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好,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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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慌乱的从熊包里翻出黑色的日记本，颤颤巍巍的翻开他。
她需要做一个选择，这个时候少年版的伏地魔大人就应该出现开始名场面了。
本来很期待这些的，但是现在不这样了，她宁可自己没有翻开过这本日记，没有遇见过汤姆。
“汤姆，”
爱丽丝觉得自己喉咙干涩的厉害，声音都在发颤。
“你在，对吧。”
手不自觉的攥紧日记本的边缘，里面本就老旧的纸张被抓的皱巴巴。
“为什么是德拉科，他什么也没做！”
从密室的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影，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年轻帅气，长着一副蛊惑人心的相貌。
“爱丽丝。”
年轻的汤姆·里德尔走到爱丽丝身旁，低头看着她捧着日记本无措又紧张的样子，他本来不想这样的。
他知道爱丽丝非常看重这个弟弟，暂时并不准备动他，爱丽丝实在有些能耐在身上，他还不能确定她的具体实力，目前更想拉拢她。
相处了小半年，他依旧摸不透爱丽丝。他的两个碎魂都在她身边，甚至主魂已经跟她相处了一年，每天贴身相处形影不离，也没法对她做出一个合理的评估。
而现在，那个每天晚上缠着他求作业辅导，跟他插科打诨聊天，让他根本看不透的那个马尔福，现在跪倒在他面前，为她的弟弟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丽丝，你知道我是谁，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多么好听的声音啊，十六岁的汤姆，少年的声音就像洁白修长的手指敲击钢琴键，让人不由得为他沉沦。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必须要重新回来。”
那么好看的嘴唇，殷红如樱桃，那么好看的人，让她的弟弟现在生死未卜。
汤姆·里德尔抬手便拿来了爱丽丝的魔杖，哪怕他尚未拥有实体，魔力仍然可以碾压现在的爱丽丝，更不要说，还有一个主魂在场。
火焰从魔杖中缓缓流出，组成汤姆·里德尔，又变换成伏地魔，拿着魔杖的人却一言不发，即使如此，这样的场景依旧算得上赏心悦目。
爱丽丝很喜欢这个场景，她以前一直想着能亲眼看一看伏地魔大人在密室向哈利展现自己身份时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嘛，现在你看到了。”
爱丽丝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安静的看着火焰在空中变幻。
“德拉科是纯血，马尔福家都是纯血。”
她说话的表情甚至是称得上平静，看向少年的眼睛里却是充盈到要溢出来的哀伤。
“是我太自大了，我以为自己的能力可以是您选择马尔福家的资本。”
看着爱丽丝心如死灰的样子，少年实在嫌弃。
弱点如此明显，遇到这么点小事儿就惊慌失措，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不会死的。”
爱丽丝伸手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腕，魔力在他体内游走。
“他的生命力，魔力，都没有在削减，支撑你的能量并非来自德拉科！”
少年笑了笑，眼神开始变得耐人寻味起来，虽然弱点明显，倒也不是那么废物。
“这么快就能看出来，心性还算坚韧。”
少年轻轻点了点魔杖，德拉科就这样消失在爱丽丝眼前。
德拉科不是真的，德拉科没有危险。
这个念头爱丽丝瞬间松了一口气，她平静下来的时候，智商瞬间上线。
她站起来，拍了拍校袍上沾染的灰尘，挺直腰背，又变回那个自信从容的马尔福小姐。
“所以，你是想和我谈谈，关于不再阻拦你的灵魂离开这个日记本。”
这不是疑问句，是平静的陈述句。
爱丽丝想明白了，现在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无非是他急了。
现在的主动权还可以掌握在她手上。
爱丽丝在心里默默的唾骂自己，让你装，让你狂，玩脱了吧！
和汤姆聊天的时候嘴上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就往上写什么，关于现在魔法世界的情况，这个本来信息缺失的十六岁少年，已经掌控了足够多的信息，以至于试图和爱丽丝谈判了。
汤姆·里德尔自小就是个聪明孩子，梅林在让他情感缺失的同时，弥补了他过人的智慧和魔力，让他轻轻松松就能做到很多人倾尽全力都无法完成的事，比如十二门课全o。
他知道爱丽丝也很聪明，从刚才能快速判断那个混淆咒带来的德拉科假象，到冷静的说出他的目的，实在是连黑魔王都要说一句聪明的程度。
可惜啊，养尊处优大小姐实在太自大了，比如自以为掌握了可以和他谈判的筹码，实际上，主魂在她的身边，借着她的能力日益强大，自己根本不用着急，她却认为黑魔王急不可耐的开始暴露了。
呵，真是愚蠢的可爱啊，小爱丽丝。
........
密室的安静的诡异，虽然这里本来就诡异的令人发指。
爱丽丝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回荡有消散，少年只是嘴角噙着笑，盯着爱丽丝，却什么都不说。
他不开口，爱丽丝也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她开口，她倒也和人谈判过，但那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只为钱财奔走，面前的人可不同，那可是伏地魔啊。
看着爱丽丝从开始的心如死灰到冷静清晰，里德尔觉得他们还是有可以合作的可能性的。
最终，还是爱丽丝开了口：“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必须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先开口可能有点失了气场，爱丽丝安慰自己，在比自己强了那么多的人面前，就是稍微弱势一点，也可以理解。
她也不差多少的对吧，惜败，就是个惜败。
“你会愿意帮我吗，爱丽丝？你会选择我吗？”
比惜败更可惜的是少年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再次把选择权交到爱丽丝手上。
“我们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你居然不相信我？！”
啊？
很显然，爱丽丝的迷惑发言让少年的没反应过来。
他甚至已经叫了蛇怪回来准备威逼利诱，不能让她做出“正确的”选择就送她一程，这是什么回答？
爱丽丝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害怕或是敬畏，倒像是…少年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学无止境，他还只有十六岁，向长者讨教并不丢人，更何况那还是他自己。
“她什么意思？”
日记本向玩具熊发问。
“她在撒娇。”
玩具熊生无可恋的回答他。
他们为什么会认为她是有威胁的人？面对一个相处了小半年的黑魔王，她居然自信对方不会杀她，还敢责怪着撒娇？
“你的脑子有什么问题吗？”
爱丽丝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打不过，现在打不过。
“里德尔，我太伤心了，我一个星期都不要和你说话了。”
爱丽丝看着少年半天都不回应自己，觉得这半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捡起地上玩具熊，拍拍干净，又装好日记本就转身准备离开。
爱丽丝真的蠢到会觉得相处了小半年的黑魔王是一个普通朋友吗？怎么可能！
哪怕她和黑魔王在一起相谈甚欢，甚至在一起讨论政治，爱丽丝也不认为他和黑魔王是什么了不得的关系了。
那是谁？
那可是整个魔法界连名字都不敢提的神秘人啊，爱丽丝又不傻。
就算对他的颜有点痴迷，也不会想丢了自己的小命。
想活命，就不能按照他的套路往下走，只有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上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自己的底牌还不能完全暴露，密室是少年的地盘，主场不对，她必吃亏。
在少年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溜才行，至少到了密室外面，她的主动权可就大多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沿着管道蜿蜒前行，爱丽丝着急忙慌的向外走，她的当务之急是离开密室。
她注意不到，但是作为主人的少年可不会那么大意。
蛇怪正在回巢，以爱丽丝现在的速度，当蛇怪进来的时候，他们刚好可以撞上。
“嘶嘶—嘶”
爱丽丝越跑越快，来不及避让了。看到蛇怪的眼睛，会立即死亡。
即将跑到密室门口了，她还没来的及拿出录音机，大门已经打开了。
漆黑的庞然大物刚刚显露一点阴影，爱丽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眼睛。
“闭眼，不要乱动。”
少年的声音贴着耳骨传进大脑，爱丽丝的耳朵实在敏感，被热气沾染就晕成了粉红色，她感到身后传来的热量和心跳。
都有实体了，恢复的这么好吗？
手掌感觉到有些痒，少年知道那是爱丽丝的睫毛，现在正在不安的颤抖。
靠着自己的身体却并不紧张，安安分分的呆着不动，除了不停煽动的睫毛，看起来真是冷静的很。
爱丽丝当然不冷静，她的手都要把玩具熊肚子抓破了。
天哪！我被伏地魔抱了，是有头发的伏地魔，超级超级帅的啊！
爱丽丝已经心里怒刷弹幕了，但是身体依旧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波动。
少年开口让蛇怪避让开，然后放开爱丽丝。
身后的少年离开，让爱丽丝偷偷长舒一口气，要是少年再不松手，她就要自燃了。
不敢再逗留，爱丽丝跑出密室，没再回一次头，也就看不到少年的身影逐渐淡去，直至消失。
.........
爱丽丝一出密室就开始奔跑，回到地下通道那里就召唤了奈奈回到盥洗室。
关上通道，爱丽丝还是没看到桃金娘，不过她一心只有逃命了。
回到自己的寝室，那里有她在霍格沃茨三年来的积累，在那里她才有安全感和足够的资本和伏地魔大人谈条件。
当然要谈条件，不然放着那么好的资源落灰吗？
伏地魔在时，马尔福家达到了前虽未有的巅峰，与虎谋皮，向来是极大的利益。
让奈奈带着自己回到宿舍，爱丽丝的第一件事是去衣柜里翻出了一身正式的礼服。然后去洗手间换了个衣服，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在书桌前摊开日记本，双手合十：
“出来吧，伏地魔大人！”
“…...”
主魂看着爱丽丝一顿迷惑操作，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觉得她是个人才，自己真没看走眼？
爱丽丝虔诚的等了好一会儿，日记本安安静静，根本不想理她。
左戳戳，右碰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吧，这玩意儿还会没电吗？”
两个差了一辈子的灵魂碎片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换个人吧。
斯莱特林那么多食死徒的孩子，没必要非要把宝压在一个状态不稳定的小女巫身上。
少年没再出现，只在日记本上显出了字迹，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
大致意思都是让爱丽丝为他所用，列出了好处一二三四，试图说服爱丽丝站在他的阵营里。
爱丽丝当然不会拒绝，她小时候跟卢修斯说起自己的梦想，都是马尔福家会征服世界的。
卢修斯只以为是孩子的玩笑话，但爱丽丝从不拿梦想开玩笑。
她和凤凰社以及d·A关系好，也不影响她的统治世界的。
但是作为一个马尔福，她需要更多的筹码以及……
一个关于德拉科的解释。
“伏地魔大人，我是真的非常崇拜喜欢您的，也愿意为您效劳。”
“可您也知道，我只是个三年级的孩子，和您相处只有小半年，还是因为意外，你应该知道我的实力还上不了台面的。”
“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巫，唯一的亮点除了美貌以外，只有马尔福的姓氏，或许您更想和我的父亲谈谈？”
“最后，我很好奇，密室里你为什么要变一个德拉科出来吓唬我？”
爱丽丝用钢笔写了一大串漂亮的花体，以回复伏地魔大人的拉拢。
她需要关于德拉科的一个解释，决不能让德拉科处于危险之中。
日记本久久没有动静，里德尔也在思考怎么给爱丽丝画饼。
关于爱丽丝那些尚未摸清楚的控制灵魂的魔法，里德尔很是在意的。
这个小马尔福知道魂器，还能关住他的灵魂让他的碎片之间断开联系，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
可今天的是发生的太突然了，在那个幽灵宴会上里德尔才刚刚掌控了爱丽丝驱赶幽灵的魔法，就被那个碍事的幽灵捅破，失去了实践机会。
里德尔简直不能理解，马尔福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纯血。
不讨厌麻瓜，不讨厌混血，甚至对那些幽灵和奇怪的生物，都能有一副和蔼温柔的样子。
比他还会演。
爱丽丝被幽灵穿过会冷的直打哆嗦，她那个小身板，一晚上下来生了病还是自己遭难，抱着他的身体发着高烧时候，虚弱的像是要死了，那种经历让他想起来在孤儿院的时候。
主要是借这个机会试试新学的魔法，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事实证明，汤姆·里德尔是个天才，哪怕没接受过任何系统性的学习，在爱丽丝身边也偷学到了不少东西。
至于德拉科，那就真的是个意外了。
爱丽丝比他们以为的知道的还要多，他们已经摸不清爱丽丝的真实情况了。
人在受到惊吓和刺激时，暴露出的都是最真实的状态。
就像之前说的，爱丽丝的弱点实在太明显了，德拉科是再好不过选择。
如果爱丽丝情急之下摧毁日记本，那么主魂就会直接一个阿瓦达；如果爱丽丝能暴露出更多的底牌，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爱丽丝是第三种，她拿着日记本，可怜兮兮的看着少年，像是不知所措的把选择权交到了对方手里。
就那么一下，少年就犹豫了那么一下，她就找到破绽，打乱了计划。
良久，日记本上浮现字迹：
“只是为了试探你而已。”
我不动你弟弟，乖乖干活。
“试探？所以您不会伤害德拉科的，对吧。”
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不然这事过不去。
“......不会的，只要你有用，我不会动你弟弟。”
聊的很和谐，双方的合作意图都很强烈。
所以就到了敲定合作细节的部分。
爱丽丝是技术和后期资金入股，里德尔算是先画饼，以后提供优秀的平台和保障工作。
相较于两房的实际情况来说，还算是很良心的合作方案了。
爱丽丝看着日记本上不断出现又消失的字迹，最后出现的是伏地魔关于爱丽丝那个隔绝灵魂的魔法的问题。
既然是合作，就一定要有诚意，不能是一次性的的消耗品，不然怎么再次和人家合作。
她给那支羽毛笔有添了点墨，然后说道：
“那个魔法很简单，如果Lord想知道，我很乐意告诉您。”
“在此之前，Lord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次征服欧洲就差一点了，却没有成功吗？”
这话主魂很不爱听，汤姆熊的眼里泛这绿色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里德尔倒是不在意这个，一个年老的自己而已，他现在可只有十六岁。
墨迹一点点消失，爱丽丝知道他听进去了。
“继续。”
扬起一个非常社交化的笑容，爱丽丝接着说：“因为您的灵魂不完整。”
“强大的灵魂被分裂成七块，个体魔力不变，灵魂强度却被大大缩减。
简单来说，分裂的灵魂是暴虐且不理智的，不受世界意识的准许。
再简单来说，就是无法支撑完成统治世界的目标，一定会被世界意识阻止导致失败。
世界意识是维持世界正常存在的一种规则，他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却充斥在我们的生活里，维持着世界正常的运转。
就像是系统清除病毒一样，检测到的都要被消除，分裂的灵魂就是那些病毒，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可能在躲过世界意识的同时，成功实现目标。
所以，您想征服欧洲，就一定要增加您的灵魂强度。我可以帮助您融合您的灵魂，不全部融合也可以，毕竟您的灵魂那样强大。”
爱丽丝的能力里德尔是知道的，对于她的提出的方案，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那就，先融合一块吧。自己分裂的灵魂还有很多，就是这次失败了，他也还有资本重来。
至于马尔福，反正他们家也就几个人，杀起来很方便。
他们最后达成的协议是：爱丽丝融合伏地魔的两块灵魂碎片，强化灵魂的让世界意识发现不了这个病毒，伏地魔则答应不会动马尔福家族。
这是对于两个人来说最好的方案，两边的都能轻轻松松完成任务，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
爱丽丝是个马尔福，她怎么可能吃亏。
世界意识抹杀什么的，都是扯出来糊弄她亲爱的伏地魔大人的，她要是真有那本事，早让伏地魔改姓马尔福了。
话要说的九真一假才会让人信服。世界意识是真的，每个世界都有他自己维护运作的法则。
在华国称呼为天道。
至于一定要融合灵魂碎片才能征服欧洲什么的，那是当然是说出来唬他的。
只要她面不改色，说的就是实话。
就是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了。