出来的,说明你跟他打交道很少,可能只是打过招呼或者根本没说过话。”

阮遥想起最近见到的人,符合条件的,只有帝城来的王长史,隐龙境和逆雨境的两位长老,还有那个神秘的镇风部落的海玉先生。

嗯,难道是他?

阮遥仔细回忆,那天见到海玉先生只是陪同就坐,他还真的不曾跟海玉先生说过话。如此一来,那人的气息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这种莫名地熟悉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海玉先生此刻还在努力融入人群,并不知道阮遥已经认出了他。

海玉先生的目的,的确就是引诱出灵王使。不过这枚令牌却不是真的,是他照着镇风部落两年前无意中得到的赤龙令,仿造的。

镇风部落的长老们知道赤龙令的来历是重大的秘密,六十年前的帝城得到赤龙令,镇风部落的一位长老也曾去帮忙坚定过,不过那位长老自此就长居帝城,再也没有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镇风部落再次得到真的赤龙令,自然也暗中打探到了一些当年的消息。

海玉先生此行,其实就是在偷偷地调查这件事。

他确实不知道赤龙令的来历与灵王使的事情,但是他隐约察觉了背后有很深的阴谋,于是才设计了以假的赤龙令来引出背后的势力。

谁知此刻误打误撞,真的遇见了阮遥与颜青这两个与赤龙令密切相关的两人。

灵王使的踪迹还未出现,海玉先生已经暴露。

其他贵宾室的人,都还在观望,既然无人知道令牌的来历与用途,那说明根本就跟令牌无缘,强求亦是无用。

很多人想清楚了这个问题,便开始有人陆续退出拍卖会场了。

秦子翎此刻也是无法,委托人的要求太难,无人认识,那她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不多时,热闹看完了,也没人认出令牌的来历,自然,最后的这件拍品算是流拍。

海玉先生有些失望,不过,他决定再去其他郡城的商会试试。

阮遥与颜青,也不再待在这里,混在人潮中,离开了时之霞商会。

至于认出海玉先生的事情,他决定还是要去问问师父,甚至问问王长史和其他几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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