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弗勒斯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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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秋依旧在帮爱丽丝打掩护，躲过了弗立维教授探寻的目光，让爱丽丝有机会偷偷睡觉。
身旁的少女大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少女太白了，像她的妈妈一样。
据爱丽丝所说，她妈妈白的像是溺水的人。
这个描述有点奇怪，但是当秋见过爱丽丝的妈妈之后，虽然觉得不合适，但确实如此。
爱丽丝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又好看又贵气，像个真正的小公主。
秋觉得就是麻瓜世界里真正的英国皇室公主都没有爱丽丝优雅矜贵。
就是.....这个公主实在太接地气。
秋看着爱丽丝白皙的小脸满是憔悴，眼下一片乌黑，一看就知道昨晚必定是凌晨才睡。
秋看着爱丽丝睡得无知无觉的样子，觉得梅林还是偏心的。
怎么会有人上课不听讲，天天不学习，晚上还隔三差五的还跑出去夜游，居然还能考年级第一啊？
秋长长的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摸了一块饼干出来，爱丽丝昨天做好的，装在施了保温咒的盒子里，现在还是温热的。
爱丽丝和公主还有一点不同，公主可没有那么好的手艺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黄油曲奇。
好吧，看着黄油曲奇的面子上，就不跟这么个家伙计较了。
秋借着书的遮挡，偷偷将饼干塞到嘴里，满足的眯了眯眼，侧身挡住了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好让爱丽丝睡得更舒服些。
下了课，爱丽丝迷迷糊糊地让秋叫醒，打了个哈欠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帮爱丽丝把东西都收拾好装进她的包里，才拉着爱丽丝站起来去上下一节课。
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爱丽丝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不想清醒也架不住秋在一旁一直絮絮叨叨，下节课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秋可不想一会顶着那样的高压上课，她也不想被被斯内普教授特别教育。
众所周知，斯内普教授的课是霍格沃茨里最恐怖的存在。
爱丽丝已经习惯了，斯内普教授也不会真的扣斯莱特林的分数，但是他扣其他学院的分数可是毫不手软的。
虽然秋不是格兰芬多，但是她也不是斯莱特林啊。
走到地窖坐下，爱丽丝肌无力似的趴在桌子上懒洋洋不想动，金色的长发在背后铺开，遮住了少女单薄的后背。
明明是阴暗的地窖，爱丽丝却还是让人觉得耀眼。
秋帮她摊开书本，收齐了上节课留下的论文作业放到讲台上，才回到爱丽丝身边坐下。
斯内普教授进入教室，瞥了眼在桌子上摊成一张饼的少女，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丫头，就算不夜游，也绝计是不会好好睡觉的。晚上熬着不愿睡，早上又赖着不愿意起，都是卢修斯给惯得这副散漫的样子。
斯内普越想越气，走过爱丽丝身边时重重的“哼”了一声，听得秋十分紧张，接下来的课上正襟危坐，生怕触了斯内普教授的霉头，给自己的学院扣去分数。
爱丽丝却是不明所以，想着最近也没惹教父生气啊，怎么不开心了？
爱丽丝转了转眼睛，想着怕是哈利又干了什么蠢事让教父心情不好了，毕竟在教父眼里，那个波特和巨怪最大的区别也只在于巨怪的某些部分可以熬制魔药，波特不能。
没错，波特还不如巨怪有用。
今天的教学内容是配制感冒药剂，冬天要到了，这时候感冒的小巫师特别多。
斯内普每天要帮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熬上十几瓶魔药，现在看到感冒药剂，闭着眼睛都能调制出来。
按照惯例，斯内普把魔药的制作方法写在黑板上，然后小巫师们按照步骤一步步做，一般来说，对于小巫师们，哪怕是按照步骤也很难作出高品质的魔药，因为他们对于用量的把控不够精细，但是完成一份药剂还是可以做到的。
斯内普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按照步骤都做不好魔药，那些家伙的脑子里怕是塞满了芨芨草和鼻涕虫的黏液。
“爱丽丝，你的魔药一向很优秀，不过斯内普教授对于你的魔药一向要求更高，打起精神来好嘛。”
秋偷偷和爱丽丝咬耳朵，让她这次打起精神来，爱丽丝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你知道的，斯内普教授一向偏心，对你的要求严格些，也可以被理解吧。”
看着爱丽丝苦哈哈的小脸，秋贴心的安慰她。
教父那样的偏心真的大可不必了。
正因如此，哪怕斯内普是她的教父，爱丽丝还是更喜欢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课。
好在爱丽丝今天斗志满满，大概是在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上养了精神，这次魔药的品质出奇的好，斯内普才勉强满意了。
平静的上完一节课，斯内普教授心情不错大手一挥直接放了这群小巫师离开，没有在对他们惨不忍睹的魔药进行详细认真的批评。
小巫师们感恩戴德，忙不迭的收拾东西离开地窖，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心里想着大蝙蝠今天怎么转性了，一边想着霍格沃茨礼堂里美味的午餐。
一般上魔药课要是赶上了饭点，爱丽丝都是不和秋一起离开的，她要陪着自家教父一起去礼堂用餐。
没错，写作陪同，读作监督。
用西弗勒斯自己的话来说：“看完那些愚蠢的小巨怪们做魔药，他已经恶心的没有办法吃东西了。”
在爱丽丝没有来霍格沃茨之前，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因为这事说过西弗勒斯无数次，可惜这位魔药教授充耳不闻，那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算偶尔被念叨的不行，有那么两天好好吃饭了，最后还是会我行我素。
自爱丽丝来了以后，比起两位长辈的谆谆教诲，西弗勒斯明显更吃爱丽丝撒娇耍赖那套。
没人可以拒绝一个铂金团子的，就是地窖里大蝙蝠也不行。
德拉科入学以后，姐弟俩轮流看着西弗勒斯，虽然还是没能让他规律三餐，但好歹是把身体养好了些。
爱丽丝和德拉科就像是梅林送来的意外，让他的地窖里，透进了温暖却不灼伤人的阳光。
他以前从未想过和卢修斯·马尔福会有什么太深的关系，比起圆滑的卢修斯，他甚至和同样喜爱魔药的纳西莎更谈得来。
成为马尔福的教父，他更是从未想过。
但是一切都来的太快，不知不觉，他就成了给卢修斯和纳西莎带孩子的保姆，他就看着那两个孩子长大，一切好像梅林的胡子一样神奇。
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虽然两个小家伙闹腾了些，但是和他们在一起时，他感受到了内心的平静，不在被内疚和痛苦折磨。
随着成为爱丽丝和德拉科的教父，西弗勒斯的生活水平甚至还提升了。
毕竟不能让两个孩子跟着他受委屈，西弗勒斯也就注意起了那些他原先毫不在意的细节。
比如下午茶的小甜点，比如睡前的热牛奶。
三年级的小巫师们像小鸭子似的，一下子涌了出去，很快地窖里就只剩下爱丽丝和在讲台上翻看作业的西弗勒斯。
“教父，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今天的午餐有椒盐小羊排，味道可棒了。”
爱丽丝走到讲台边，双手撑着讲台边缘，仰头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面色不改，淡定的把作业拿起来。
他说：“我会去尝尝的，你先去吃饭吧，我把论文送到办公室再去。”
要不是爱丽丝已经摸清了西弗勒斯的脾气，一定会被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骗到，然后在礼堂里等到小精灵们把盘子都收走了，也看不到大蝙蝠的披风一角。
这种事她可不是没经历过。
虽然不能完全让教父改掉不好好吃饭的坏习惯，也不能化解教父的心结，但是爱丽丝真的希望他可以幸福一点。
哪怕只是多吃一顿饭，多勾一次唇角，爱丽丝都很开心。
她心疼她的教父，心疼这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背负了很多东西的双面间谍。
可能是两个铂金团子的力量真的太大，西弗勒斯这些年虽然依旧郁郁寡欢，但是脸色红润，除了身体太过于瘦削，面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些。
致力于保养西弗勒斯美好面孔的爱丽丝深藏功与名。
说起西弗勒斯的美貌，爱丽丝想起很多人都要说起他油腻腻的头发，说他从来不洗头啊什么的。
爱丽丝觉得这个真的不能怪教父，魔药吸附这种事情，特殊工种带来的必然性也没法避免啊。
就像是厨子身上老是一股油烟味什么，在正常不过了，那也不是人家不爱干净啊。
西弗勒斯也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不会天天对着自己的头发就是一个清洁咒。
但是，爱丽丝在乎啊！
未入学前，就见一次面，说一次西弗勒斯的头发，然后让教父用一个“清理一新”。
入学以后，就是见一次面就是一个一个“清理一新”，西弗勒斯被逼的没了办法，哪怕每天都有洗头，离开地窖也要来一个清洁咒，生怕被爱丽丝怼着就是一个魔咒。
爱丽丝喜欢西弗勒斯，除了敬佩他的品质，还爱他的容颜。
她知道西弗勒斯不难看，但是从来没人告诉过她，西弗勒斯长的会这么好看。
“没事儿，你要去办公室，我陪你一起，好久没和教父一起聊聊天了，我们边走边聊吧。”
爱丽丝面色不变，依旧笑意盈盈。
西弗勒斯知道今天是摆脱不了爱丽丝了，只能和她一同前往霍格沃茨礼堂。
当然不需要再去办公室了，本就是一个让爱丽丝离开的借口，爱丽丝都直言要跟着了，再去趟办公室也无甚意义，还白白耽误了爱丽丝吃羊排的时间。
“教父，最近德拉科怎么样？我最近没去找他。”
爱丽丝和西弗勒斯并排离开地窖上楼。
她跟在西弗勒斯身后一个台阶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西弗勒斯整个后背，别人不知道，爱丽丝可知道在这黑披风遮掩这下，自家教父那细腰长腿，宽肩窄臀的。
不知道教父以后会便宜哪个女巫，或者男巫？
至少要长的好看，不要太矮，最好还要有点家底，可以供着教父研究魔药。
“德拉科最近很好，天天热情高涨的要练魁地奇。成绩也没有落下，非常稳定。”
西弗勒斯一件一件的细说德拉科最近的事，大概长辈夸奖小辈都是如此，停不下，还需要他人附和。
按理说教父正值壮年，难道更年期提前了？
爱丽丝胡乱想着，也不忘回应教父的话，“那是，德拉科一直都是认真的，懂事的很。”
西弗勒斯闻言点点头，想了想，又皱着眉头说：
“就是和哈利·波特走的太近了，姓波特的没有好东西，你记得让他离那个愚蠢的姓氏远一点。”
“……好的，下次见面就跟他说。”
爱丽丝有些无奈，要是让教父知道自己和哈利关系也很好，怕不是要气到了，还是好好跟教父去吃饭吧。
斯内普和波特本就是相斥的存在，下次还是要提醒德拉科，在教父的课上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惹教父生气，不要格兰芬多就又要扣分了。
和教父愉快的用完午餐，爱丽丝没有回自己的寝室，反而跟着教父又回到了地窖。
不是当做教室的那个，霍格沃茨的地窖比起教室少不了几个，西弗勒斯有一个自己的大地窖，外间隔了一间办公室，内里是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存放处，有比医疗翼还多的魔药和药材。
西弗勒斯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斯莱特林最年轻的院长，自然有自己的寝室。
但是，显而易见的，他更多的时间待在地窖里折腾的他的魔药。
爱丽丝觉得，哪个坩埚被西弗勒斯看上也是倒了霉了，天天加班，全年无休的，没有人为坩埚发声嘛？
确实没有，哪怕爱丽丝天天说着要教父去好好休息，也不敢真的动西弗勒斯的坩埚，谁知道这里面正在煮的是什么东西。
爱丽丝跟着斯内普回来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着太久没和教父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感觉还有点想念。
另外就是……想从教父这白嫖点魔药。
之后又要开始夜间惨无人道的工作了，她还想拼完她的霍格沃茨城堡，所以精力药剂的需求量会非常大！
不过不能直接告诉教父，不论是夜晚的天台之行还是不睡觉都要拼城堡，教父都会气的让她写十英寸的检讨。
西弗勒斯继续处理药材，他在切割天罗妇的眼，只能要三分之一不然缓和剂就要重头再来。
他对待魔药时一向认真，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小刀的样子，实在好看。
爱丽丝就端着一个靠背椅子，转过来，反快坐在椅子上，双手抵在椅背上，看着教父熬制魔药。
她总来着这儿坐着，德拉科也总来，西弗勒斯见怪不怪。
德拉科来都是观摩学习他制作的魔药的手法和过程，时不时还能打个下手。
爱丽丝就纯属是过来坐着的，他要是不开口，爱丽丝根本不会在意他做了什么魔药，自然也不知道下一步他需要什么材料，应该怎么处理。
不仅如此，走的时候还要带点魔药回去，空着手来，满载而归。
西弗勒斯是看穿了爱丽丝的本质，这就是来打发时间，顺带补货的。
那些魔药她不一定都用了，但是她的包里可以反复叠加无痕延展咒，装多少东西也无所谓了。
时间过得很快，这锅魔药西弗勒斯上课前就开始熬制了，只差最后几步就可以完工。
加入三分之一的天罗妇眼，顺时针搅动六圈，逆时针搅动三圈半，魔药在小火苗的热度下咕嘟咕嘟的反应着。
魔杖轻挥，透明的魔药瓶飞来围着坎锅一圈，已经变成浅绿色的药剂漂浮起来，一滴不落的被分到瓶子里，自己盖上盖子，贴上写着漂亮字体的标签，飞到一边的架子上。
这个画面爱丽丝看过无数次，也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但施法的人是西弗勒斯，这个画面就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西弗勒斯并不是什么非常好看的面孔，只是中等偏上的面容，但是一旦牵扯到魔药上，他整个人气场都变了。
平日里是阴沉的大蝙蝠，这个时候却是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光芒的，眼里都是坚定而自信的，好看的紧。
很难说爱丽丝老是来地窖里看西弗勒斯熬魔药是不是存了这个心思。
西弗勒斯装完魔药，开始清理剩余的材料，清洗坎锅，他挥挥手让爱丽丝自己去拿魔药，然后回去吧。
爱丽丝把椅子放回去，小碎步跑过去垫脚拿了几瓶魔药，然后和教父道别离开，准备回地窖在去拼一拼那个积木。
随着夜幕降临，里德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寝室里，爱丽丝已经习惯了里德尔神出鬼没的操作，再不会被时不时突然出现少年吓一跳了。
不用少年多说，爱丽丝自觉的倒上红茶，拿出少年未看完的那本黑魔法书，放到少年常坐的位置，然后继续拼城堡。
那个城堡实在很大，爱丽丝原本计划可以在期末前拼完，然后带着拼好的城堡回家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看来，能拼完一半已经很不错了。
等到钟声敲过十一下，爱丽丝就可以出门了。
天气越来越冷，爱丽丝想着再过过段时间，就要带围巾了。
要是里德尔还在的话，就给他也准备一条围巾吧，是黑色还是绿色呢。
她没有问里德尔的机会，因为今天他不在。
今天很奇怪，里德尔居然不想跟他一起去天文台了，他说他有其他安排。
他没细说，爱丽丝也不敢多问，只是把拼了小半的城堡带着零件都收起来，决不让里德尔有靠近的机会。
里德尔看着爱丽丝的样子，一时无语，他还真的会对一堆妖精做的东西做些什么吗？
不过今天，爱丽丝是真的和里德尔分开，又重新自己一个去了天台。
走在空旷的走廊上，爱丽丝还有点感慨。
怎么说呢，还有点不适应，不过还是开心，今天的爱丽丝是自由的！
霍格沃茨的晚上，在月圆之夜的时候，透亮的月光会包裹住整个天文台，那是爱丽丝在霍格沃茨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除了可以提升自己以外，还因为她一点自己的小爱好。
天文台很空旷，除了赏月，还能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