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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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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卫家人聚在膳堂,卫老夫人原是最想听亲孙女讲讲今日在盛府如何,却迟迟不见卫菽瑶来。

“瑶儿呢?”

大夫人孟氏无奈地摇头:“母亲不必等瑶儿了,也不知怎的,今日从盛府回来后就急火火的去她兄长屋里,抱了一摞书回去,再也不见出来。先前彩珠也来禀报过了,说她今晚要苦读诗书,不来膳堂了。”

“读书?”卫老夫人怔了半晌,费解地将目光移到卫菽晚身上,“晚晚,瑶儿在盛府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卫菽晚摇头道不知,但心里却有几分猜测。

卫菽瑶可从来不是勤学的主儿,能叫她笃学不倦,八成是在盛府遇到了个风流才子,怕人前露拙,这才赶紧恶补一番。

不过卫菽瑶能乖乖去看书,倒也省了卫菽晚的麻烦,是以第二日天亮,卫菽晚便乘上马车往城外去了。

她先到池塘瞧了瞧,不见恩公身影,又去农舍叩门,却发现柴门落了锁,人不知去向。

失落之际,见有位挑水的大婶路过,大婶身板瘦削,瞧着十分吃力。卫菽晚便给紫俏递了个眼色,紫俏连忙上前接过扁担,“我帮您挑!”

“哎哟谢谢姑娘了!”大婶连声道谢,快步在前头带路,她这一身轻松的人,倒比不过挑着两桶水的小姑娘。

待将水送到大婶的小院里,紫俏抬手抹抹沁出的薄汗,大婶连忙去倒热水给她喝。

紫俏接过水,打听道:“大婶,刚刚那个院子里的人去哪儿了您可知道?”

“他啊,”大婶摇摇头:“他不是村子里的人,只是租住在那,其实也不常来,每个月也就过来住那么几日,其它时候便不知在哪儿了。”

“哦,这样。”之后紫俏又问了些旁的,发现村子里的人确实对自家姑娘的恩公知之甚少,便回去复命。

回程的马车里,卫菽晚托腮拄在窗棂上,想着也许真如紫俏料想的那样,打渔只是他某种身份的掩饰,而他真实的身份,是根本见不得光的。

卫菽晚心事重重的回了家,不多时母亲房里的人便过来传话,母亲叫她过去有事相商。

平日母亲若有事,会直接来浮曲轩,今日却命人来传,难免显得太过正式。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卫菽晚揣着一颗略忐忑的心,匆匆往母亲的福康苑去。甫一进屋,便瞧见母亲默默垂泪,父亲坐在她一旁沉默不语。

“父亲、母亲,你们这是……闹别扭了不成?”

原本正偷偷抹泪的孙绿蓉一听这话,登时破涕为笑:“若是闹别扭,叫你来又有何用?”

“那到底是怎么了,母亲为什么掉泪?”卫菽晚趋步上前,坐在母亲身侧的梨花凳上,既担忧又疑惑地看着她。

孙绿蓉踌躇了片刻,“还是叫你父亲说吧。”

卫菽晚又将目光移到自己父亲身上,就见卫政叹了口气,而后便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卫菽晚是有外祖父的,只是这辈子跟上辈子从来没有人提过,故而母亲的娘家人,她只知道一个舅父。

小时候每回她问起外祖父外祖母,母亲或伤心或生气,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敢问了,心里默认外祖父和外祖母已不在了。

然而如今,父亲却告诉她,外祖父来信,想见她们娘俩一面。

原来当年母亲看中了父亲,而外祖父却看不上父亲商户出身,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并另为母亲择了一门亲。而母亲就在出嫁前夕,偷偷逃了出来,与父亲私定了终生。

外祖父知晓后大为光火,一怒之下将母亲逐出了家门,此生不许她再踏入孙府大门半步。

而如今外祖父病体缠身,更残漏尽,便又挂念起母亲来,以及卫菽晚这个未曾谋过面的外孙女。

信上催促得急,说大夫推测外祖父时日无多,恐就在这一两日了。故而既然拿定了主意去,孙绿蓉就不敢耽搁,当晚带上卫菽晚乘了马车上路。

所幸平阳县离盛京并不算远,她们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京,约莫着翌日正午前便可抵达。

这一夜,母女二人各据一侧厢椅躺着,心绪不宁加之路途颠簸,一时无觉,卫菽晚便打听起外祖家的事来。

“母亲,为何信中只提到外祖父,却未提到外祖母,她不在了么?”

“是啊,你外祖母早就不在了……她甚至没有来及进孙家的门。”

“这是为何?”卫菽晚瞪圆了眼。

“你外祖母是个苦命人,原是山中与世无争的采药女,却有一回救了个末路穷途跌落山崖的小将军。那小将军醒来后已将前尘忘却,不知自己从哪来,也不知要到哪去,于是就在村子里暂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

卫菽晚眨巴着浓密的长睫,一时怀疑自己听的是族史还是话本里的故事。消化良久,才问:“那位小将军,就是我的外祖父?”

孙绿蓉点了点头,“三年间两人互生情愫,成了亲,生下我和你舅舅。”

“后来呢?”

“后来有一日,你外祖父狩猎未归,你外祖母恐他是遇到了猛兽,便央求着村民一起上山寻找。然而全村人找了半个月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有人都说他一定是被猛兽吃了,你外祖母却不信,便继续每日独自上山去找……”

“再后来你外祖母就病了,缠绵病榻半载后,郁郁而终。”

听到这,卫菽晚忍不住掉了泪,哪怕这位外祖母她连面都不曾见过一回,可听着外祖母的故事,却叫她心酸不已。

“那最后是如何找到外祖父的?”她哽咽着问。

“你外祖母走后一段时间,便有人来接我和你舅舅,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了你外祖父的真实身份,竟是开国县侯!而他的府中早就有了妻妾!”

“我和你舅舅被他接回侯府之后,既没有得到安定的生活,也没有感受到父爱亲情,得到的,仅是一个‘外室所出’的代称。”

“可怜你外祖母避世绝俗一生,竟莫名成了达官贵人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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