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末白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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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等人昼伏夜行，走的都是山间小道。
途经交州进入益州，所幸一路上山峦重叠，尽是鲜有人通过的小道。
这光合六年的世道，别说是山间小道，就是大道走个三两天也不见得有什么人通过。
北方还好，商人居多。
但在这贫瘠的交州，益州南部可没什么商队会来。
尽管如此，孟良认为，还是谨慎起见，以防多事。
孟家寨地处永昌郡，位于楪榆城与邪龙城之间，也就是现今云南大理一带的位置。
依叶榆泽而建（现今的洱海位置），可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典范。
整个南中的永昌，越嵩，牂（zang）柯等郡都是蛮族居住范围。
可以说谁能坐上蛮族头领位置，南蛮王，就间接控制了整个益州南部四郡的土着。
每次南蛮王老去后，都是一场属于四郡腥风血雨的开始。
这次孟良回南中也打着南蛮王的位置的想法。
如果在黄巾起义前能坐上南蛮王的位置，对于孟良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两个多月的行程，孟良终于赶到孟家寨属地范围。
这两个月的行军，对于军伍来说乃是上佳的锻炼，未来逐鹿天下，这段距离也只能说是短途行军。
古代行军对于士卒毅力，耐力和物资队的考验都是巨大的。
一路上，各个山寨的村民争先恐后跑来旁观孟良的军伍，他们大多都只是背着短弓就上山打猎的人，哪里见过如此阵势的队伍。
村民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议论着，猜想着中原军队是不是都这样。
人群中一些其他洞主的人，悄悄退出人群，回去向自己的主人通报消息。
孟良等人也发现了人群中的异样，对于南蛮部落来说，不管是昼伏夜出，还是翻山越岭。
都无法保证行踪不被泄露，在早有心理准备之后，也没管他们。
快到山寨寨口，隐隐约约许多人簇拥着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人，向着孟良军伍的方向，翘首以盼。
孟良双眼一亮，策马跑去，翻身下马，对着中年人恭敬地说道：
“阿爹，孩儿学成归来，闻听南中有事将生。”
顿了顿，孟良用坚毅的眼神看向父亲。
“孩儿特来与他们争上一争！”
孟良铿锵有力的对孟老族长说道。
“好啊，看得出来，我儿这些年没有荒废，小小年纪，志气不小。”
“好！好男儿就应志在四方，胸有惊雷就应力争上游，心有不馁就应迎难而上！”
孟老族长满脸欣慰。
这时山狮驼，黄盖，辛从忠领队跟来，下马拜见孟老族长。
孟老族长作为孟良的父亲，他们这些认了主公，做了下属的人，理应以礼相待。、
孟老族长哈哈大笑，捶了黄盖前胸一下，黄盖报以心领神会的微笑。
转头左右看着山狮驼，辛从忠两个身高八尺的猛汉，脸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
招呼大家进寨，安排人整理出来空地，好让鸳鸯军安营扎寨。
回到族长议事前堂，众人分宾主落座（这里断句：分，宾主，落座）。
孟老族长率先打破沉默，简单介绍了下南中各部族势力，以及各部落之间的盟友，敌对关系。
孟家由于是南中第二大部族，支持者也是不少，目前局势对孟良来讲还不是太过严峻。
孟良听罢，略微思索过后，开口说道：
“今南中势力强弱之分已成定局，小部落依托大洞主，其中以祝融氏为最，我孟族次之。”
“木鹿大王的八纳洞和突龙洞的朵思大王相仿，只要祝融部落一战而下！”
“八纳洞，突龙洞将再无翻身之力。”
类似于南中之地的蛮族部落，打输了在约定时间内就不会再起反叛。
所以为了展露自己的实力让各部落心悦诚服，孟良在结束南蛮王争夺之前，不打算联合任何一方大部族。
说完，孟良环视了一圈，问向父亲。
“阿爹，可有南中地区详细地图，要想震慑来犯之敌，还是要做详细的部署啊。”
老族长起身翻找出南中一带的地图，孟良看着地图。
其中详尽到每个山与山之间的距离都有标注，几张祝融氏等部落的驻扎地地图赫然呈现在眼前。
南中的南蛮对己方军寨的地形情报保护意识几乎没有，每一个南蛮部族都有各个部族的驻扎地图。
看到这种情况，孟良心中有了定论。
“此战，若想大胜，首当其冲是更改我孟族人驻扎地，在敌军知道我方详尽部署的情况下...”
“想要大胜？那是痴心妄想！”
军营驻扎，讲究傍山而建，当高而建，依水而建，远林而建。
意思是，在靠近山脉的地方，可以防止腹背受敌；
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可以有效防止水侵兵之法；
距离水源较近的地方，可以防止敌军切断水源，冲营放火；
在缺少林木的地方，可以防止敌军火侵兵之法。
几人商讨之后确定驻扎之地，老族长叫来下人前去传令，孟良也招呼传令兵下令。
整个孟家军营在一声令下后，缓缓动了起来。
虽然全族百姓都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好好的营寨为什么要拆除换地方，但也没人质疑什么，这就是南中第二大势力在南蛮的威严。
当然，孟良的军队就更不会有人质疑了，毕竟质疑上官是要受军规处罚的。
随着军队的移动，孟良等人也移步军营当中，身为统帅，孟良信奉，饭同食，寝同地，与士卒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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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秋收结束，整个南中似乎风声鹤唳，空气中酝酿着紧张的气氛，只要一丁点火星就能将整个南中点燃起来。
益州郡刺史属城也是四门紧闭，吊桥吊起，益州刺史深知南蛮人习俗，不敢派出一兵一卒掺和进来，只是期望这次的战斗赶快结束。
孟族士兵经过孟良等人的日夜操练，虽比不上嫡系军队，但比之其他部落军伍已是强出不少。
孟良认为不同地区，不同习惯的士卒训练方向因人而异，就比如，江东的水军为天下之最，蜀汉的无当飞军的山地作战天下无出其右等等。
孟良观察这些孟族士兵特点，决定训练方向以秦良玉的白杆军为模板。
训练方法参照后世明朝的练兵记载。
‘一人搏虎，二十人助之。以必毙为度，纵虎者重罚，猎其他兽亦如之，得擒则倍赏当先者......其追敌缘崖逾壁，务必擒之。’
白杆长枪用南中特有的竹木做成的枪杆，韧性极佳。
枪的另一头有个铁环，可以当做钝器使用。
翻越山坡时，还可以通过铁环、枪刃旁边的钩，连接在一起。
这样的武器在山地作战，优势极为显着。
同时考虑到这些士卒除了军营就是猎手，所以每人身背一把短弓，箭头涂毒。
这样在山林中既有出色的近战能力，又有不俗的远攻能力。
每名孟家士卒左腰一把猎刀，后腰悬着箭壶，远看威风凛凛，近观寒气逼人。
孟良给这些孟族军伍起名为白杆锐士，既有白杆兵的作用，又有铁鹰锐士一定的综合战力。
对于鸳鸯军的狼筅，孟良一直打算用自家寨旁竹林的竹木打造，可惜一直没有成行，没想到这些白杆锐士倒是早一步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