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孤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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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连摇头,真的不想成为什么太子妃。
她这一生的身份都很尊贵,可却没有一个是她想要的。
她想家人平安,想与心上人长相厮守。
可她恋慕辰王时被迫嫁于他的兄长,恋慕景武帝时又被迫前往南楚成为和战质子。
“南楚将士行军要比你辰王军快许多,不出半月即可抵达南辞城。”
辰王有私心,带她走的都是最远的路,走的是最慢的速度。
如今云诏南急着带她回去,将士行军自然是加快了脚步。
“你的马车睡着难受,你是娇娘子,日后在这里睡吧。”
她还未从方才的屈辱中缓过神,如今梨花带雨的摇头,怯生生的道:“这不是我的马车,于礼不合。”
云诏南被她这乖巧守礼的模样逗笑,“我与你换马车坐,你是娇娘子,我是男儿,我能吃得了苦。”
永宁双眸含泪的望向他,只那么一眼,云诏南心跳加速。
她如今眼睫挂泪,颊边还有晶莹剔透的泪水,秀眉微蹙,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
令人心生怜惜。
“我去南楚为质子,下落如何,难道不该任宣帝处置吗?”
云诏南不以为然,“南楚大权在孤手中,孤说你如何你便如何。”
他直直的盯着永宁哭的梨花带雨,心中的情绪在暗中流转。
他得胜掳来的女人要么哭哭啼啼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要么是性子刚烈过于聒噪吵闹。
唯有永宁安静又让人怜惜,还是完璧之身。
他隔着老远扔给她一方帕子,“别哭了,擦一擦吧。”
永宁乖巧接过,侧身擦泪,故意将自己最惹人怜惜的一面展现给他,娇娇弱弱。
云诏南只含笑看着她,不停的搓手。
她孤身往西凉和亲,心中不喜,却又不得不顺从帝王心意,是为她东离百姓。
而如今她前往南楚为质子,若不为自己找一个可依靠之人,她活不下去。
永宁不是话本子中要情爱不要家国的糊涂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舍什么。
云诏南不像是爱开玩笑的人,他说若永宁死了,就将谢延思要到南楚让野狗将他蚕食殆尽,他会这样做。
永宁要活命,要保王慈安的孩子,要护景武帝的一时之难。
她就必须要舍去自己的高傲,假意迎合,亦有可能会舍去自己的……清白。
她今日如此娇娇怯怯,无非就是为了勾起云诏南的怜惜。
瞧他这模样也知道自己做到了。
马车中归于安静,永宁隔着衣袖抚上守宫砂,苦笑一声。
万没想到,景武帝留了她的守宫砂,竟会保了她一时。
诚如云诏南所言,南楚的将士行军极快。
期间他几次三番的想上永宁的马车,都被青莲大着胆子拦下。
云诏南只看着青莲倔强又害怕的眼神勾唇一笑,轻啧一声,心中暗道这三个人真是碍事,总要寻机会除掉。
看向马车,他目光又有了几分柔软。
他极为喜欢强行征服的感觉,可他遇到永宁这般娇弱又坚韧的女子,他想得到她,不止身子。
他坐在骏马上漫不经心的转动自己的玉扳指,面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手中让永宁对西凉那两个人死心的秘密多的是,而她身边的那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
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明白在南楚只有自己能护着她,只有讨好自己,她才能活命,才能有无上尊荣。
孤能给你的,景武帝与辰王那两个假情假意的可给不了。
云诏南望着南辞城的城门,心中的征服欲疯狂叫嚣。
他昂起头领兵踏入南辞城,仿佛在那一刻就已经看到了美人扑在自己怀里撒娇卖乖的模样。
听得人声嘈杂,永宁知道已经入了城。
她握紧腰间的玉牌。
是林禹在她进西凉前将她掳走,给她的江湖令。
她没能力护住王慈安,她不想食言,她想护住王慈安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
“将宁国公主送到东宫,如何做,你们清楚。”
宁国公主……
她垂眸。
她有多久没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了呢?
她记不清了。
永宁公主,宁国公主,宁妃娘娘。
似乎自离开兄长,自与辰王的大梦醒来,再无人唤她“子卿”了。
红绸罗帐,永宁惊慌的望着来来往往的嬷嬷,自己双手被分开绑于床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等待着人的宰割。
青莲绿荷也被人带离,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去。
“此为我南楚东宫,不管你曾是什么主子娘娘,贵人公主,劳烦姑娘都忘了。到了这儿,成了这幅局面,就请姑娘认命,你只是殿下床上的玩宠,莫再端任何架子。若让老奴知道,老奴有的是法子驯服。”
永宁自然知道这嬷嬷说的不假,面由心生,单看这嬷嬷倒三角眼,目露凶光,关节粗大,一看就是上刑的女官。
可她一番话夹枪带棒,什么“床上的玩宠”,永宁从没听过这般露骨的话,还是当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的面。
她更没被这么屈辱的绑过,还是在床上以如此不堪的姿势。
“嬷嬷,我……”
不等她辩解几句,嬷嬷又为她口中塞了一个球,那球用带子穿过,绑在她脑后。
她的嘴合不上,也吐不出那颗球,脸色通红,屈辱万分。
本以为途中乖巧听话,最起码云诏南不会待她如旁人一样,谁知还是如此羞辱。
她试着挣扎,那绑手的绳子上还有铃铛,只稍微一动就发出轻微的声响。
永宁脸色更红,这……成何体统!
未至夜晚,云诏南推门而入,宫中诸人有眼色,纷纷福身退到殿门外。
云诏南望着床上的美人,他坐在床边用指腹抚了抚她的脸颊。
“瞧瞧这可怜劲儿。”
语调轻浮,动作孟浪,就像那烟花柳巷的恩客。
永宁眼下也装不出途中的乖巧顺从,厌恶的别开脸不让他碰。
云诏南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目光温柔,带着怜惜。
若非场景不对,永宁险些都觉得他是自己的情郎,对自己情深根种。
而下一瞬,他眼神狠厉,掐住她的双颊,不容抗拒,另一只手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下移,拉开了她的缕带。
永宁挣扎不脱,手被分开绑在两侧床柱,绳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响。
口中又被塞着异物,说不清话。
云诏南忽然俯下身,将耳朵贴近她的唇。
“唔……”
“什么?”明知她说不清,他仍恶意的问。
“唔……”
铃铛轻响,为昏暗的大殿添上几分旖旎。
他一手请托她的脑袋,在他耳边低语,“你听啊,真动人……”
不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