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齿轮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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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几个人最近觉得非常奇怪，从三月份以来，他们几乎没法在课堂和球队训练以外的任何地方见上阿不思和盖勒特。
偶尔几次给他们辅导阿尼马格斯课程的时候，几人发现阿不思总是走神，看着他们的目光中透露着遗憾，心疼和愧疚。
以至于后面几节课都是盖勒特来讲的，这搞的他们有些发懵。
比如今天，阿不思又没有来。
“那个，盖勒特”詹姆把手上的书放下，鼓起勇气问道“你和阿不思最近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盖勒特把玩着羽毛笔“没什么，只是我们最近在研究一个新的魔法器物”
这倒是说了实话，三人闻言放心了许多
“你们这两年跟佩迪鲁关系怎么样”盖勒特又问道。
“呃，太一般了”这次回答的是小天狼星，他正试图对一个纸飞机施魔法。
“我们几乎跟他说不上什么话，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宿舍，你知道的，我们更想基希能住过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盖勒特突然关注起了他们几乎没什么关联的室友，但说起这个人，三个男孩还是满是抱怨。
“他跟斯莱特林走的很近，除了晚上睡觉，白天我们就没看见过他”莱姆斯也说道
盖勒特点点头，尽管他不乐意关心这些事情，更不想给几个人上课，但他并不愿意让阿不思那么操心。
“不要相信不该相信的人”
他最后总结道。
今天是周六，天气也难得的非常好，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城堡。
盖勒特合上书“今天就这样吧”
现在周末有时候阿不思也会去帮麦格教授批改作业或者处理一些回信。
自从有了更多的记忆后阿不思总是为这座城堡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盖勒特看了看怀表，距离十二点还有半小时，他准备去问点事情，对于阿不思的记忆他认为太奇怪了。
这种扑朔迷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盖勒特一路走向三楼的露天平台，据基希说莱雅和莉莉很喜欢在那里看风景。
女生真是奇怪，盖勒特想着走到了这个半圆形的小平台。
这里聚集着叽叽喳喳的一大堆女生，但他并没有看见想找的人。
盖勒特随手抓了一个拉文克劳三年级的女生“梅西耶在哪里”
“噢噢，你太粗暴了吧”
满是雀斑的女生抱怨道，勒的她猛咳了几声“二年级今天有占卜课选修”
盖勒特一把推开她急冲冲的走向楼梯，身后传来了无奈的嘀咕。
“喂，你也不道歉，长的帅有什么用”
盖勒特没什么心情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终于在四楼的走廊上遇见了刚下了占卜课的莱雅和莉莉。
“找你有点事”他单刀直入“跟我走”
莱雅冲一脸迷茫的莉莉做了个手势，让她先去礼堂，接着跟着盖勒特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你选修了占卜？”盖勒特靠在窗边还是忍不住问道，莱雅拨动着手里的天球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是一个金色的华丽的圆框，中间交织两个紫色内里，金色边框的圆环。
圆环中心浮空着一颗淡紫色的，宝石一样的小球。
“你找我不是为了好奇我为什么选修占卜吧”她把天球仪放上窗台“是不是还是看不见未来？”
盖勒特点了点头，盯着面前这个华丽的仪器“比上一世晚了很多，但我感觉比以前更强烈了，应该快了”
“先知无法预见一个不完整的灵魂 ”莱雅说道。
“我知道”盖勒特有些不耐烦的说，接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僵硬。
“阿不思的灵魂不完整，他不仅仅是记忆的问题，你这一世的未来里一直都有他，所以你看不见”
莱雅手中忽然冒出一缕白光，没入了仪器中间的小球，小球开始快速转动。
他们面前的虚空出现了一个星盘。
“我也一直无法看见他的生命周期”
莱雅指着星盘上的空白。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转生，这似乎超越了常理能解释的一切范畴.....你和阿不思上一世都是自愿赴死的吗”
“是的吧”盖勒特应道。
“虽然这么问有些不礼貌，但是你面临死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莱雅继续说。
盖勒特的记忆顺着这句话回到了那个终年暗无天日，整日只能与老鼠作伴的牢房
“我很开心”他轻轻的说道。
“我很乐意去死，伏地魔永远也别想碰到阿尔的坟墓，我一生做了很多事情，也许某些东西晚年我曾后悔，但我没有遗憾”
“是吗，那阿不思，他跟你一样吗”
莱雅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盖勒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猛地炸开了。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
一次也没有过，甚至在五十年里，他无数次充满着怨气。
伟大的邓布利多声名远扬，有数不清爱戴他的人，喜欢的学生，交心的朋友。
大概早已把他这个老情人忘在牢房里了
他理应觉得阿不思也是毫无怨言的自愿赴死。
他理应觉得阿不思一生拥有那么多成就，受人尊重，过得也算有名有头。
他理应觉得阿不思很乐意去对抗伏地魔
圣人邓布利多，不是吗。
但真的是这样吗，一直以来的想法逐渐崩塌，盖勒特的内心叫嚣着。
他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为了他自己吗，阿不思真的想要的是这些吗。
他的一生得到了什么，或者说，他的一生，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一种莫大的滑稽感瞬时包裹了他，仿佛置身在毫无氧气的真空。
“在我们的占星学中，灵魂缺失的人代表着上一世有无法放下的东西，心中有结，彼岸花不会为此绽放”
莱雅收起了天球仪。
“阿尔的灵魂应该已经开始融合了”盖勒特说，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但不明白为什么会缺失关于我的部分，也没19…”盖勒特的声音突然顿住了。
上一世差不多这个时间点，在不丹他大选落败。
血盟破碎后，两人除了1945年的那次决斗，此生都没有再见过一面了，而大选前他们一直都有私下联系。
“你真的不知道吗”莱雅的声音轻若浮羽“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