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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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铭娱乐投资拍的电影即将上院线宣传，顾总和各大院线的老总今晚有个应酬。
唐路也是第一次跟着顾总出去，不免有些紧张。
司机将二人送到了定好的酒店，就在外面等待。
唐路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场所，饭桌上一共4个老总，各个都带了随行秘书，唐路是里面唯一的男秘，一进入包间，众人的目光就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唐路强行忽视掉各种似好似坏的打量，拉开座椅，接过顾博铭的西装外套放好，才挨着顾博铭坐下
\\\小顾总，你这又是在哪儿挖到的宝？\\\
说话的是樊城影院老总朱文章，年40，身材宽胖，长着一副倒三角眼，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唐路。
顾博铭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瞬间黑了脸，冷眼扫过去：\\\这是我的秘书唐路，不是签约的艺人。\\\
朱文章还有什么不懂的，暂时收起了心思，转移话题开始打哈哈。
“顾总是看脸招的人吗？为何我就找不到这么标志的秘书？”
“老板，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标致吗?”朱文章旁边座位上的秘书文婷听完他的话，半个身子都靠了过去。
顾博铭却像没有听到朱文章的话一样，只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朱文章变了脸色，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却又强压下来。
眼看这个应酬才刚开始，气氛就越来越尴尬，其他几位老总赶快出来热场。
“哎，小顾总，恭喜新的电影上映，我这边已经给各大院线打了招呼，排片首先排小顾总的电影”
唐路见那位老总举起酒杯想要敬顾总，立马端起自己的酒杯迎上去。
那位老总见唐路挡出来，低头看了眼顾总的脸色，发现顾总并没有任何表示，闷头喝下了这杯酒。
今晚的应酬就从这杯酒正式开始。
你来我往间，几瓶酒已经下肚，唐路开始有点头昏脑胀。
然而顾博铭已经在觥筹交错间跟4位老总谈好了电影排片计划和分成。
而他滴酒未沾，其他人也不敢灌他，全部下了唐路的肚子。
“那行，顾总，那就按照今晚的约定，后面我让秘书拟定好协议给你送过去。”
唐路看各位已经谈妥，想来后面也不会再有特别重要的内容，趁空闲起身去个卫生间。
洗完手出来，看见朱文章的秘书文婷抄着手等在男卫生间外面。
“唐秘书”文婷叫住唐路，伸手递给他一张名片。
唐路接过，发现是朱文章的名片。
“文婷小姐，如果朱总有什么合作，可以直接跟顾总预约。”
文婷听完笑了，一双眼睛盯着唐路的脸，满含暧昧：“唐秘书，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什么意思？”
文婷勾起她的大红唇笑了笑：“竟然还是个纯情的小弟弟。”
文婷上前一步靠近唐路，凑到唐路耳边才小声说道：“我们朱总啊，看上你了，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可以跟朱总谈。”
唐路吓的后退了一大步，睁大了双眼。
这不是第一次被男的看上，但这是第一次，对方直白地让唐路觉得自己是个商品，待价而沽。
唐路只觉得被轻视、被冒犯。
“文婷小姐，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和朱总分明是一对？”
“什么一对？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给的多就行！做秘书不都这样吗？”
唐路认为文婷简直不可理喻，好好的秘书工作被她说的变了味儿。
“怎么？唐秘书不愿意？也是，有顾总那么帅的老板，当然看不上我们朱总了，不过，顾总有我们朱总给的多吗？”
唐路瞬间变了脸色。
“你什么意思？请不要胡乱猜测我们顾总。”
文婷轻蔑地笑笑，小声道：“胡乱猜测？传闻顾总一直没有公开的女朋友，难不成他能素这么多年？不是在秘书身上就是在酒吧解决，男人不都这样？”
文婷说完，眼珠子一转，又接着道:“唐秘书，要么我们打个商量，你把顾总让给我？我帮你在朱总面前争取更多？如何？”
唐路捏紧拳头，紧紧咬紧了牙龈，只觉得怒不可解，神色严肃地回复:“文婷小姐，顾总历来洁身自好，请你不要在背后侮辱他的声誉。”
“哈！声誉？男人还有声誉这种东西？唐秘书是嫌弃我给的条件太差？只要你让我和顾总过一夜，什么都好商量，我很好的，顾总体验过就会知道。”
“你……，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唐路气的直接把朱文章的名片甩到了文婷脸上。
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快步离开了。
唐路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为顾总愤愤不平。
这些天的接触，唐路是见识过顾总的专业和冷静自持的，公司里那么多当红艺人，顾总跟她们接触从来都是进退有度，从不越矩，且公司内部对这种潜规则历来是严惩不贷，绝不容忍。
这么优秀的顾总，竟然被合作伙伴在背后腹诽，意淫。
唐路打心底为顾总感到不平。
回到包间内，顾博铭见唐路脸色不好，关心道:“唐路，怎么了？不舒服吗？”
唐路扭头对顾总笑笑说没事儿，余光看见朱文章的视线正在自己身上。
那视线仿佛要把唐路生吞活剥了一样，黏糊糊的让唐路没来由的又觉得一阵恶心。
正好又有个老总过来敬酒，唐路端起酒杯正欲起身，顾博铭手按着唐路肩膀阻止他，自己起身端起酒杯回敬回去。
顾博铭一口闷下一杯酒，放下杯子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唐路有点不胜酒力，先行告退，各位见谅！”
唐路和顾博铭各坐在车后座两侧，唐路一直扭着头看着窗外，路灯将唐路的脸照耀的五颜六色，让人看不真切。
顾博铭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唐秘书不高兴了。
“唐路，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
唐路对顾总笑笑：“没有的事，顾总。”
“那是刚刚出去遇到什么事情了？”
唐路沉默了，想到文婷说的那么话，想到系统给自己安排的任务，一遍一遍地在心地绕着，越来越乱。
唐路抬头看着顾总，灯光将他的眼睛照耀的很亮很亮。
“顾总，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顾博铭也搞不懂他的唐秘书为何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不过只要他问，他就答，没有那么多理由，就想让他知道：“还没有。”
唐路低头想了想，也对，顾总的爱情进度条是55%，应该是彼此颇有好感的阶段。
唐路注视着顾总，或许是酒精给了他很多勇气，他终于提起勇气说出了他一直都想说的话：“顾总，去谈个恋爱吧！”
去谈个恋爱，结婚生子，享受所有人的祝福，甚至是嫉妒。
顾博铭有些意外，他的唐秘书竟然会提这么私人的要求。
他该生气的，生气他不懂规矩，超越了底线，企图干涉老板的私生活。
可当唐路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时，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一个“不”字。
一如那晚，一贯强大自持的他，沦陷在他的眼睛里。
他只是静静地、认真地说出了那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